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飞头蛮与巫术
“咚。”
“咚。”
“咚。”
窗外的鬼工具还在撞着玻璃，头上多了几根鹤发的张道灵面无心情地坐在床上，右手掐着雷符，左手结雷印，隔着窗帘淡淡道。
“别敲了，这家没人，有人我会不给你开门吗？”
富有节奏的敲击声马上停顿了下来，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
与之前差异，拥有雷符的张道灵有了谈判说话的底气，在他看来，作为天下一等一的辟邪之物，五方雷咒就算没措施消灭窗外的鬼工具，也绝对能重创对方。
只是这样做的话就袒露了自身，万一打草惊蛇让鬼工具的幕后主使龟缩起来耍其他阴损手段，到时候更麻烦，不外麻烦归麻烦，如果窗外的鬼工具真的不满足于敲窗户的话，他不介意把雷符用掉，究竟再多的算计也没有小命重要。
在寂静无声中，窗外来客又继续它的日常事情。
本就画了一天雷符，最近还没睡好的张道灵终于皱起眉头，疲惫的语气中满是杀意。
“好话不听，给你脸了是吧？你妈的，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晚上要是再敲我家窗户不让我睡觉，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你信不信？”
敲击声再次消失，张道灵等了好一会儿，窗户外也没有任何消息，这才放下雷符。
“看来有时候对这些脏工具说脏话照旧很有用的。”
松了口气，张道灵开始观想属性表。
【
姓名：张道灵
年龄：24岁
根骨：44
悟性：39
气运：1
资质：后天异仙体
堪舆术：0（初出茅庐）
符咒之道：0.１（初出茅庐）
可分配属性点：０
】
第一张雷符画成之后，符咒之道技术上涨了０.０１，再加上新增的０.０１自由属性点，恰好让0.08凑成０.１，只是张道灵不明白为什么到了０.１的时候，符咒之道的汉字显示照旧初出茅庐。
“这茅庐真难出，要是诸葛亮住进去，怕不是刘备得请一辈子才气把卧龙拐回家。”
嘴上吐槽着属性表的技术评价，张道灵也不是真的感应不爽，再怎么说属性点堆上去带来的利益都是实实在在的，能用不到三天的时间画出有用的雷符全靠属性表，他自己可没那个能力。
得了自制还卖乖，放下碗骂娘这种事情他做不来。
重新躺回床上，张道灵把雷符小心地压在枕头下面，把水果刀放在了床头柜上，打了个瞌睡。
“今天晚上应该是能睡个好觉了。”
……
坡底村东边，大门紧锁，阴风四起。
无人居住的自建房小院内，一个身材矮小一身道袍，眉心处长有一颗鲜艳红痣的中年黑脸男人突然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向一旁。
就在男人的身旁，无头的女人如同一根立柱一样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脖颈处缠绕着十几圈如血丝一样的诡异红线，红线似有似无地延伸向远方。
在羽士的注视下，原本稳定的红线开始盘旋收缩，不时地震动，无头女人的身体也开始哆嗦。
有些担忧的羽士皱着眉头，左手握金凤簪，右手敲击日卜（单面绷皮的羊皮鼓，一种羌族巫术法器），口中念诵着艰涩的咒语韵文，
红线的收缩开始加速，纷歧会儿，一颗披头散发的女人头就从天外飞了回来，稳稳地落在了无头女断掉的脖颈上。
红线越缠越紧，女人的脖颈和脑袋很快就被密密麻麻的红线连在了一起，男人法决一停，鼓声一顿，金簪笔直地插入无风自动的长发之中，被长发自动卷了起来。
与此同时，女人只有眼白的眸子开始诡异地反转泛起眼黑，酿成了正凡人的模样。
“你遇到了什么？他是不是拿出了什么法器？”
羽士皱着三角眼，口音有着浓厚的南方口音，女人木然地张开嘴巴，发出有些结巴的声音。
“没，他，凶，我，要，踢，我的，脑袋，当，球。”
“挨骂了？现在的大学生这么没素质？大学都白上了？”
男人叹了口气，怜惜地摸了摸女人粗拙的脸蛋，帮哆嗦的女人把领子竖起来，遮住脖子上瘆人的红线。
“阿红，我们也没功夫继续跟他耗下去了，我已经乐成叫醒了迷魂蛊，明天晚上我们就能知道结果，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张均鸿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恢复了一些精神的张道灵顶着疲惫起了个大早，去早饭摊上吃了点工具就重新回到屋子里开始画符，
顾不得会长鹤发，五方雷咒是他自保的唯一手段，自然得多做一手准备，至少得绘制成两张。
“把速度放慢，集中注意力，尽可能不要泛起差错，每成一张雷符都市对我的身体有所损耗，要是在中途失败就太可惜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张道灵再次画成了一张雷符，中午吃了饭小睡了一会儿，下午练习了金光咒，本想直接坚持到晚上，却也知道自己的状态继续下去会很是危险。
他实在是太疲惫了，而且他基础不知道自己画符所消耗的精力是什么工具，或许是需要透支寿命的某种身体能量，这就是没有师傅指点的危险之处，自己强行硬撑下去恐怕讨不了什么利益。
再说，万一要是因为太过疲惫而晕已往恰好被别人摸过来，未免也太蠢了一些。
想了想，张道灵照旧决定定好闹钟睡一觉，唯一有些担忧的是没试验过雷符，不知道雷符的作用有多大，
不外现在也不是试验雷符威力的好时候，手头只有两张雷符，基础没措施奢侈到在试验中用掉一张，更况且光是画符就让他的头发由黑转白不少，他不敢想象催动五方雷咒会支付怎样的价钱，只能说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擅动雷符。
思量了片刻，张道灵轻吐一口气。
“恐怕阳光或多或少都市对那鬼物造成影响，故而那鬼工具只会在晚上来找我，这也意味着如果要袭击我的话，鬼工具的主人只会在晚上来以多欺少，试探了我这么多天没结果，恐怕免不了会动用新手段，我得防着点……
这几天晚上最好别睡觉了，改一改作息时间，总不能一直被纠缠下去，这件事情必须有个结果。”
收好两张雷符，张道灵把院门和屋门锁好，又用重物部署了一番堵住木门，这才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日落西山，绚烂的晚霞追随着太阳带走最后一丝温度，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一颗披头散发的女人头歪歪扭扭地探进院子里，用脑袋撞向木门。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