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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

夺命蛊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 几东风 2267 2022-10-31 17:12:28

  清晨,仆人路过竹园时不敢多做停留。

  听闻昨夜竹园频频传来痛苦的惊叫声,直到后半夜才停止。

  众人议论纷纷,王妈妈突然泛起,呵叱道:“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还不快干活去!”

  众人作鸟兽散去,有胆子大的继续嚼舌:“王妈妈,竹园昨晚比前夜可‘热闹’多了,昨日瞧着咱们这位少夫人好端端的出门,还以为少爷终于......没想到昨夜竟那般凶狠!”

  王妈妈抬手便打去:“闭嘴,少爷的事,容不得你在背后议论。”

  仆人叫饶着跑开,王妈妈跺脚叱骂,突然想起另有正事,遂疾步往东院赶去,怀里的药匣子咣当咣当响个不停。

  东院那位询问起竹园,王妈妈回道:“一切都好,只是少爷的病情......”

  “那个小新娘呢?”

  王妈妈顿了顿,神色随即如常:“恐是活不外三日。”

  ——

  昨日失血过多,金枝有些头晕乏力,又因为昨晚熬夜“加班”,因而早上就没起得来床,直到午膳后才见杨风姗姗来迟。

  一如昨日,她躺在园中晒太阳,恬静得仿若襁褓中的孩童。

  在杨风泛起之前她是这样的,之后......

  金枝忍着头晕目眩的恶心感,神情尤为冷静:“你昨天去哪里了?”

  杨风这人神出鬼没,昨天说好的捉迷藏,轮到他找时,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突然消失不见,一切灰尘落定他又再度泛起,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所作所为。

  可金枝不想太过推断他人,只要他肯给出回覆,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杨风的回覆言简意赅:“城郊药楼。”

  她问什么,他便真的只回覆什么。

  金枝轻轻嗯了一声,什么也不再多说,闭上眼继续休养生息。

  杨风面色有些无措,以为金枝在生气不理人,搜肠刮肚想着怎么解释昨日的事,却不知金枝在斟酌思虑另一件事。

  金枝的外婆很慈祥平和,待她这个外孙女格外的好,但在十岁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很畏惧见到外婆,家人包罗她自己都不清楚是为什么。

  长大后反而很喜欢去外婆家,每逢暑假便要去外婆家避暑,也就是那几年她才知道“蛊”是真实存在的,外婆的邻居亲戚乃至整个乡村都是某个族群,村里年过半白之人必会制蛊下蛊,金枝就曾亲眼见过一个年轻人在某对新人的婚礼上吐出蛊虫。

  那是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蛊毒,大为震撼,外婆却苦口婆心对她说了许多,尤其是不让她四处乱跑。

  金枝是个书呆子,最喜畛刳家闷着看书,拿了外婆一本枕边书看了半个月,回到学校后神情模糊了好一段时间。

  夺命蛊,一种古老的蛊毒,看似平淡无奇,实则伤人身,毁人智,若是女子中此蛊更为严重,其子女定承其蛊,生子,母体必死......

  关于此蛊的制作以及下蛊历程并没有详细的描述,翻至最后一页,只浅浅写了四个字——现已失传。

  彼时她还庆幸夺命蛊早已失传,而此时,她的心情无从说起。

  外婆一族时常提及的夺命蛊,竟被她这个外族人见着了!

  她在尚如期房中找到一幅西齐国舆图,仔细对照下发现西齐国简陋相当于古时的中原地域,而天镰镇只是西齐国最东边的一个小镇,此处民风淳朴,上百年来并未纪录发生关于蛊毒一类怪事。

  前半段是她前日看舆图得知,后半段是尚如期昨夜亲口所证。

  金枝一闭上眼便看见他幽深似海的眸子,沙哑的嗓音充斥着不行置信:“你是如何得知?”

  “机缘巧合就知晓了。”

  金枝坐在毡毯上数银票,漫不经心道:“如果我说我知道怎么解此蛊,你信吗?”

  他瞧着金枝那财迷模样,自然是不信的。

  金枝也不驳,只当这事只是随口一提,直到昨日后半夜......

  “娘子!”

  一个傻不愣登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金枝睁眼,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直溜溜盯着她瞧,宽阔的肩背盖住炽热日光。

  “娘子,你又在晒日光浴?”

  日光浴这个词照旧昨日金枝随口说的,没想到他竟记着了。

  金枝有些失神,尚家少爷黑白切的差异实在太大,稍有走神便会不适应。

  见着他模样有些狼狈,双手藏在背后不愿伸出来,金枝挑了挑眉,配合道:“良人,你这是去了那边?”

  傻子眯起眼睛:“娘子你猜猜。”

  金枝摇头:“不知。”

  “铛铛......”

  傻子从背后拿出一束花,五颜六色漂亮极了,金枝心脏猛地跳了几下,虽然她早已猜到他藏着什么,但真正见到的那一刻,却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冷静。

  “娘子,你不喜欢吗?”

  金枝扯出笑来:“良人送的工具,我自是最喜欢的。”

  说罢伸手去接,指尖触碰绿叶一瞬,傻子的手倏地往退却了回去,金枝疑惑抬眸,却不见清澈眸子,而是夜里才得见的深邃。

  “你......”

  不待金枝惊诧,只见他瞥了手里的花一眼,然后颇为嫌弃地扔在地上。

  “丑!”他冷嗤。

  冷峻的侧颜叫金枝恍然,随即坐起身来,挺直了腰杆,勾起一抹自信笑容:“怎么样尚大令郎,我没骗你吧?”

  尚如期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到底......”

  话锋一转,从冷峻酿成呆傻:“哎呀娘子,你怎么把我送给你的花扔了?”

  然后闷着头开始捡花,语气可怜兮兮呢喃:“多悦目的花,我可是摘了很久......娘子真是太狠心了,对这些花儿做出这种事!”

  金枝拍了拍他的肩,正欲要讲话,突然又见他将花扔了,蹲在地上急躁不已。

  “良人?”金枝小声唤他。

  转过来的是一张苦瓜脸,痛诉道:“娘子,花都被你摔坏了。”

  金枝:“......”

  下一瞬,苦瓜脸酿成冷漠脸,凝着她:“你喜欢这些丑花?”

  金枝愕然,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花尸体,反问道:“丑吗?”

  又一瞬,纯澈的眸子含泪:“娘子,你说花丑?”

  金枝深吸一口气,笃定:“不丑。”

  又又一瞬,尚如期沉眸蹙眉:“不丑?你竟喜欢这些野花!”

  金枝:我丢你雷......

  有那么一个瞬间,金枝希望他永远都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傻子少爷,至少不会藐视弱小的野花。

  幸亏变脸大戏没有连续多久,照旧傻了回来。

  可怜巴巴的趴在金枝脚边,额头蹭着她的膝盖,孩子似的:“娘子,花都死了,怎么办?”

  金枝有口难辩,只得默默蒙受,环视四周,视线突然定格在竹林。

  “那我便送良人一个好工具赔罪吧!”

  傻子踮起脚尖,下巴放在她腿上,笑望着她:“娘子要送什么好工具?”

  金枝突然缄默沉静,莫名地,她心里隐隐觉得,这双纯如孩童般的眸子很快就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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