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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之光

奶奶酿成了星星

微微之光 果小安 2203 2022-12-13 17:08:42

  听到有人推开寝室的门,陈雪赶忙转过头,偷偷的擦干了眼泪,继续低头焦急的翻着包。

  “你回来了,子沫。”看唐子沫进来,陈雪轻声的问到,眼角残留的泪痕压弯了她的睫毛。

  “你看起来神色不大好。”已是黄昏,冬天的天暗的特别早。寝室的光线虽然昏暗,但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一丝亮光,唐子沫照旧看见了陈雪无精打采的脸。她收回刚要去开灯的手,抱着书站在离陈雪床边不远的地方。

  陈雪原本已是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唐子沫这么一问,她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陈雪的哭声让唐子沫有点猝不及防,她张皇地摸了摸衣角,立马放下书,向陈雪走已往。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细声细语的问到“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奶奶可能快不行了!”陈雪哽咽着强挤出这几句话,就哭泣起来。

  “怎么这么突然,前几天还都好好的。”唐子沫见状,立马上去拉着陈雪的手。外公走的时的那种的那种痛苦又一次浮现在心头。

  “她心脏病又发作了.....”陈雪话没说完,就抑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唐子沫知道此时说再多都是无济于事的,她轻轻的把陈雪揽入怀里。她知道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静静的抱着她,给她一点点温暖。

  陈雪趴在唐子沫的肩上,悲痛地哭着。等心中的悲痛和恐惧释放掉一些,她轻轻抬起埋在唐子沫肩膀上的头,徐徐的恢复了一些理性,“谢谢你,子沫!”

  “没事?”唐子沫替她擦了擦眼泪,关切的问到,“你奶奶现在在老家,照旧在医院?”

  “刚邻居说在送医院的路上,人已经昏厥了”,陈雪说着,眼泪又夺眶而出,“我上来拿钱和银行卡,马上已往。”

  “我陪你去吧!有什么事我可以跑跑腿。”唐子沫说到

  “也可以,谢谢你子沫!”陈雪说着拉起了子沫的手,她心里有种预感,奶奶这次是怎么也挺不外去了。她心里也没底,在爸爸抵家之前,身边有小我私家陪着总归会踏实许多。

  陈雪背着书包和唐子沫慌里张皇的打了辆三轮车,往医院赶去。

  看着陈雪在抢救室外,焦急的走来走去。外公走时的场景瞬间浮现在唐子沫的脑海里。

  那时她刚上小学三年级,下了许多天的雨,难得放晴了,放学后唐子沫背着书包,拿着考了99分的语文卷子,兴高采烈的回抵家。她迫不及待的想给外公看看她的卷子,可家里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看见外公,最后发现外公静静的靠在床边上。

  开始她还以为外公只是睡着了,可任由她怎么推他、叫他,都没有一点回应。她突然意识到,外公可能走了,她松开手上的卷子,放生大哭起来。

  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感受到了死亡,唐子沫像中了一个晴天霹雳,内心的恐慌、悲痛和无助马上把她吞没了。她跪在床边,悲痛的哭着,摇着外公还没有完全发冷的身体。

  陈雪的奶奶最终照旧没抢救回来。邻居下班回家,看到他们家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乌漆嘛黑,意识到差池劲的时候,进去发现陈雪奶奶躺在地上,就赶忙用三轮拖拉车把她送往医院。因为路途比力远,加上年纪大了,自己心脏又欠好,送到医院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奄奄一息了。

  听医生见告奶奶没救回来,陈雪瞬间瘫软在地上,险些晕了已往。唐子沫搀扶着她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陈雪就像掉了魂一样,过了很久才想起来要给爸爸打电话。

  “爸爸,奶奶走了!”陈雪说完这句话,就大哭起来。

  翁帆照旧如以往一样,为了看下陈雪,每天课间都市故意在一楼教室外的草地上拉着几个男生聊天。课间操的时候,他也是很早就会到操场,一个个的在人群中期待和搜索陈雪的身影。

  他不知道陈雪的奶奶走了,那天他还在心里犯嘀咕,怎么那么多天一次都没见到陈雪。但因为临近期末考试,而且不在同一个班,几天没见到她的身影,他也没特别放在心上。

  那时候翁帆和古馨儿在一楼,陈雪在二楼,陈牧影在三楼。

  分班后的这个学期,陈牧影对古馨儿比之前主动了许多。他不在逃避,为了见古馨儿,陈牧影也经常在晚自习前,下去找翁帆聊天、打羽毛球,有时候也乘隙拉上古馨儿一起。虽然没有明确的跟古馨儿讲明,但是古馨儿也几多感受到了他的心意。

  陈雪送走奶奶,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三四天后了,恰好周日的黄昏。没有见到奶奶最后一面,成为了她永久的痛。她虽然还陶醉在失去奶奶的伤心中,但经过几天撕心裂肺的挣扎和对死亡的思索,她比刚开始平静了许多。

  她手臂上带着黑麻布,抱着书,从寝室往教室走。很远就听见教室楼下有人打架的声音,她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一群人杂乱的围在楼梯口的走廊上。她想要避开这些人,但这是通往教室的唯一的路,她只好继续踏着步子往前走。

  走近一点,才看见古馨儿站在人群变着急的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她停下脚步,想已往问问古馨儿发生什么事了,但看到陈牧影和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厮打在一起,一时之间受惊的站在原地。在他的印象里,陈牧影斯文老实,怎么也不行能跟别人打架。翁帆使劲的拉着陈牧影,想把她们离开。但一拉开,他们又扭到到了一起。

  红玫瑰花瓣,凌乱的散落在地上,给这酷寒又荒芜的冬天添了别样的色彩。风偶尔窸窸窣窣的吹落几片枯黄的叶子,周围的一切都平静的出奇,似乎只剩下他们嘈杂的声音。

  因为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这个周末陈牧影和翁帆都没有回家,陈牧影和翁帆在楼下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羽毛球,就看见古馨儿就推着车来了。

  “古馨儿,你来了,来打羽毛球。”翁帆热情的叫到。

  古馨儿去教室放下书包,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我去下茅厕,你们继续哈。”等古馨儿打了几分钟后,翁帆就识趣的借口上茅厕就溜走了。

  见翁帆很久没来,陈牧影和古馨儿就坐在一楼教室外的石凳上聊起了天。

  “馨儿,馨儿”,没过多久就听到一个男子站在古馨儿教室门口喊着。

  陈牧影和古馨儿转过身,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穿橘黄色的羽绒服的男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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