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文网的尴尬

　　华国的某一线都市，文网的总部。

　　“老廖，总编这是咋了，发那么大火？”

　　作为文网资深编辑的廖文远面对同事的提问，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应该没什么事吧，我也不太清楚。”

　　“这样啊，我还以为作为你有啥小道消息呢！”

　　同为编辑赵先平眨巴眨巴嘴。

　　“唉，日子欠好过啊，就最近这段时间，网络上的那些事，真是越来越多了。”

　　廖文远听着老赵的牢骚话，也是愣了愣。

　　“嗯……怎么说？”

　　“你不知道吗？最近除了我们文网，又新冒出来两家小说平台网站，而且啊……看那架势，预计来者不善！”

　　老赵不知何时从兜里摸出支烟，顺势给自己点上。

　　“而且我听说，我们这武侠部……据说要裁员了！”

　　“啥……？！裁员？？……这是为啥？”

　　老廖满脸不敢相信地问道，武侠部可是他们文网的第一大部，武侠小说在文网上可是占据了泰半山河啊！

　　“还能为啥，你也不看看这么久了，武侠方面有能扛起大旗的作品吗？”

　　“就现在大神榜上那几个，谁不是在吃老本……写的啥玩意儿！”

　　赵先平其实也不是想吐槽，他其实是急得，但是他也没有措施，他只是一个编辑，不是能创作的人！

　　“唉……也是。”

　　老廖看着他，又一次习惯性地皱了皱眉，喃喃说道。

　　“另有烟吗？……也给我一支吧。”

　　……

　　文网总部最里侧，总编办公室。

　　章衡看着手里的数据，眼神里的怒气越来越深……

　　“好啊……好啊……这帮操蛋玩意儿，写得操蛋狗屁！”

　　这是最近一期文网种种汇总数据，在他的治理下，这一季浏览量又再一次降了两个点！

　　“……操蛋玩意儿！”

　　熟悉章衡的人都知道，其人是现在的文网总编，一把手。

　　「章法有度，权衡轻重」

　　说的就是他。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的是，他其实人不符名，这是个疯起来连自己都骂的主！

　　文网的现状就是，没有大神级作者坐镇，没有扛大旗的作品！

　　小说网站靠什么赚钱，说得简朴点就是靠流量赚钱。但是你的作品吸引不了人，你手底下的作家不行，那什么都是白扯。

　　虽说他们文网看着在小说界第一个起家，占据了带头的红利，但是人不提前勇，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想分一杯羹的饿狼……

　　可着实不少啊！

　　章衡的办公室没有开灯，仅仅看着窗户透进的光，整个房间显得有些压抑。

　　他独自发了半天火，最后眼中所有的恼怒都化作了无奈。

　　“照旧得想法子啊……”

　　……

　　远在安阳的洛远虽然不知道文网的处境，他之前只花了少少的时间就找到了最大的小说网站，这对他来说有个平台就够了。

　　他才不会关注这个平台经营状况如何。

　　现在的他，已经注册好了自己的作家号，计划开始建设书籍，准备开始爆肝码字了。

　　系统的提示时间一直在那，让他不敢有任何的延长。

　　月码百万，平均每天就得快要四万字，就算是抄，也得不少时间！

　　幸亏他的打字速度很快，而且险些做到了盲打，让他能够在课堂上也能够游刃有余地码字。

　　洛远的小行动，讲台上的理科老师可能没发现，但是他的同桌石笑歌可是一一看在眼里。

　　现在的少女学着之前的洛远，头靠在椅背上，手里转着一支铅笔，真斜着眼儿瞅着他，嘴角还时不时地挂着笑。

　　一个偷摸写，一个偷摸看，这两人在全班正在上课的同学里，似乎单独存在一样。

　　“喂……同桌，问你个问题。”

　　正在码字的洛远知道说话的是谁，他头也没抬的问道。

　　“啥事，说。”

　　“你……是我认识的那个洛远吗？”

