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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

莲藕排骨汤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 几东风 2206 2022-11-28 20:00:00

  ——这可不是什么正经书籍。

  ——于我伉俪二人而言,可是促进伉俪情感的一剂良药。

  ……

  ——蓝色衣记可悦目?

  ——悦目极了,我与良人彻夜研读,收获颇丰。

  ……

  ——娘子为何脸红?

  ……

  金枝脑海里不停浮现关于蓝衣记的回忆。

  似乎一万只蚂蚁在她心上爬过,抓心挠肝。

  心情五味杂陈!

  天色已晚,床上之人还未醒来,她放下书,在房中转了一圈,目光停在那排慑人的工具上。

  这根鞭,救过人,也杀过人,至今血迹未消。

  想起蓝衣记,她眸色一沉,打开门走了出去。

  新建的厨房比原先的宽敞,陈松林正在里头忙碌着,炊烟寥寥,是竹园唯一存在的烟火气。

  莲儿失事那天,正值金枝与尚如期去金家祝贺,头天通知陈松林明日不必来。

  如今看来颇为幸运,若是被他亲眼看见了,恐怕早已跑得没了影。

  陈松林扭头看见了她,忙放下手中菜刀,上前招呼道:“少夫人您来了。”

  “嗯。”

  她抬脚走了进去:“我要的排骨和藕都买来了吧?”

  “买了买了,少夫人部署的事,我老陈上心着呢,您瞧,这几块排骨新鲜得很。”

  她顺势看了两眼,满意颔首:“是不错,陈叔,你忙你的,不必管我,我用另一个灶熬汤。”

  “少夫人,要不照旧我来吧,您回去歇着。”

  金枝已经拿过莲藕开始削皮,手法颇为生疏,看得陈松林十分揪心,要是手破了流血就坏了。

  她不是个常下厨的人,偶尔兴起才会做一顿,只求味道过得去,不浪费食材就好。

  竹筒饭是她对傻子的赔礼,而莲藕排骨汤是为了兑现允许。

  将莲藕切成块放置一旁,她开始剁排骨,一刀下去,刀,骨头,砧板的声音掺杂,排骨飞也似的弹了起来。

  “嘶……”

  钻心的疼,自眉心传遍四肢百骸,嫩白的肌肤瞬间泛起一片红。

  给一旁的陈松林吓了一跳:“哎哟,这骨头也太不听话了,少夫人您快别剁了,放着让我来吧。”

  “小事,无碍。”金枝示意他忙活自己的。

  花了好一会时辰,终于将排骨剁成小块,焯水,撇去浮沫,熬煮,抽掉一根柴禾,让其中火慢炖。

  窗外天色暗了下来,入了秋后,天亮得晚,黑得早,炎热天气消失得没影没踪,阴天,雨季接踵而来。

  “看样子,估摸着这两天得有一场大雨。”陈松林如是说。

  乌云密布,是下雨前兆。

  她来到这里已有一段时日,险些未曾下过雨,最多是个阴天,大多时候都是清朗的艳阳天。

  下场雨,大地降温,寒凉袭来,便就是真真入了秋。

  该买秋装了。

  尚如许这个小叔子要回来,孟氏将主持大权交到她手里,她第一件事询问的即是尚如许的身形尺寸,想着为他准备接风洗尘的新衣袍。

  小叔子有的,另一位大少爷也得有,只是这些日子她不与之晤面,未曾量过他的尺寸。

  陈松林下厨很是细致,不似在京城时着急遽慌的,所谓慢工出细活,虽都是些家常菜,味道却更胜一筹。

  前段时日都是一分为二,一份送往饭厅,一份交给杨风送到少爷处去,今日不必分餐,他了然一笑:“伉俪嘛,床头打骂床尾和,我和我家那婆娘经常吵,还不都是些琐碎事,吵完也就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叔说得有原理,咳咳……不外我们没有吵……咳咳……”

  火烧得烈了,生生呛了她一口,陈松林赶忙将她搀起来,死活不让她再添减柴禾。

  外面都传金家女儿嫁进尚家,恶婆婆,毒少爷,日子肯定欠好过,兴许哪日就没了命。

  陈松林来竹园之前也是这么认为,可事实却截然相反,金家这女子将竹园打理得井井有条,为人随和性格爽朗,竹园下人无不平从,钦佩。

  某日他要出府去,走到半道想起有工具落在后院,便转头去寻,迎面撞见少夫人领着银心急遽离开。

  一道修长身影立在屋檐下,目光深深地凝着少夫人的背影,过了许久才堪堪收回视线。

  那时他才明白,尚家少爷对这位少夫人,是特此外。

  否则,依尚家主母那泼辣性子,还不得随处为难她。

  因此,他更不能叫她伤到一丝一毫,否则尚家这位未来的主君发了怒,定要将他剥皮抽筋。

  “少夫人先去饭厅歇着吧,晚膳一会儿就好。”他敦促道。

  难得一次进厨房,就遭遇人生滑坡,金枝也就不勉强自个儿了。

  不知道尚如期醒了没有,若是身体虚弱,还得将晚膳布到房中去。

  走过长廊,绕过前厅就是饭厅,空落落的饭厅里燃了烛灯,刚刚还在甜睡的尚如期端坐着,目光幽幽地望着她走来。

  默不作声的,将金枝吓了一跳,国学就在嘴边。

  看清是他后,面色才缓和了些,脱口而出问道:“你醒了,身体可好些了?”

  烛光照耀下,尚如期的面容愈加立体、俊美,一头乌发披散在肩,眉宇深邃,眸子在她脸上流转,嘴角噙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娘子不妨亲自过来瞧瞧。”

  一会儿冷一会笑,她深深怀疑此人人格破裂,差池,他本就是有两个性格来着。

  走到他面前,刚想说些什么,忽地腰间一紧,大手一捞,金枝落入他的怀中,发丝的清香涌入鼻息。

  “力气这般大,看来是好了。”她附在耳边戏谑。

  一声低笑。

  “娘子这是去了那边,染得一股子熏鱼的味道。”

  还能是哪里……

  他虽这般说,却不见松手,金枝也懒得挣脱,抬手为他束发,他的发质很好,从不打结,发丝顺着指缝滑落,清清凉凉的,恰似三月东风。

  金枝随手拿了一根银筷插入发髻,便就扎好了。

  “天气转凉了,良人也该添新衣裳,明日我将苏成衣叫来贵寓,为良人量尺寸,可好?”

  她抚摸着银筷头,稍稍往里推了一些,商量着说道。

  “嗯哼?”

  尚如期轻哼着松开了她的腰,顺着她的手臂移动至手腕处,那道疤痕已经消去泰半,不仔细瞧,压根瞧不出原是道狰狞伤疤。

  指腹摩挲着疤痕,幽幽回道:“何须叫外人叨扰,晚膳事后,回了房,娘子细细量就是。”

  她将手藏在身后,不让他再摸,屁股一撅,坐到他劈面去了。

  “专业之事,须由专业人士来做,我可不会。”

  瞧她一脸不情愿,尚如期这才作罢,端起茶盏时,蓦地问了一句:“娘子可知丰子让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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