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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救世主谁爱当谁当

这救世主谁爱当谁当

清欢长亭 著

  • 玄幻言情

    类型
  • 2022-10-18上架
  • 55862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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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成偷鸡贼

这救世主谁爱当谁当 清欢长亭 2786 2022-10-18 17:30:12

  阳春三月,阴雨绵绵,落湿檐角。微风拂动,风铃作响,雨吹落小轩窗前栀子花,随之飘落屋内梳妆台。

  古铜镜里,映着一张幼脸,她额头缠着一圈白布,模糊渗血,许是营养不良,头发稀少且泛黄,面黄肌瘦。

  “不会吧,我真穿越了?”云舒望着镜中的自己,两眼愣直,一屁股瘫坐在木椅上。

  几个时辰前,临近大四结业,宿舍组团游八泉山。过玻璃栈道时,舍友们相安无事。到她时,大雾四起,伸手不见五指,凉风阵阵。

  呼救中,她听到一道苍老的声音,“孩子,你是天定的救世主!”

  “谁,谁在说话?”

  老者:“你不要畏惧,我是另一个时空的一抹残灵。”

  “千万年前,一场浩劫袭卷人间,黎民无辜丧命,世界陷入永久黑暗。日月仙沙昭告,你乃天定救世主,可跨越时空,救万民于水火。”

  云舒:“……”

  “孩子,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市送你回到一切开始的地方。切记,到那以后,莫要轻信旁人,去找一个叫李川溪的人,他会竭尽全力资助你。”

  “什么,你窜稀?”云舒听得云里来雾里去,脚下骤然踩空,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已魂穿小女孩。

  此处,青山围绕,木屋陈列。室内,木板为墙,梨花木镂空拔步床。

  床边缘有道玄色护栏杠,云舒刚醒下床时,并不适应新身体,差点脸着地。粉色帷幔飘荡,撩拨着黑橱柜。

  凹凸不平的泥地面,房中间,摆着实心圆木桌,四张花里胡哨的木凳,其余几口黑木柜。

  房梁上,一层破网,一只干瘪的蜘蛛。

  她,真的魂穿异世了!

  老头指定老糊涂,救世主不应该找特种兵、医学博士、中二病患者这类人吗,找她一个大学生,是想她写篇两万字论文感动浩劫不要降临?

  真就强制穿越,离谱!

  哐——

  院落外响起锤门声,神似阎王催命,一阵接一阵。

  “徐氏,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收养她,你有本事开门啊!”

  来人声音粗犷豪爽,恍若恼怒的鸭,一时难辨男女。

  云舒伸长脖子,透过小轩窗窥望院内情形。

  少顷,院内左侧走出一位妇人,她身着紫衫粗衣,形制似曲裾,迈着小碎步,朝院门口奔去。

  徐氏拉开木门,沉声道:“张氏,你这是作甚?”

  院外门口,男女皆有,古铜色的皮肤,穿着似古墓里挖出来的粗布短衣,他们脸上洋溢着八卦的心情,嘈杂如菜市场,在徐氏到来后,徐徐趋于平静。

  “呸,你另有颜面问我,”张氏木簪盘发,双手叉腰,唾沫星直飞,“老娘在桃源村养十几年的鸡,从来没丢过一只。偏你收养小乞儿后,就接二连三丢鸡,事情怎就那么巧呢?”

  “张氏,凡事讲证据。你无凭无据,就含血喷人,说我家芷柔偷你家鸡,未免太谬妄了吧?”徐氏语气明显不悦。

  张氏公鸭嗓蓦地变尖:“不是她还能有谁,我昨夜可是亲眼看见她蹲在我家鸡窝里。”

  “你说她一个八九岁孩子,泰半夜不睡觉,跑我家鸡窝做什么,总不能是好奇看鸡下蛋吧?”

  周围群众作声。

  “徐氏啊,张氏怀疑不无原理。我们各人都知根知底,谁也不敢做偷鸡摸狗的腌臜事。”

  “只有小乞儿,从小乞讨为生,为填饱肚子免不了会干偷鸡摸狗的事。俗话说得好,小时偷鸡,长大偷牛呐。”

  “徐娘,你就让张氏进去问个究竟。若真是芷柔偷鸡,就让芷柔帮张氏家干活赔鸡。若不是她偷鸡,不正好可以还芷柔清白吗?”胡子花白的老者道。

  众人一片赞同声。

  云舒暗笑,心道:“老头是不是傻,哪个贼会认可自己偷工具?”

