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极具反差的邂逅
得益于罗塞尔曾经推行的“爱国卫生运动”，系统化的都市下水道首先在因蒂斯共和国的首都特里尔建成，使得这座都市一度拥有最卫生最文明的美称。
在罗塞尔死亡的一百多年以后，十二年以前，因为一场大瘟疫，鲁恩王国逐步在首都建设起了更先进的下水道系统，一举逾越了因蒂斯共和国的“罗塞尔遗产”。
如今，瓦里纳行走于宽阔的下水道中，享受着它带来的别样便利。
决定利用下水道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一个很好的退路，正在用行动去验证。
瓦里纳发现，利维特伯爵的别墅距离北区的圣塞缪尔教堂不算太远，而他在那四周有一个熟悉的地方——斯托特子爵家。
如果它们之间可以通过下水道连通，瓦里纳觉得那里会是他最好的藏匿所在——想来即即是代罚者小队，那也欠好随意搜索一位子爵，一位黑夜女神信徒的家吧。
他在下水道中一路往东北偏向摸索，时不时会钻出来确认一下方位，逐渐靠近了伯克伦德街。
心中的预期逐步获得落实，瓦里纳的脚步都更轻快了些，嘴角也有轻微的上扬。
过了不久，前方泛起了一条岔路，他计划转向左边，在下一个出口处再出去确认一下方位。
……
伯克伦德街39号，马赫特议员家。
海柔尔·马赫特小姐从床上起来，借助夜视能力，换上了便于行动的衣物。
她从自己三楼卧室的阳台攀爬往下，小心翼翼避过家里的保镖们，一路潜出花园，来到伯克伦德街中段——并不是所有的下水道入口，都能让人类自由通过并具备竖直的金属阶梯。
海柔尔熟练地挪开井盖，爬了下去，又从里面将井盖合拢。
踏足略显湿滑、长着苔藓的地面后，她沿着有锈迹的铁制管道缓和缓流淌的污水河，目的明确地快速往前进发。
她要去履行自己的允许。
在不久前，海柔尔有过一次奇遇，在梦中获得了老师的教导和馈赠，成为了一个序列9的特殊者，而作为酬金，她允许资助老师脱困。
海柔尔对获得特殊能力的新奇感还在，在无人的下水道中，她不自觉地震用能力，就像是一个获得新鲜玩具的孩童。
过了不久，前方泛起一条岔路。
已经走过频频下水道的海柔尔知道，过了那处岔路之后，第三个往左的岔路尽头就是她的目的地了。
……
转角处，瓦里纳和海柔尔迎面相遇，差点撞到一起。
“歉仄。”
瓦里纳被吓了一跳，在反映过来之前，一句致歉就先从他的口中蹦了出来。
紧接着他才反映过来，这是在下水道里，不是在外面的大街上……而且，这个少女不简朴，她走路也是没有声音的！
海柔尔的反映越发猛烈，直接被惊得向后跳了一步。
她完全想象不到，自己会在深夜的下水道中遇到其他人，幸亏瓦里纳脱口而出的一句“歉仄”，大大缓解了她的情绪。
在短暂的缄默沉静时间里，两小我私家相互审察。
海柔尔有着一双深棕色的明亮眼眸，墨绿海浪长发简朴地用束带扎在脑后，身上轻便的居家常服也是用料高等。
瓦里纳一身玄色的燕尾西服，内里是白色衬衫和玄色马甲，手上拿着木色的镶金手杖，最离谱的是还戴着半高礼帽——在下水道中戴着礼帽！
“你也是‘偷盗者’吗？”
片刻之后，海柔尔用谨慎中带着好奇的语气打破了缄默沉静。
嗯？
“偷盗者”？
下水道的少女……海柔尔！
海柔尔的简短问题袒露出太多信息，让瓦里纳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身份。
反映过来之后，他想着既然提前遇上了这位命途多舛的少女，能拉就拉一把吧，至少多给她一个选择的时机。
想到这里，瓦里纳微笑说道：
“美丽的小姐，看来你对特殊世界的残酷一无所知，简朴的一个问题，你就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在海柔尔带着预防的眼神注视下，他解释道：
“你在第一句话里就袒露了自己所在的序列，这是很是危险的行为，因为那即是告诉了我你拥有的能力。”
“如果我有歹意的话，你现在可就危险了。”
看着海柔尔那一脸不信和不平气的自豪神色，瓦里纳叹了口气，增补道：
“序列9‘偷盗者’，主要能力是‘窃取’，拥有非同一般的视察力，可以判断物品的价值，同时还附带有体质和敏捷上的提升。”
“我说得没错吧？”
海柔尔听了这段话，忍不住又往后挪了小半步，抿了抿嘴唇，肯定地回道：“你也是‘偷盗者’！”
瓦里纳不置可否地笑笑，把话题引向最重要的部门。
“美丽的小姐，看起来你被人算计了啊，”他在说话历程中收敛了笑意，心情严肃道：“给你‘偷盗者’魔药配方的人绝对不怀美意。”
“为什么？”
海柔尔审察着瓦里纳，虽然不信，但照旧好奇地发问。
“‘偷盗者’途径，越是往上晋升，获得的能力也越是诡异可怕，偷窃的工具从一般物品到特殊能力，再到思维念头，再往后甚至可以偷窃命运和身份，完全顶替他人的存在。”
说到这里，瓦里纳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我想，给你魔药配方的那小我私家肯定没有告诉你特殊世界的知识和知识，只是一味地要求你提升序列和帮他做事，呵，这从你适才的问题就能看出来。”
瓦里纳脚下发力，同时利用轻盈的能力，在污水河面上连续踏出三四步，落到了海柔尔身后五六米处的通道，一边迈步离开，一边说出最后的内容：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选择时机，信不信在于你自己。”
“最后提醒你一句，‘偷盗者’对应的序列8名称是‘诈骗师’，至于我是不是‘偷盗者’，相信你自己看得出来。”
海柔尔看着瓦里纳离开，听着他说的话语，心中很是掀起了一阵波涛。
她看得很清楚，瓦里纳身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物品——这说明他适才展示的能力源于自身。
他真的不是“偷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