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难得清闲
被掏空了身体的连叙像往常一样去一号武馆走个过场。
王青连同他那几十个马仔被连叙一窝端个干洁净净，除非是像孙小川一样诈尸，否则这场擂台一定打不成。
这是这次胜利后连叙没听到往常一样的讥笑声，反而在围观群众的眼里看到了敬畏以及些许的畏惧。
在二掌柜的推波助澜下，夜色夜总会爆炸一事的来龙去脉传遍龙城大街小巷，来赌拳又都消息灵通，早早知道了真相。
王青是龙城著名的狠人，东兴坐馆龙头飞机的头马，手低下有六七个堂口，辖区十几条街道，每个月收上来的掩护费都在六七万以上，要知道，一千块就够一个三口之家吃上一个月，六七万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但就是这样一个势力庞大，下手老辣的东兴双花红棍，被连叙单枪匹马挑了堂口，炸死近一百号人。肇事者今日还大摇大摆来加入擂台，许多人私底下都觉得他会在姜家一步登天。
“妈了个巴子。”
连叙小声嘟囔一句，说起来，他还算是为民除害，究竟收掩护费的是矮脚虎王青，而不是他连叙。
“老弟，没想到你这么狠。”
严重离老远就冲他开怀大笑，东兴遭到重创，最兴奋的就是其他几家，他得抢在别人面前抛出姜家的橄榄枝。
“还行。”
连叙皮笑肉不笑。
“有没有兴趣来姜家干一票大的。”
严重凑到他耳边低语一句。
“有多大？”
连叙眯着眼睛问了一句，他记得二掌柜也说过这么一句话，严重说出这句话另有可能只是橄榄枝。但陈文丽堂堂姜家二掌柜，绝不客气的说，她跺跺脚龙城都得抖三抖，不会无的放矢。
严重笑而不语，看这样子，除非连叙允许他，否则他不会吐半个字。
“有伤在身，干不了啊！”
连叙无奈的指了指受伤的肩头，体现爱莫能助，
“先走了，回聊。”
“后边的擂台，二掌柜会帮你搞定。”
连叙离开之前，严重甩了一句。
……………………
连叙刚一踏入别墅，立刻引起姜清雪的警觉，她坐在餐桌上，一身休闲睡衣，红色大海浪抛在脑后，脸上春意盎然。
“吃中饭吧，酱焗龙虾和抄蟹，多吃点补补身体。”
她偏过头来。
“我身体好欠好，你心里门清。”
连叙大咧咧坐下，挖苦一句。
“死相，”姜清雪啐了一口，“有吃的还管不住你的嘴。”
“对了，有件事没来得及和你说，”见阿秋不在，连叙起了心思，“要是我没猜错，内鬼就是阿秋。”
“啊，”姜清雪惊奇说道，“怎么可能？”
她考虑过许多可能，唯独没有想到阿秋，但她很是相信连叙的判断，她顿了顿，黯然道：“阿秋跟了我许多年，没想到会这样，也许是家里有难处吧。”
“也许。”
连叙放下筷子，究竟是别人的家事，不太方便参合。
“我会让人送她离开龙城，她跟了我许多年，没有劳绩也有苦劳。”
姜清雪无奈的揉了揉眼眶。
“像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在江湖上生存。”
连叙叹气道，龙城人吃人，姜清雪几多有些天真。
“二姨也这么说。”
姜清雪哑然失笑。
“二掌柜？”
连叙挑眉。
“对，她在姜家许多年了，和家母姐妹相称。”
连叙想起了昨夜与二掌柜的外交，那是个个性爽朗的女人，个头不高，五官很浅，整小我私家透着一股老练的劲头，不外太精瘦了，看上去气血不足，十指如葱，不像是习武之人。
李三省当初也是用这个借口排除二掌柜的嫌疑，连叙其时另有所怀疑，现在才发现事实简直是那样。
但问题随之而来，到底是谁杀了明年？
他留下来那半个字代表什么，连叙一直思考，始终得不出答案。
难道真是厉鬼？
鸡鸣寺回来之后，连叙不得不考虑这种可能。
“姜家是百年武馆，堂堂二掌柜却不通武术，底下人能佩服？”
连叙趁此时机询问。
“你有所不知，二姨家里与姜家本是世交，可惜时运不济，家道中落才流落到姜家，”姜清雪叹口气，伤怀道，“二姨小时候染了怪病一直治欠好，身体落下病根，幸亏够智慧，在姜家当了军师。她的战略，没人不叹一句犀利。用饭用饭，不聊这些。”
……………………
日子就这样波涛不惊，悠悠闲闲的已往几天。白昼去壹号武馆走走过场，晚上回别墅与姜清雪练功夫，时间治理得不错。
二掌柜言出必行，一连帮连叙摆平了几轮对手，再加上严重对连叙时主动弃权，他竟然乐成跻身最后一轮。
对手叫董小强，前几轮一直不显山不漏水，最近几轮突然声名鹊起，展现出极高的武学造诣。好几个老师傅都评价说，他更在东方吉与王青之上。
眼高于顶的东方吉也这么认为。
期间一连发生了几起厉鬼杀人，死者的名字连叙都曾有所耳闻，全是各家的双花红棍。
姜家闹鬼的消息也风行一时，姜家似乎也默认了姜武死于厉鬼之手，这些事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大批下人畏惧得离开了姜家。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天下午暴雨如注，雨坠如天倾，窗外黑云压城，电闪雷鸣。
连叙推开八爪鱼一般的姜清雪，看着窗外的凄风苦雨郁闷的抽着烟，无奈叹气。
姜清雪的委托即将完成，传奇遗留也已经有了眉目，所有任务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连叙照旧本能的感应不安，就似乎这是狂风雨前的宁静。
“你在担忧什么？”
姜清雪支起疲惫不堪的身体，眼睛水汪汪的，她这些天久旱逢甘霖，一时乐不思蜀，被二掌柜敲打过好频频。
“没什么。”
连叙压了上去，梅开三度。
云收雨歇之后，连叙突然想起什么：“天师是不是就要来了？”
“嗯，应该就在明早。”
姜清雪大字型瘫在床上，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
“今晚去零号庄园。”
连叙冷静脸，他感受幕后的黑手应该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