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自由无限，先天之道
“三妹，你醒了！”
步香尘悠悠转醒，心绪还陶醉在刚刚生死一瞬的极致体验之中。任凭阎达将自己扶起，看着身旁的阎达与不远处的一页书，有些难以置信。
“我没死？”
惊讶自己竟然能够在那恐怖的力量之下留存，虽然眼前两人亦如影象中真实，但步香尘仍然有些不确定的捏了捏自己的软肉一下，虽然疼痛直透心间，但步香尘却是喜上眉梢。
看着步香尘的举动，一页书有些疑惑的问道：“正如先前保证，只是在你蒙受我们二人雄力之后，竟然逐渐化成男相？”
“这……我……。”心中有鬼的步香尘，闻听此言心绪起伏，机智如她竟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解。
而此时一旁的阎达却突然赞叹道：“想不到我与年老合招，竟然有如此效果，空前绝后也！”
“看来刚刚我承招时，妖心的巨痛，使我现出了男相。”听到阎达机智的回覆，步香尘心中暗道：“幸亏他们没有生疑，而我强行蒙受两人的力量，尚需要时间炼化。”
眼神看向四周，却不见无垢身影，步香尘随即问道：“年老二哥，怎么不见小弟人影。”
一页书眼神看向不远处被层层藤蔓包裹的圆球，回道：“四弟因蒙受我们两人之力，已然开始蜕变，此物似是四弟护身之物，我与二弟已经试过，基础无法从外打开，又恐伤害到四弟，因此一直再此期待你们两人苏醒。”
“哦！”步香尘微微一愣，说着一页书目光看去，眉头一皱，随即上前走到被藤蔓包裹的圆球前，疑问道：“四弟之修为已然不弱，若是凭据年老所言，此次蜕变恐将突破先天之境。”
“然也！”阎达上前走到步香尘身边，叹息道：“小弟福缘深厚，此物若是我没看错，应当是混沌之初遍已经存在的神物，似乎其已然被小弟所掌握，若是借此时机突破先天，未来成就不行限量。”
“二弟所言甚是！”一页书亦出言赞同道：“此物来历作用无人可知，但我脑海之中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在此静候四弟醒来吧！”
就在三人说话之际，突然被藤蔓包裹的圆球开始震动，藤蔓一点点解开，直向天际而去，与此同时周遭千里天地元气似受到召唤一般蜂拥而至。
“欠好，快退！”
一页书察觉情况差池，立刻闪身拉住阎达化光直退数十里。
不外呼吸之间，原本满目枯寂的矗天璧上，此时已然变得郁郁葱葱，不知是一根照旧无数跟藤蔓已然爬满了整个山璧。
“轰隆轰隆……”
天际风云惊走，闷雷响彻天地，漆黑夜空中无数银蛇狂舞，似是预示着山雨欲来。
而此时无垢置身于一片璀璨星空之中，无数颗光线有弱有强的星光中，无数人影映入眼帘。
每一缕光线中，都是差异的人，演绎着差异的原理。
没错正是原理，有的人拳掌翻复间天地震荡，日月无光。
有人剑意滔天，书写一世传奇。
亦有人师法自然，自称宇宙超脱天地之外。
…………
无数人，无数原理。无垢只觉犹如走马看花，虚幻缥缈，意识逐渐迷离。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灵光在无垢脑海闪过，先天之道。
先天有许多种解释，亦有许多种成就先天之法。
然而无论哪一种，想要成就先天者，一定要成就自身之道。
一页书的救世大愿，魔佛波旬的以杀证道之法，步香尘的八部奇花术，都是其自身之道的写照。
看着漫天繁星，无垢福至心灵，心中明了眼前正是苦境天地，那无数先天强者所行之道。
心中明了，不再迷茫，看着身旁正在不停挥舞长剑，述说自身剑道至理的陌生剑者。
无垢亦开始思索自己所行之道。
