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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

无妄之灾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 几东风 2268 2022-12-10 18:07:28

  “我需要你资助查一样工具。”

  “什么?”

  “一种蛊,藏在身体里,只在特殊情况,譬如宿主身体处于颠簸状态时,才会泛起。”

  丰恂一把抓住她的手,神情骤变,语气十分急切:“你中了蛊?谁给你下的?是你娘家婶婶,照旧尚家人?”

  “不是我。”

  金枝抽回手,实在为原主惋惜,既然丰恂这般在意她的安危,为何当初不拯救她于水火之中,任她上吊失了性命?

  丰恂松了一口气,自觉刚刚失态,轻咳一声坐下。

  “定是你那病恹恹的良人被人下了蛊,你认真这么在意他,居然为了他这般威胁我,呵呵,尚家比我能耐多了,你何不去找你的家公?”

  她脱口而出:“父亲找人探询了,未果。”

  丰恂不似尚如期委婉,听了这话直接挖苦道:“尚江海那个老匹夫,对妻儿最是无情,他若是有心,尚家内宅岂能是如今这般模样?”

  看来他知道的还不少。

  孟氏曾说东院的仆人很是刁钻,想来都是主人纵容的。

  “既然你都知道,何须节外生枝来问我!”她讪讪道。

  丰恂:“礼尚往来。”

  金枝:“.........”

  银心归来,见少夫人在鸳鸯铺子门口,丰掌柜正与她说着话。

  车夫放了凳子,立在车旁候着。

  看样子,是要走了。

  行了一礼,金枝转身走向马车,银心赶忙迎上去搀扶,铺子门口丰恂目睹她上车,深深叹了一口气。

  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忽地楞在原地。

  银心随后上来,见她站住不动,询问道:“少夫人,怎么了......少爷?”

  听了这声惊呼,金枝才知不是幻觉,尚如期一袭白衣,披着同色大氅,懒洋洋地靠在窗边,目光幽幽地凝着她。

  不知怎的,她竟有种被捉奸的错觉。

  掠过他淡漠的脸,朝外付托道:“回府。”

  车夫:“是。”

  马车驶离鸳鸯铺子,金枝落座侧位,扯出一抹假笑:“天气寒凉,良人你怎么独自出了府,若是有个好歹,可就麻烦了。”

  尚如期扶着桌沿,闷闷道:“你与那丰子让,友爱倒是好得很。”

  好浓的一股醋味。

  上次,尚如期在树林中撞见丰恂抓着她的手开始,就对丰恂极为不待见。

  她解释道:“我今日找他,是有正事商量。”

  尚如期睨着她。

  “是真的。”她正襟危坐,格外坦诚:“我今日来,本是想劝劝汤成,没想到那日送给母亲的点心并非出自他之手。”

  尚如期:“是他做的。”

  此他非彼他。

  金枝抿了抿唇,笑累了:“没错,他也允许入府准备席面,这回母亲应该很兴奋。”

  昨晚她睡得极端不牢固,早早便起了,想必现在很是疲惫,尚如期一望她眼底的淤青,眉宇微蹙,也欠好再多说什么。

  车轮转动,车外喧闹,车内一片寂静,静得她愈发困顿。

  哐当。

  车身猛地踉跄,香炉滚落檀香散落一地,她试图去抓扶手,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仅仅一瞬间,她完成从矜持到社死的转变。

  听见消息,银心忙掀开帘子。

  “少夫人......”

  少夫人跪在少爷双膝之间,头埋了下去,姿势极为暧昧。

  “退下!”

  一双阴测测的眸子望向她,寒意自脚底升起,比冷刀子还要令人恐惧,她垂首应是,重新放下了帘子。

  马车内。

  金枝心中五味杂陈,小心翼翼:“那个,你没事吧?”

  虽说她的头不是铁做的,但适才那一下,似乎是能让他断子绝孙的水平。

  尚如期的脸本就苍白,又遭受了这无妄之灾,越发惨不忍睹,双手按着单薄的双肩,俯下身去,抵着她的额头,虚弱道:“娘子,你这叫——谋杀!”

  闻言,金枝很是愧疚,断人钱财,不外江湖恩怨,可断人子孙,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如果他的命根子真被自己撞坏了,孟氏不得抽了她的筋,剥了她的皮,将她千刀万剐扔进后山喂财狼猛兽。

  “我不是故意的,快让我瞧瞧,伤得重不重?”

  掉臂得膝盖疼痛,她掀开尚如期的长袍,忙不迭地要脱他的裤子。

  尚如期瞳孔一惊,按住躁动不安的手。

  “无碍。”

  “不行,你快让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这四周就有医馆,若是伤得重,也好实时就医。”

  这辈子没遇过这么荒唐的事,尚如期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忍着剧痛将她扶起来坐下,刚刚心中那点醋味烟消云散。

  “别担忧,我没事的。”

  金枝没做过男人,不能切身体会到底有多痛,不确定地问道:“真的没事?”

  “嗯。”

  “我不信!”

  她一口笃定,却也不鲁莽地扒他的裤子,往他身边坐得近些,掏出帕子为他擦拭额间的薄汗,他半倚在榻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现在微微半阖着,神态颇为慵懒。

  音色略略低哑,噙着虚弱的笑意:“若是不信,回府后任凭娘子瞧就是。”

  指尖触着他的眉心,触电一般,她收回帕子,故作嗔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拿我打趣呢,真是不正经!”

  说罢,转身坐回原位置。

  冷静下来,才察觉自己的膝盖也受了伤,隐隐作痛。

  但她没有立即检察,也没有体现出异样,无事人一样叠着帕子。

  回到府中,她率先去了梅园,仆人们见了她纷纷行礼问候,尚家只有正妻没有妾室,因而梅园里大多仆人都是从西院差使来的,一来二去她也都记得长什么模样。

  穿过长廊行至堂屋,两名丫鬟正在挪动屏风,东耳房也有两个仆人的身影,都瞧着面生得紧。

  大丫鬟远兰唤道:“你们先别忙活了,都来见过少夫人。”

  几人抬头望过来,皆面无心情地礼道:“见过少夫人。”

  金枝颔首:“忙去吧。”

  “是。”

  那几人依旧面色淡漠,远兰以为她会生气,刚要解释,却瞧见她一脸笑容,走下台阶,她才与远兰说话:“我还未去东院参见,他们怎么肯过来资助?”

  远兰回道:“回少夫人,奴婢不知。”

  远兰是西院得宠的大丫鬟,若是孟氏出头,她一定会知晓。

  再说,孟氏明确体现过,东院不会给西院面子,因而也不计划差使东院的下人,即便她提出需要人手,孟氏也只放手随她去。

  莫非,尚江海想通了?

  “远兰。”她轻唤。

  闻言,远兰遂附耳:“少夫人请说。”

  “你只管付托他们做些轻活就是,明日来宾众多,传菜布菜之事,一定要盯紧些,切莫泛起纰漏!”

  传菜布菜乃是关乎客人口腹宁静的大事,若是有人黑暗动了手脚,宴席肯定大乱,二少爷的名声本就不佳,再出点什么事,怕是她和孟氏也会受牵连。

  远兰瞥了眼堂屋,神色凝重:“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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