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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生花

欲念生花

草绿明白 著

  • 现代言情

    类型
  • 2022-10-2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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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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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归来的圈套(一)

欲念生花 草绿明白 6116 2022-10-24 21:00:00

  这是今年秋天的第一场大雨,阴云之下,电闪雷鸣。玄色的夜配合着被刮起的大风准备吞噬这里的花天酒地。

  纪相沫打开后座车门准备下车,一道闪电落下劈倒了不远处的一颗大树,瞬间,四周行人的尖叫声和难听逆耳汽车急性刹车的声音此起彼伏。纪相沫没有心情去看一场灾难,她连雨伞都懒得拿,一脚踏入路边的水坑,高跟鞋与水坑发生的碰撞溅起的水花溅污她白纱裙的裙摆。

  这条裙子是今日她在文定宴上穿着的礼服纱裙。

  说来可笑,这照旧她的未婚夫亲自挑选的礼服,一想起一周前冷加铭送裙子时嬉皮笑脸的样子,再想到他突然消失在文定现场扔下一堆烂摊子,让纪相沫颜面尽失,便觉得讥笑。

  这套礼服毫无意外的被纪相沫绝不犹豫的看成一块破布来看待。

  文定宴上,未婚夫突然跑了,她还会在乎一条废裙子?

  车停的地方是一家名叫“算”的私人高级酒吧,其低调的装饰与旁边的风月场所格格不入。可是熟悉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间酒吧招待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他们会在这里留下一间属于自己的包间。

  纪相沫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动用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才知道她的倒霉未婚夫在这里另有专属的位置。

  果真不能小看了这位风骚大少。

  纪相沫冷着脸眼含怒气走进大门,门口的服务生要她在“算酒吧”的会员信息,她瞪了一眼服务生,随手摘掉自己的耳朵上的耳饰扔给他。

  “让冷加铭来认。”

  说罢,她穿过来往的人流,经过正在缱绻悱恻的舞池,掉臂别人对她异样的阳光,径直走上楼梯来到二楼最里面的包间。

  还真是招摇。门上面标注的专属名字让纪相沫看着恶心。

  她从随身背着的包里拿出一管口红,二话不说直接打开盖子,旋转出红色的柱体将“冷加铭”三个字涂得彻底,旁人看不清牌子的名字。

  纪相沫露出痛快的微笑,口红随手扔掉,直接推门而入。

  包厢里极其热闹。

  跳舞的女孩子们一个个搔首弄姿尽情展示她们的美貌和身材,期待被客人们的喝酒邀请。巨大的半环形沙发上坐着不下十个男人,个个酒意甚浓,左拥右抱。

  纪相沫的自尊心在今天遭受到第二次的攻击。

  白昼是她准备了很久的文定宴,未婚夫加入露面后竟然临阵脱逃。找了一天的人却在此处随意找了几个女人逍遥快活。

  他把她当什么了?

  一个随时可以搞暧昧又可以随时抛弃的玩物?照旧说她纪相沫连这里的女人都不如?

  巨大的环形沙发中间。

  男人双臂展开搭在沙发后面,着迷醉意,衣领上的领带已经被扯地松垮,本应该泛起在文定仪式的白衬衫已经染上了女人的红唇印记。

  纪相沫握紧拳头申饬自己一定要平静,徐徐松开手深吸一口后,大步走上去,拿起桌上不知是谁的半杯红酒向前一泼,精准无误的泼到男人的脸上。

  鲜红的酒从他脸上滑落,染红白衬衫,笼罩上红印。

  包间里烟雾缭绕纸醉金迷,没有人注意到房间里多出一个女人,直到这间房间里的主人被波,各人才反映过来不速之客带着满腔的怒气站在这里,局面马上平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个穿着白色文定礼服的女人。

  “我他——”男人本是摇头晃脑享受着欢愉,突然被泼兴致全无,他睁眼抬头就要骂人,看到来者是纪相沫,脏话就此打住转为无尽的讥笑:“我当是谁呢?这不是被我扔在文定仪式现场,还上了新闻成为抛弃新娘的纪家巨细姐吗?”

