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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要幸福

第二十三章

我们都要幸福 北甘 4166 2023-01-17 00:00:00

  如我所料的,孙柔通过面试进入了静止空间,仍然从实习生干起。在公司里偶尔碰见,她也只是规行矩步的向我打招呼,尽管许多人都记得她曾经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来公司闹了一场,却没人在背后议论她什么。可是章娉似乎对我的决定很不满意,在我回公司的第一天,她就将我堵在了办公室里。

  “尚总,你为什么让孙柔进公司了?她的事你最清楚不外了。”章娉皱着眉头看我,让我过了试用期就立刻辞退孙柔。我不解的反问:“你觉得她不能来这里事情的原因是什么呢?是她曾经给曹垣一当过情人?照旧因为姓程的?”章娉微顿了一下,立刻回覆我:“虽然是因为程北了,她当没当过情人我不在乎,但是她是曹垣一的情人,程北原本想将曹垣一雪藏,结果她把曹垣一送进去了,这事程北压不下去,给他和公司都造成了影响,孙柔留在这,我们就会被程北盯上!”章娉情绪激动,在我的办公室里来回的踱步。可是我却不愿意松口,我虽然明白章娉的担忧,可要我眼睁睁看着孙柔被排挤到退出这个行业,我做不到,我也不想这样做。章娉盯着我,目光中浮现出一些不解和失望:“你明知道林月和莉莉在程北那吃了多大亏!”

  “我知道,我虽然知道!可是,孙柔走了你让她去哪呢?她已经经历了那么,难么惆怅的事情,我不想,而且我允许了她,不会因为这样的理由开除她。”章娉看着我不住地摇头,她显然对我露出了失望的心情:“你这样滥用同情心会带来更大的麻烦,你知道吗!你自己做了好事,却要别人来肩负恶果,这基础就是自私!”章娉的一番话确实骂醒了我,我一心只想着帮孙柔,却忘了真正被排挤肩负结果的并不是我,可是真要我开除孙柔吗?

  “可是孙柔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被迫做了曹垣一的情人,又抓住时机报警掩护了自己,就因为这个,就要被程北记恨,而我只是因为资助了她,就成了程北的敌人,这不合理,章娉,这件事我没做错,孙柔也没错,错的是曹垣一,是程北,是那些只顾利益丢了良心的人。你要跟我讲这个圈子的规则,那我今天就明确地告诉你,这个圈子的规则,我不认可,也不会遵守。如果他们谁觉得我连累了他们,可以另谋高就,正是道差异不相为谋!”

  我和章娉的谈话最终因为我的绝不退让不欢而散,她说的对,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则,如果不遵守规则,那就无法在这里立足,这也是韩奕当年被打压排挤的原因,我坚信,命运让我在那时泛起,就不允许我对这样错误的规则低头。

  虽然孙柔也没有给我开除她的时机,她本就是高材生,又努力上进事情经验富厚,很快就被部门经理提拔,在同事中也是饱受好评。当我再在公司中遇见她时,她正和同事说笑,与我之前所见到的她截然差异,轻松愉快,眼睛里的光线温暖又闪耀。孙柔在静止空间上班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程北的耳朵里。

  “程北的助理联系我,说程北想和你见一面,你去吗?”没过两天,陆韶就收到了程北助理发来的邀约,晤面所在约在一家咖啡馆,我险些想都没想就立刻回道:“去。”

  有了上次的教训,为了宁静起见,陆韶随着我一起去了,而程北那边也带了助理。这是我第一次见程北,抛开他的外形不谈,程北这人满身都散发着一股精明气,让人很不舒服,他瞧见我,眼睛微微眯起,冲我浅浅笑了一下,我马上感应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程北站起身和我握手:“尚总,久仰。”我礼貌的笑了笑却不知道该怎么称谓程北,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立刻说道:“你好,我是美盛公司的总经理,程北。”

  “程总。”我本以为程北只是一个打工的经纪人,没想到竟然也是一家娱乐公司的总经理,只是美盛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我一时有点想不起来了。没等我多想,程北就自顾自的说起来:“想来尚总应该对我们公司有所耳闻吧。”我还没想起来在哪听过美盛这个名字,程北这样问,我只能端着杯子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入行不久,对行业里的公司实在不太了解。”程北歪着头笑了笑,说:“恐怕是我们这样的小公司入不了尚总的眼,江知节老师应该之前还在尚总跟前提过吧。”他这话咄咄逼人,敌意明显,我此时才想起之前加入运动,江知节在车上对我说的话,原来美盛是他的公司。只是其时车上只有鲸鱼乐队,我和江知节另有江知节的助理和司机,这些人无论谁也不会到程北跟前说闲话,我只能继续笑着装傻:“是吗?我和江知节老师接触并不多,还没有时机获得他的指导,程总朱紫多忘事,可能记错了吧。”

  程北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一般刺向我,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生出一些恐惧来,程北放下杯子,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我差点被这突然地举动吓到,陆韶的胳膊轻轻的贴在我的衣服上,我用余光看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心情的变化,可是我却感受到心安。

  “那我直说了。今天请尚总来这,是为了谈孙柔的事情,孙柔不外是个普本结业的学生,这样的人贵公司在人才市场一抓一大把,而尚总和孙柔也并无私交,不如卖我们一小我私家情,以后也好相助。”程北靠在椅背上,语气冷漠又狂妄,让我险些本能的拒绝他。“说起私交,程总有所不知,我与孙柔实在是相见恨晚,一见如故。我俩的私交就建设在我们都是女人这个前提上,实在是亲密不行支解。”程北脸色未变,却让我明确感知到了他的不悦,我继续装傻,说:“不外这小我私家情,我倒是可以卖程总一个,我们公司有个叫林月的歌手,不知道程总记不记得,他曾经给《遥远的月球》这首歌作曲。”

  程北看着我,眼神变了变,却是带着讥笑的意味,问我:“这僧人总说的人情有什么关系呢?”

