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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

金家有女,演到你心碎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娇夫 几东风 2173 2022-10-22 12:00:00

  傧相继续走流程,拖长了嗓音:“二拜高堂......”

  这回傻子倒是老实,两人法式一致拜了高堂。

  “伉俪对拜......”

  两人面劈面,这一拜伉俪名分就算是成了。

  傧相松了一口气,高喊:“礼成,送入洞房!”

  终于,终于结束了。

  就在金枝以为自己可以去婚房休息时,孟氏突然叫住她,看似很平和地拉着她的手,眼里却在扔刀子。

  “儿媳啊,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你良人,原来啊我也不舍得你受这份罪,可你婶婶三番两次求上门来,我也欠好再拒绝,想着府里添副碗筷也没什么,究竟咱们尚家是高门大户不是。”

  笑她攀附,讽她穷,明摆着瞧不上又穷又挫的乡下儿媳妇。

  众人心情各异,窃窃私议窃窃私语。

  金枝在心里将她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最后灵巧懂事的点了颔首。

  “儿媳记着了。”

  “那就好。”

  孟氏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才付托丫鬟送她进婚房去。

  傻子要随着走,被孟氏拦了下来,金枝走远了还听见他傻兮兮的声音:“我不要拜堂了,我要入洞房,我要入洞房......”

  ——

  进入婚房后,丫鬟一声不吭就走了,金枝也不恼,究竟独处太自在了。

  不装了,掀开盖头该吃吃该喝喝,那傻子很会折腾人,预计又把那小新娘吓哭了。

  短时间内是折腾不到她这边来,吃饱喝足才有精力应付尚家这些奇葩。

  金枝住的屋子在别院一隅,特别不起眼,但幸亏平静,就算前厅吵得越凶,她是一丁点消息也听不见的。

  没有手机没有手表,压根不知道什么时辰。

  饿了吃,困了睡。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周围一片静谧,傻子照旧没来喝交杯酒。

  金枝抒怀,真好。

  准备继续睡的时候,门被推开,原先那个丫鬟进来了:“少夫人,咱们走吧。”

  金枝瞬间清醒:“去哪里?”

  丫鬟突然提高声音说:“请少夫人去少爷房里。”

  金枝心里嗤笑,这尚家真把自己当土天子了,各宫嫔妃送到天子寝宫去,完事后又给裹着送回来。

  嘲归嘲,金枝并不想大晚上招来事儿,收拾收拾就随着去了。

  丫鬟在前头引路,廊上挂着喜庆灯笼,微醺的光笼罩在丫鬟身上,夜里乍一看有些恐怖。

  不是情景恐怖,而是丫鬟的举动十分怪异。

  从一开始进门她就低着脑袋,一路上自顾自埋头往前走,似乎不是在引路,而是着急遽慌干什么去似的。

  “等等。”

  金枝突然叫住她,丫鬟脊背一僵,转身又是低下头:“怎,怎么了少夫人?”

  声音颤得不行,似乎见鬼一般。

  金枝大步流星走到她跟前,环视四周确认无异常后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有,少夫人,天色不早了,别让少爷等急了,咱们照旧快些走吧。”

  丫鬟转身就要继续往前走,倏然冷光一凛,脖颈上横了一把匕首,吓得她脸色苍白,再也不敢挪动半步。

  声音越发胆怯:“少夫人,饶命啊。”

  金枝绕到她面前,细细审察这个丫鬟。

  年纪看着不大,面容也很青涩,倒是不像有心机之人。

  但高门深宅,绝对没有那么简朴,金枝盘问道:“你有事瞒着我?”

  丫鬟抿了抿唇,回道:“奴婢不敢隐瞒。”

  金枝随口胡诌了一句:“你想害我?”

  “不,不......”

  丫鬟这回话都说倒霉索了,生怕被一刀放了血,带着哭腔求饶:“少夫人饶命,奴婢绝对没有害您之心。”

  金枝追问:“不是你的话,那是谁想害我?”

  丫鬟半天说不出话,却颤得更厉害了。

  ……还真有人想对她图谋不轨。

  金枝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谁想害我,却什么都不说,你有意隐瞒,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原身出生欠好又没怙恃,被苛待着长大,所以看人时总是怯怯的,但金枝纷歧样,她的眼神很自信、犀利。

  丫鬟心思单纯,没见过太多世面,心里藏不住事,经金枝这么一说,吓得腿都软了。

  “少夫人不要杀奴婢,奴婢,奴婢知道错了。”

  金枝就喜欢和识趣的人交流,爽快地收起匕首,丫鬟扑通跪倒在地:“少夫人,您照旧赶忙离开尚府吧。”

  金枝拧眉,没接这话。

  如果有人想害她,现在离开是最好的措施。

  可哪有人想害另一小我私家,还得付托下人亲自请已往杀害的?

  这事蹊跷,不合常理。

  想到这里,她冷静下来,走到丫鬟身旁坐下,不紧不慢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回道:“奴婢叫银心。”

  “你什么时候进府的?”

  “去年。”

  “银心,你起来回话。”

  “是。”

  银心低着头站在廊下,不敢靠少夫人太近,生怕她突然再掏出匕首横她脖子上。

  听见她心里话似的,金枝果真掏出匕首来,拿在手里把玩,余光觑向银心:“现在可以说了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银心又想跪,被她一个眼神吓得站更直。

  金枝叹道:“而已……”

  “银心,我不想伤害你。”她说完这句话后起身整了整衣襟,沿着长廊尽头继续走去。

  银心赶忙跟了上去,犹犹豫豫照旧什么都没说。

  金枝刻意装出一副可怜相:“我自小怙恃双亡,婶婶千般苛待于我,活干不完就得挨打,这么些年来,吃欠好,睡欠好,有好频频婶婶罚我不许用饭,我饿极了,只能吃狗剩下的馊饭……我日日都盼着快些长大,然后嫁个好人家,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我才十五岁,我只想好好活下去啊!”

  比起撕心裂肺的哭诉,平铺直叙的伤心后劲只会越来越大。

  银心实在绷不住,赶忙叫住她:“少夫人。”

  金枝抹了把眼泪,虽然一滴泪也没流。

  “怎么了银心?”

  “听王妈妈说……说是另一位少夫人快不行了,让奴婢快些请您已往。”

  银心终于开了金口,但字里行间照旧不愿明说。

  难不成那小新娘寻短见了?可她也不是郎中。

  金枝故意激动道:“既然如此,那快走吧。”

  果真,银心又叫住了她。

  “少夫人,少夫人您照旧离开这里吧,少爷他,他……”

  金枝心里咯噔一下,这事又和傻子有什么关系?

  “少爷怎么了?”

  提到傻子的时候,银心比任何时候都要畏惧,满身抖如筛糠。

  “少爷他已经打死了好几位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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