  平静的气氛中,笑声四起。都是出来玩的,听一个笑话,谁又在乎一个被抛弃的准新娘是什么心情。

  纪相沫余光看向桌面屏幕还在发亮的手机,新闻页面显示的正是白昼里被叫停的文定现场的图片,图片里的她正被一些不入流的媒体跟踪偷拍,留下狼狈的模样。

  尽管那时候的纪相沫体现的足够落落大方,坦然自若。但是为了博眼球,新闻标题照旧用了“被抛弃准新娘”、“未婚妻无法结婚”、“风骚大少的流水情人”等字眼证明她的窘境。

  纪相沫在来之前特意化了美美的妆,妆容比文定宴上还要亮眼醒目。纵然现在的她无论是在在媒体里,照旧在这间房间里看上去都有些狼狈,可是不能否认,她的美貌依旧摄人心魂。

  这一点就连已经逃离文定现场的冷加铭也不得不认可。纪相沫是美的,无论是以前照旧现在,她都是美的。如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同意家里的部署娶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女人。

  可是美又能怎么样?她不让碰,不让亲近。尤其是今天,他才知道纪相沫嫁给自己的真正目的,只是看中冷家的钱财来补她家的资金链条的窟窿。

  冷加铭不在意家族生意场上的联姻,门当户对和互惠互利的原理他从小就明白。可是他很是在意有人利用他,纪相沫利用他结婚来获取冷家的财力去拉大厦将倾的纪家。这一点,冷加铭很是讨厌。

  这对他来说,实时止损可比花瓶美人重要。

  纪相沫气归气却十分理智。

  她勾唇,忽视掉男人刻意的讥笑,站得笔直双手环胸俯视这个小丑,睥睨道:“如果本小姐早知道冷大少喜欢这些出来卖的,又怎么会允许你像狗一样的追求。”

  话音刚落,不仅是人声就连音乐的声音也停了。各人面面相觑,对纪相沫充满鄙夷。

  这个圈子谁不知道,冷加铭为了追求纪相沫不行谓不高调,重金送礼、高等约会、媒体示爱、当众讲明。

  他们认识三个月,冷加铭求婚三个月。无论是八卦媒体照旧财经杂志都写满了这位冷大少的追求佚事,十足的舔狗姿态。再反观纪相沫的回应一直都是不痛不痒,直到半个月前允许他的求婚,才让冷加铭这些个荒唐事落幕。

  如今旧事重提,冷加铭彻底被纪相沫激怒醒酒咬牙:“你——”

  纪相沫弯起嘴角,烈焰红唇自带危险。

  “我今天是来告诉你,文定宴你逃走让我丢尽脸面,你该还的一个都不能落下。逃走是你占了先机,可是声明是本小姐先发。我过来就是看在你追求我三个月的份上,友情提醒你做好准备。”

  冷加铭霍然起身指着纪相沫咬紧后槽牙:“你要做什么?”

  纪相沫抬手指了指桌面上的手机,胸有成竹:“你看了就知道。”

  “哼!”冷加铭死盯着纪相沫弯腰拿起手机。

  手机一直都保持着新闻页面,他拇指向下一拉页面内容刷新,原来照旧“纪相沫被抛弃”相关的新闻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出轨、劈腿、风骚成性、逃婚的要害字。

  在最新新闻内容里,纪相沫被塑造成一个明知道冷加铭有许多桃色丑闻,但为了家人和情感仍然选择原谅和包容他的可怜形象。

  没错,纪相沫可以是冷加铭口中的“弃妇”,也可以是在媒体的包装下成为一位拥有恋爱脑被渣男害惨了的美丽女人。

  新闻下面的网友跟帖,全都是在建议“纪相沫手撕渣男”、“美女自强自立”、“美女挣脱男人重回自由”之类的内容。一时间,网上的舆论颠倒,冷加铭才是那个被骂、被嫌弃的那一个。

  “纪相沫!”冷加铭险些是咬碎了牙齿。

  “这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你的出轨证据我还没有放呢。”纪相沫气定神闲眼角浅笑:“与冷大少交往,我若是不留个心眼可真就一败涂地了。”

  纪相沫环视包间的四周,暧昧的灯光与现在全场的寂静格格不入,可她总感受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有人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脊背发凉。

  她的视线重回恼怒眼红的冷加铭身上,提醒道:“与其在这里讥笑我,不如想想你怎么跟你家老爷子交待。你也不要妄想在我身上想歪脑筋,只要我再受到一丁点的羞辱,你的那些视频照片就会泛起在你冷家的桌面上。”

  “冷大少素来人脉甚广,我还真期待你接下来的举动。”纪相沫依旧自豪的让冷加铭憎恶。

  在冷加铭的恼怒目光中,纪相沫带着一副大获全胜的模样迈着脚步转身离去。高跟鞋碰到大理石地面上咯吱作响,每一步都带着胜利的节奏。

  纪相沫骄傲地走出酒吧,顶着雨坐回车子里,就那么一瞬间,骄傲的她露出了不能给外人看见的伤心。

  外面的大雨越下越大,却怎么也洗刷不掉纪相沫沾了灰的心境。

  她不在乎一个男人,只在乎自己被冷加铭用逃婚蹂躏的尊严。

  文定宴上,她站在舞台的中央,两边是双方亲朋挚友,外面被新闻媒体困绕了三层,可是唯独不见准新郎。纪相沫为了这场文定已经决定放弃自己余生的幸福,为了自己和家族事业,她不得不接受这场谬妄的文定仪式。