　　少女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犹豫，但是越视察越疑惑，所以她照旧问了出来。

　　她不是一个能够把事压在心底的人，从小到大，任何人任何事她都得弄明明白白喽。

　　她和洛远同桌已经两年之久了，现在是第三年。但是可以说，在往前的两年中，他们的交流仅限于交流书的时候。

　　之前的洛远，现在的洛远……不是一小我私家吧？

　　也许。

　　所以她有疑惑，所以她问了。

　　“我是洛远，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洛远……”

　　“你……有认识过我吗？”

　　嘴里慢慢吐出最后几个字，洛远抬起了头，一双很亮很亮的眼睛看着石笑歌。

　　迎着洛远的目光，少女手中的笔突然停了下来，半晌后回道。

　　“……也是，我们之前也简直是不太熟。”

　　“不外，现在呢……是朋友，照旧……同已往一样？”

　　少女没有回避，她的性格让她从容且大气，有什么问题都市直接说出来。

　　“虽然是朋友，你可是我三年的……老同桌啊！”

　　洛远亦是。

　　……

　　文网总部。

　　廖文远和赵先平一前一后被叫进了总编办公室。

　　章衡看着手底下这两员上将，把手里的本子往桌子上一扔，说道。

　　“……都看看吧，是个什么意见，都说说。”

　　老赵是个急性子，没等廖文远动手，先他一步拿得手上看了起来。

　　纷歧会的功夫，就皱着眉头将手里的本子递给了廖文远。

　　“你也看看吧。”

　　“老章，怎么个说法？我看这情形有点不妙啊！”

　　赵先平他们三人私底下的关系可以说是不错，都是从底下上来的。所以他也没绕弯子，直接开口问道。

　　“这个月，包罗前几个月，盛世以及三月这两家网站对我们盯得很紧啊！”

　　“先后从我们这里挖走了不少人，而且种种运动、战略都是卡着我们脖子来的。不多不少……就比我们多一点。”

　　章衡说这话的时候本该咬牙切齿，但是他说得很平静。

　　但是熟悉他的赵先平知道，他这是快压不住了。

　　“盛世和三月吗？……早就有苗头了，年前就看到这两家偷偷摸摸搞小行动，只是没想到他们真有那个胆。”

　　一旁的廖文远也看完，他将手里的文件放回桌上进而说道。

　　“呵呵，老廖啊！也就你天真，这是什么情况？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谁会跟在别人屁股后面喝汤，有肉在那，谁不想上去撕下块肉！”

　　老赵转过身拉了条椅子过来，坐下后说道。

　　“也不是这么说，我记得这两家……盛世似乎主打的玄幻，而三月应该是都市类的吧，跟我们武侠起家……其实并不冲突。”

　　“老章，你知道他们挖走了谁吗？”

　　廖文远没管骂骂咧咧的赵先平，而是向着章衡问道。

　　“其他的还好，主要是武侠榜榜首的那两位……”

　　“……老黄和小易吗？……唉，他们这是想断我们基本啊！”

　　闻言的廖文远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的。

　　他们文网从前些年开始，就是从武侠起家的，而老黄和小易这两位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随着他们的。

　　也是文网一步步抬着他们登上巅峰的。

　　他们可以说是文网现在的老人了，也是榜首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

　　廖文远不理解，但是那边的章衡看着他和老赵，只是淡淡说道。

　　“财帛感人心……这世道，没有什么是不行能的。”

　　廖文远看了看他，叹了口气，眉头又紧紧地皱上了。

　　“老章，狼已经来了，该怎么做你说。”

　　那边的赵先平可不管这么多，他向来直来直去。他知道章衡不是个挨打不还手的性格，现在把他们叫来，肯定是有了准备！

　　“呵呵，怎么做。虽然……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咬我一口，我……活……剐……了……他！”

　　最后几个字，章衡说得极慢，酷寒的语气却让二人满身热血沸腾！

　　“说吧，该怎么做！”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造神！”

　　我要不惜一切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