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桑桑这几日都待在那颗梧桐树上。
她最喜欢这个地方,似是平静,似是这是魔界最大的树,又或是其他,横竖就喜这里。
但现在另有碍眼的泽披在树下。
“魔尊,前日让视察的事情已经把人抓到了。”
龙桑桑依旧懒懒散散,“嗯。”
纷歧会儿,龙桑桑来到魔牢,这里阴森,湿润,有着浓厚的血腥味。
墨苦也曾在这里“待”过些时日。
那人不似墨苦一样被绑在木桩子上,而是用一根大链子捆住双手吊于空中,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滴,在地上那血坑里漾出一丝的血花。
龙桑桑低眼,看着那裙摆因为长了微微拖地而染了一些不洁净的工具,皱眉。
冷厉道:“下次让魔侍女不要在拿这样长的衣裙来给本尊,属实不适,麻烦!”
泽披轻轻嘀咕。
“泽披?”
“是,魔尊。”给大魔做属下的,小魔只能默默蒙受,任劳任怨。
“呵,魔女本不应该活在这世间,还在乎穿着!”被吊在空中的男子讥笑道,虚弱的身体也挡不住他送死的决心。
龙桑桑的注意力终于放在了他的身上,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却依旧强撑着,真是个顽强的草。
龙桑桑笑了,很辉煌光耀,可眼里看不出她的笑意。
“这怎么把人放空中呢?快放下来,好好招待呀!”
泽披待在龙桑桑身边许多年了,他可不觉得她能好好招待这小我私家。
把人正好就放在了龙桑桑的脚边,他的姿势是羞耻的趴着,后背向上。
泽披在身后问道:“修仙之人也如此的耍小人手段。”
这人正是在世间放肆说龙桑桑坏话的人,可是把魔族扁得一事无成,说魔族何等的烂,何等可恨的人。
更是说霄魔剑可以把所有魔除尽,所有妖魔不应该在世间存在。
他们的存在是世间的羞耻,黎民的悲痛。
杀人不眨眼,无恶不作,心狠手辣。
查实后这人是仙龙脉的门生。
原本龙桑桑本就“美名”昭著,他说的有些照旧事实,她虚心的接受,不想管的,却听到魔族的任何魔和她的魔上和魔母,那肯定不行饶恕。
说自已可以,说魔界不行以,说他们更不行!
不想那人却不知死活的又开了口:“妖魔本就不应存于世间,你的魔上魔母本活该,居然还生下了你这个魔女。”
好吧!他就是不知死活,触动了龙桑桑幼小的心灵。
泽披低下头,默哀。
龙桑桑半眯着美眸不语,全身迸发出酷寒的气息。
良久,她伸出了一只脚踩在他的背上,悄悄用力。
听见了错骨或是碎裂的声音。
那人在也蒙受不住,闷哼作声。
龙桑桑放下脚,向着泽披抬颚。
泽披会意,上前把那人的身体翻过来。
龙桑桑看着那丑到极致到面目全非的脸,狠狠的嫌弃了一番。
同是仙龙脉的小奴隶,怎么差了这般多,仙龙脉的人眼瞎了嘛?唯一悦目的人都被她俘虏来了。
龙桑桑回神,怎么回事?这是认可小奴隶悦目了?
不行。
再次看向那人,越看越不舒服。
“泽披,拿本尊的刀来。”龙桑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眉梢轻佻,漂亮的杏眼里是一片狡黠。
泽披得令拿来了一把精致的防身小刀,刀鞘上刻着一个小字,递给她时还把刀鞘给拔了。
龙桑桑伸出白皙的手接过,拿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下一秒乘人不备时就稳稳当当的插在人的身体里。
龙桑桑勾起红唇,声音里满是淡漠,“听说你们人界在传本尊喜欢血腥暴力,你们这情报不行靠哟,本尊只是喜欢血的味道,不喜欢暴力哟。”
泽披智慧的把他的身体抓起来,那人上半身体被泽披牢牢的抓着向后仰,下半身体依旧呈跪着的姿态。
他已经体无完肤了,微微转动的力气都没有,本想挣扎一下,刚动了一下,泽披抓着他头发的手更紧了。
龙桑桑微微俯身,凑近他,鼻子轻嗅了一下,随即后仰,“啧,你的血太臭啦,是不是臭水沟里爬出来的,果真仙门也养不出什么香的人。”
“呸……你……啊……”
话没说出口,龙桑桑把刀插进了他的嘴里,强制又灵巧的把他的舌头割了下来,刚割完舌头迅速就把带血的刀不留余力的,插进他的心里。
一刀毙命。
他满口血,满身血,龙桑桑再次嫌恶的退开身。
一席黑红的衣裙,白皙的精致小脸,星眸里淡漠极了。
似乎刚刚那狠厉的两刀不是她做的一样。
“在出发前给仙门送份大礼吧!把刀也送去。”
泽披放开已经没了生息的可怜人儿。
照旧个忠诚的,到死都还在骂妖魔,可惜了,被人如此利用。
“是!”
魔牢的光线本就暗,加上空气中血腥味,龙桑桑的戾气还未收回,现在的她如同地狱里的魔鬼,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这么重的伤可不行,用粗盐给他治治,然后再过两日送去吧!”
说完潇洒一走,留下泽披断后。
泽披看着死透的人,连连摇头,“歉仄,你死了还折磨你。唉,可惜了,明明是小我私家。”
这一切都被躲在后侧的墨苦看在眼里。
墨苦在乎的并不是这些人,这些人都是表里纷歧,喜耍手段的小人,他在乎的只有她。
没事就好。
他或许没想过龙桑桑真的很强,只是认为她照旧以前那个小女人。
那个天真烂漫,笑容阳光的漂亮少女。
会娇俏又可爱的说:“以后被欺负了找我”的美丽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