  她已经将自己碾碎了给别人看,可却被自己最讨厌的人踩进泥土。

  纪相沫终于呼出一口浊气,她清楚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才是一个无法收拾的灾难。她无力的瘫倒在后面的座椅上,扶着额头对前面的司机说:“赵叔,我们回家吧。”

  包间里的狂风暴雨一点也不比外面的弱。

  冷加铭刷着一条又一条的新闻被吓得手抖。

  要知道冷加铭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的就是冷家老爷子。纵使他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冷老爷子让他娶纪相沫他也不敢不从。只是在他准备去文定现场的时候接到一个匿名的短信,才得知纪相沫背后的纪家早已经是落日余晖。纪相沫之所以会嫁给自己,全都是为了让冷家给纪家注入资金而已。

  冷加铭不隐讳经济联姻,但他最不喜欢被人利用,尤其照旧个女人!

  所以他才会临时起意从文定广场离开,为此他还背后做了手脚,让媒体对纪相沫的人品进行猛烈的抨击,等到消息发酵后,他再回家主动向老爷子认可错误,将文定不成的缘由全部推在纪相沫身上,这样为了冷家的声誉,老爷子也就不会再逼他文定或是为难他。

  只是他没想到纪相沫会主动找到媒体,和他来一次舆论战。新闻上诋毁的通稿,底下的水军跟帖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没有人会在意真相是什么,只是围寓目热闹而已。

  这场笑话注定要有一人肩负。

  冷加铭现在不敢接任何冷家人的电话,更不敢回家。这些丑闻已经爆出,他若是回家非被老爷子活剥了不行。

  他六神无主,眼睛不自觉的看向沙发角落一直喝着红酒,穿着黑衬衫的男人,昏暗的灯光基础照不清他的神情,未知的情绪才让人不寒而栗。

  事到如今,只能求他了。

  “陶先生。”冷加铭的样子十足的狼狈,可他顾不了那么多,有一个活命稻草摆在他眼前,他必须要低下头去求刚刚认识不久但能帮他解决问题的人。

  坐在另一侧穿着红色西服的王义知道冷加铭是什么意思,他摆手让在场的人出去,给高屋建瓴的冷大少一个保留自尊的时机。

  冷加铭谢谢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发小,转头对黑衬衫的男人,求道:“我知道陶先生刚刚回国,不应该麻烦你的。可是你手里有能够压下这些通稿新闻的能力。你也看获得了,我被纪相沫给摆了一道,还请你帮资助。”

  陶阡坐在光的角落,昏暗的灯光打下来,白皙的皮肤愈发的清冷,神情不明。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因为他的抬眸反出灰白色的光,正好掩盖住他眼中的冷漠。

  他双腿交叠而坐,手腕搭着膝盖晃动着手里的玻璃杯,声音清悦:“我与冷先生是初次晤面,你来请求我资助怕是不合适吧。”

  冷加铭一怔,自知是自己走投无路唐突了,只是现在的情况,他实在找不到其他的人能够拉他一把。冷家不能转头求救,王义虽然也有点人脉,但是那都是王家的,王家从不趟浑水。

  “是纪家逼人太甚,我是万不得已才来托付陶先生的。”

  陶阡惊奇:“纪家?纪氏家居的纪家?”

  冷加铭颔首。

  陶阡:“我记得纪氏的老板是纪令山。”

  王义:“那以前了。现在纪令山是纪氏的空架子,纪相成死后,纪氏又被纪令山一顿折腾。老太太没有措施出山做了纪氏的实际掌舵人。”

  纪家在S市家居生意已经近二十年,早些年因为纪令山的事情失误,纪氏差点破产,最后是纪老太太沈问雁带着她的孙子纪相成力挽狂澜。随后纪氏恢复生机,短短三年间入驻全国各大卖场,声名鹊起。只可惜八年前纪相成匹俦在一次出差的路上车祸而亡。年轻的掌舵者陨落,纪氏又回到他父亲纪令山的手里,又是一年不如一年。

  最后没措施,沈问雁再次出山亲自教授更年轻的纪相沫,重新培养继续人。

  陶阡晃着手里的杯子,面无心情的说:“”

  “可怜?哼!”冷加铭藐视道:“纪家本就是德不配位,外界将纪令山吹嘘的像一座高山,可是业内人都清楚,纪令山基础不如他儿子,也就是名气很大而已。”

  “哦?”陶阡问:“名气大不是好事?”