  “我可以让林月闭嘴,这首歌就当没写过。怎么样,这算不算一小我私家情?”我看着程北,臆测他基础不在乎这件事是否被曝光,以他的狂妄,一定觉得林月不足为惧。他果真笑起来,似乎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我不说话,也随着他笑。

  “哈哈哈哈,尚总真是单纯,杨益不外是我手里的棋子,能赚钱我就捧着他,不能赚钱我就扔了他,不外是和曹垣一一样的工具,尚总还真敢拿他做筹码,就算林月说出去了,最后也不外就是杨益道个歉,挨几句骂的事。只要不被抓进牢狱,都是小事。”

  程北绝不避忌的向我说出这番话,实在是有恃无恐,看着局面逐渐冷下去,陆韶只能站出来打圆场,程北见我们这边说了好话,也不再冷着脸,似乎准备继续跟我谈条件。

  “如果尚总和孙柔实在姐妹情深,不愿意离开,我也可以让步,只需要孙柔发声明,告诉各人,她能报警脱离苦海,全靠我们美盛资助。”

  “如果尚总愿意资助,那首歌的作曲人,我可以把林月的名字加上。”程北继续向我抛出诱饵,只等我谢谢涕零的接受他的美意。孙柔说句话其实很简朴,这句话不仅能将美盛和强奸犯划清界限,也可以给静止空间打一个广告,然而这句话却不是孙柔的真心话。但他开出的第二个条件又确实诱人,正如程北所说,曝光那件事对杨益并没什么影响,而那首歌也绝不会因此写上林月的名字,随着时间已往,这件事早晚会被各人遗忘,最后,林月也只能缄默沉静了。

  我允许了。经过短暂的考虑后,我决定允许程北的条件,孙柔的声明可以找人代发,如果有人追问,就只说女孩脸皮薄不愿意被打扰,这样就能搪塞已往,孙柔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而林月的时机,却很难得。谈完了这件事,我和程北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不少,我乘隙向程北提了几个问题,可能是我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程北对我半真半假的说了不少。我也或许了解到一些信息。好比资源只和价值对等,至于有几多黑粉,外面评价如何基本没人在乎;好比他选的艺人大多都是杨益、曹垣一之类,被欲望牵绊的人总是更容易被掌控等,我坐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地听他侃侃而谈,听着他是如何轻描淡写的描述那些人的一生,说他们在镜头前从外形到言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如何包装,如何规范,出了事如何公关,如那边置惩罚。我越听越觉得心里发寒,越觉得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商人,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不外是个能利用的物件,而我现在也明白了,他说这些不是轻信我,而是要敲山震虎,警告我别耍小智慧。

  从店里出来,一直缄默沉静的陆韶终于开口了:“你怎么会允许他?”我歪着头看他,笑道:“我的心思你不是一直猜得很准吗?怎么这次没猜到?”陆韶无奈的看着我,解释道:“我可从来没臆测过你的喜好。”我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向他解释说:“我允许他,是有些怕他了。”

  “我和美盛打了三次交道,第一回,莉莉跟我说林月的事没措施;第二回,江知节告诉我要躲远点;第三回,程北告诉我这些艺人不外是他手里的工具,可以随便拿捏。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为了孙柔这样大动干戈,可是我没有和他们抗衡的实力,也没须要和这么大的公司对上。”我坦坦荡荡的跟陆韶说了我的记挂,并不觉得有什么丢人的地方,人不都是这样吗,每小我私家心里都有一杆秤,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可是你有你的对错,生活却经常不能分对错,它的价钱太大,我支付不起,孙柔也支付不起。

  回到公司我第一时间找孙柔谈了这件事,没等我拿出来准备好的说辞,她就立刻允许了,我认真的看着她,她的心情没有丝毫的为难之处,她说:“尚总,这些事我最清楚不外了,不外是一句话的事,不能掉我一块肉的,我们家条件欠好,只要您不赶我走,给我份事情,什么委屈我都能咽。”于是我喊来朱以安,让他找个靠谱的人注册账号,后续的事情,如果有朱以安盯着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孙柔见我部署好了,便站起身来准备回去事情,看着她单薄的背影,我心口忍不住发酸,我喊住了她:“孙柔。”她转头看我,眼里一滴泪也没有,笑容也好好地挂在脸上,虽然她不在意,可我照旧要说:“这件事我没提前跟你商量,委屈你了,但是你放心,我说出去的话一定会做到,我永远不会因为这件事辞退你,在这里,你可以和所有人一样,靠自己的能力缔造价值。”

  孙柔扬着头,冲我辉煌光耀一笑,眼泪却毫无征兆的滑落了,她急遽扭过头去,不让我看到,我心里一颤,紧紧地拉住她,我说:“你要是心里真觉得委屈就算了,我......”我想说就算毁约,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一时半会也不会被怎么样,总能找到两全的措施。孙柔却急遽止住了我的话,她说:“尚总,不要,不要为了我这样做,我知道这是没措施的事情,我也可以接受这样的部署,只是我读过书,明白原理,分得清对错,所以心里难免委屈不忿。可我却也是历经千辛万苦才从大山里爬出来,我需要钱,需要事情,只要能留下,几多委屈我也咽的下去,就像我做情人的那些年一样。我愿意的,只是我想哭一会,一会就好。”

  孙柔走了,她在阳台上一小我私家哭了十分钟,又投入到了事情中去。我站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我突然想到,这里面有几多孙柔,他们心里又有几多委屈,又做了几多妥协,他们本可以光线万丈,却被现实一次次磨成了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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