  又听徐氏道:“刘爷,您有所不知,若是以往,自然无碍,只是现如今芷柔她摔伤头,昏厥不醒。等她醒来,我定会亲自过问,给各人一个交接。”

  云舒:“……”

  她斜睨铜镜一眼,面黄肌瘦,骨瘦如柴,额头有伤。

  妈耶,她就是他们口中的偷鸡小乞儿吧,万万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怎么办,是躲在屋里,照旧出去应对?

  走神间,院外骤然争吵拉扯起来,那抹紫色似娇弱的蝴蝶,“砰”地一声撞上木门,徐徐滑落,徐氏疼到直不起腰,只能让人搀扶着。

  “徐明诗,你这般阻饶我,莫非是你指使她偷窃?”张氏怒指徐氏。

  徐氏扶着后腰,额头薄汗微起,眼眸明亮又倔强,“清者自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闻言,张氏胸脯起伏,阴阳怪气道:“老娘粗人一个,没读过书,听不懂你富家小姐的圣贤书语。”

  “啊,我忘了,你们徐家早已没落,你的亲舅舅为了两袋大米,将你卖到我们村,现在你不外是桃源村一名农妇。哼,还当自己千金小姐呢!”

  提及往事,徐氏哑然,众人神情微妙,恰似期待她们打起来。

  听到这里,云舒眉头紧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张婶怎么乱闯别人家宅院,推搡院主,还揭人短呀。

  徐氏是她的收养人,现如今,她和徐氏是一根绳上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她边往外走,边阴阳怪气道:“张婶,那你好可怜呀。徐婶至少过过千金小姐的生活,而你养十几年鸡,一定很辛苦吧?”

  语毕,她正好走到正门口,与众人打个照面。

  东风料峭,小乞儿衣衫单薄,弱不禁风。她挺直腰板,单手放在身后,嘴角噙着一抹淡笑。

  “好啊,小王八羔子,你另有脸出来,看我今儿个欠好好教训教训你!”张氏怒目圆睁,撸起袖子,朝云舒冲已往。

  众人唏嘘,不禁为小乞儿捏把汗。

  徐氏捂着腰,急切喊道:“张桂花,有事我们可以商量,别伤害孩子!”

  话音刚落,张氏气势汹汹杀到云舒面前,怎料云舒既不跑也不躲,反而往前一步,两眼死死盯着张氏,压低声音道:“张婶,您可想好了。我从小身子骨弱,您这一巴掌下去,我可就躺地上起不来了。”

  “我兴奋的话,看个医生吃点药,病就能好。我不兴奋的话,有可能一命呜呼,到时候你不仅得认下杀人泼妇罪名,还得惹上衙门人命讼事,就为几只鸡,冒这么大风险,您划得来吗?”

  张氏呆愣在原地,手停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她没有提芷柔额头受伤的事情,就是怕被讹诈。

  古时,律法也倾向于掩护未成年,否则国家容易走向灭亡。

  趁张氏愣神之际,云舒眼眸一转,像条泥鳅,从张氏下遛走,直奔胡子花白老爷子,哭得好高声,“伯伯,救命啊,这个大婶好凶,我好畏惧,呜呜呜。”

  张氏:“小王八羔子,你……”

  果不其然,刘爷拐棍敲地面,呵叱打断她道:“张氏,有话好好说,你这般凶神恶煞,莫说孩童,我都要被你吓到了。”

  “行,刘爷是尊长,我听他的话,”张氏强敛住怒意,“小王八羔子,我问你,昨天你泰半夜不睡觉跑我家鸡窝做什么,是不是想趁我熟睡时偷鸡?”

  云舒探出半个头,边哭边道:“婶,冤枉啊,我什么时候去你家偷鸡啦?”

  “你休要狡辩,昨夜我亲眼看见你蹲在我家鸡窝里。”

  “婶,您说看见就看见呀,”云舒手指一人,哭诉道:“那我还说我看见您和那位伯伯睡在一张床上呢。”

  说罢,她光速缩到刘爷大腿后面,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

  “芷柔,”徐氏作声训斥道:“事关女子清誉,切不行乱说!”

  “哦,”云舒灵巧点颔首,心里却不以为意。

  众人议论纷纷,如沸腾的油锅。

  在大人的世界观里,八九岁孩童知晓什么,八成以前真的撞见过。

  那位伯伯不是旁人,正是先前笃定云舒是乞丐,手脚不洁净的那位中年男人。

  此时,他瞥向身旁的女人,手足无措解释道:“娘子,你别听小乞丐乱说,我与张氏清清白白,纯是她污蔑我!”

  众人议论愈来愈烈,张氏涨红脸,公鸭嗓尖叫响彻院内,像头发狂的牛,朝云舒冲已往,“啊,小王八羔子,你竟敢造谣我,我要打断你的脊梁骨!”

  “芷柔,你快跑!”徐氏慌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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