  王义看到冷加铭一提纪家就生气,阻止他继续说,自己接下话来:“纪令山的名头都是他慈善事业得来的。他的福利院做的风生水起,为其投入大量的生活资金和助学资金。厥后因为福利院扩充,纪令山无法继续独自肩负,所以借助媒体的力量呼吁联合开办基金会,其中不乏其他行业的佼佼者,我父亲另有冷家老爷子都是其中一员。”

  “纪令山靠着慈善事业名声甚大,基金会吸纳不少财力和物力,他名利双收。可是就在五年前,他的基金会被爆出做假账,私吞钱财。纪令山开媒体会当众致歉,决定关闭福利院,允许将私吞的基金全部补齐,捐赠给其他福利院。”

  “考虑到纪令山的身份以及自己的位置,基金会成员同意纪令山的弥补方式,才免去他的牢狱之灾。这次送还也算是狠狠地剥了纪家的一层皮,害得纪老太太八十多岁高龄不得不出山,接手这个烂摊子。”

  陶阡想了想问:“那可是沈问雁,纪氏辉煌的缔造者?”

  王义说:“没错,就是她老人家。当年群雄逐鹿,老太太辅佐纪老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时至今日都被年轻一代佩服。尤其是八年前的那几场救纪氏于水火的商战,老太太带着纪相成险些无人能敌。”

  冷加铭这次变乖,说:“谁不给纪老太太面子?要不是因为纪老太太和我家老爷子是挚交,我能那么快允许和她纪相沫结婚?”

  陶阡抬起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有今天的一闹?”

  “是他纪家无情无义在先!”

  “怎么回事?”

  王义实在不忍心自己相识了二十多年的朋友因为一个女人被攻击成这样,于是随着托付道:“陶先生不是很了解国内这个圈子里之间的关系。纪家做家居生意,冷家经营卖场,这里面本就有许多相助。这位纪小姐与加铭并非情投意合,认识三个月结婚无非就是联姻,圈子里的人都明白。原来只是联姻倒是没什么,可是在今天文定仪式前加铭收到了一条短信,不得不放弃这场文定。”

  “什么短信?”陶阡启口一问,看见冷加铭与王义相互看了一眼犹犹豫豫,于是说道:“我无意探询冷先生的私事,只是既然要资助,总要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冷加铭看向王义,不知道他有什么意见?究竟今天是王义请陶阡过来喝酒结果碰到自己这档子事。

  “冷先生肯资助?”王义向来谨慎。

  陶阡说:“总要听听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能力。”

  王义看了一眼冷加铭明显让他拿主意,冷加铭现在只有逃阡肯资助做什么都行,他掏脱手机说:“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陶先生想看尽管看好了。”

  说完,冷加铭取来手机打开短信,交给陶阡。

  陶阡结果手机,看着短信的内容:纪家连年亏损亏欠巨额债务,冷家可有意愿资助未婚妻送还?

  陶阡重复看着一条看似是询问口气的短信,问道:“只是一句话?没有什么特此外?”

  “这是威胁。”冷加铭郁闷的坐到地上:“要知道即即是我家老爷子也没有视察出纪家亏损的事,发短信的人不仅知道这事还知道我的手机号码,这明显是有备而来。”

  陶阡将手机还给冷加铭,问:“他的目的是什么?”

  王义摇头:“看不出来。”

  陶阡的手指指腹轻敲杯壁:“所以你们并不知道发短信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

  冷加铭挠头几近瓦解:“现在关于我的负面新闻在网络上消息发酵,我回去一定是死定了。”

  陶阡笑了:“你家老爷子连电话都没有给你打,应该没那么严重。”

  冷加铭苦笑,想起高中时期自己谈了女朋友,他家老爷子也是什么都没说,最终照旧打折了他一条腿,直接将他强制转校扔出外洋,要不是有老妈黑暗照顾,他早就客死他乡了。

  王义是清楚冷加铭的经历,摇头说:“冷家老爷子吓人的很,只要忤逆他,真的有可能送命。”

  “哦?”陶阡笑着:“那即是有意思了。既然是纪家小姐先用舆论伤你在先,再考虑你家老爷子的脾气。看在王义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

  冷加铭瞬间松一口气:“那太谢谢你了,陶先生。”

  “先不用着急谢谢。”陶阡将杯子放在桌上说:“我不做有来无回的买卖,我也是有条件的。”

  “你说!什么条件我都允许你!”只要能帮自己渡过这个难关,冷加铭做什么都可以。

  陶阡放下自己的微笑,眼睛发出锐利的光,用温柔的声线说着字字能够戳到冷加铭要害之处:“我要见你家老爷子,现在。”

草绿明白

开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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