自来到苦境，第一次习武，第一次练气功成，在短短时间内，无垢吞噬巨魔神精气壮大自身。
由此更是获得了巨魔神自己驾驭雷电之能，由此不停精进相比普通武者，无垢明白自己走的太快，快到自己还没反映过来，没有明白过来，遍已经迈入先天之境的门槛。
一页书与阎达之力虽然使无垢破开了先天门槛，然而作甚先天，自己的先天之道为何，无垢却是毫无头绪。
道是什么？
有人说道可道很是道。有人说手中之剑遍是道。
而无垢的道是什么？
脑中不停闪过自己从出生以来所经历的一切，从懵懂的幼童，再到少年时不得不拼尽全力，寒窗苦读只为在那独木桥之上将对手打败。
然而，他却失败了。非是能力不足，而是在那犹如牢笼的禁锢中，无垢不知自己为何而活，意义何在。
一次意外，无垢来到了苦境，从手无缚鸡之力，一路背着霁无瑕爬出那漆黑犹如地狱的坑洞。
再到，为了改变霁无瑕的命运而拼命练功，只为了自己能够强大一点，守住在意的人事物。
为此，甚至不惜自身性命，吸收巨魔神之本源，只为了生长起来。
然而，到头来扪心自问，自己真正在意的是什么？自己想要什么呢？
没有答案，亦没有想法。
身边的星光逐渐昏暗，无垢静静的站在虚空之中，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无垢徐徐闭上了眼睛，不停问自己，心中究竟最盼望，最渴望的是什么？
想了很久，问了很久，无垢却找不到答案。
一股莫名的急躁之感涌上心头，无垢看着逐渐漆黑的星空，诉苦道：“道是什么？鬼才知道，老子想什么就是什么？”
话语落，无垢不由一愣，想什么就是什么！真的是这样吗？
再次追念已往，无垢只觉一股极重的压力袭上心头。
原来一直以来，无垢都未曾为了自己在世，曾经为了怙恃的期盼在世，为了能够改变命运而去念书。
如今只为了心中在意的霁姐姐，不停的去练武提升自身。一切都是为了他人，原来自己从来都未曾获得自由。
从来都是命运捉弄下的可悲棋子而已！
“道是什么工具重要吗？我心所向遍是无道又如何，心念所致遍是我的道，此心所欲遍是道。我之所言遍是道，何人能反驳吾！”
心心念念是执，然人若失去了执念那照旧人吗？天道为何，无垢不在意。己身所欲不外自由，不外想杂乱的心有个归宿。
世界有限而自由无限，吾心所欲遍是吾之道。
一念通，万道退，现在无垢之心沉净如雪，眉心绽放万道浩光照亮前路。
矗天璧上只见无垢身躯，在层层藤蔓包裹中徐徐升空，天际万道雷霆轰然而至，然而藤蔓挥洒间尽数化作点点萤光，被无垢所吸收。
突然，无垢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一道精光乍现，突破天际。
众多雷霆瞬间消散，东偏向阳初升之际，一道紫色辉煌洒向苦境大地，只见北方一颗巨大的紫色星光闪烁着无穷辉煌，三光汇聚通天光柱直射矗天璧上凌空而立的无垢之身。
“啊……！”
一声长啸，三光尽退中，心念动天地之力汇聚，恐怖气势化作气旋卷天而上，整座矗天璧在气旋摧残之下进而消失不见，随即紫色星光隐没，天际再复清明。
“这即是先天吗？好强大！”无垢查探自身情况，肉身之力众多，真元充沛，灵台之内一道神圣符文闪耀，此正是苦境先天强者自身所栽天命。亦是其实力提现，实力越强大，自身承载之天命亦是越发极重。
唯有不停精进，方能挣脱天地束缚，今后万法不沾。
“不，还不够强大。这只是假象，唯有超脱天地方得自由！”
心念至，无垢眉心一道神圣符文乍现，满头碎发迎风见长，转眼间三千烦恼丝，尽化雪白飞翔，一步踏出天地庆贺。
正是苦境新增一名先天高人之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