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现在基础不存在纠结这种情绪,作为一个现代人,对于替身这种事,若是有人愿意为了某个理由出卖自己的性命,他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吕阳显然不是那一种,自己这个“发小”在世的意义就是替人去死,而且照旧在完全不知情得状态下,这才是他无法接受的。
莫说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已经与吕阳有了一些情感和最基本的信任,就算吕阳与自己毫无关系,他也同样不行能认可这种事情。
不外他很清楚,在吕祝面前,这件事不存在继续争论的意义,两个差异时代的人,对人、对事的认知是截然差异的,他深知自己不行能通过几句话就改变一个古代人的认知,反过来说,对方同样不行能说服自己。
缄默沉静了片刻,他轻声说道:“算了,多说无益,日后我自会越发小心,尽量不让自己陷入危险,只要你不脱手,不袒露身份,那阿阳与我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出问题...我不希望自己失事,同样不希望他失事,至于你…最好也不要失事。”
.......
吕祝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神色不耐的少年,今日这番对话的历程,和延伸出的话题,已经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似乎,完全脱离了本意...
他神色一肃,认真的说道:“一个替身是生是死这种小问题确实没有须要过多讨论,既然您想他宁静,这件事想到达并不难,只要我们不袒露身份,他自然不会有事。”
陈羽算是听明白了,吕祝找到自己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说清楚一件事…
申饬自己有事没事都不要作死!
不外这种进言式的劝说,实在令人无语,他下意识摇了摇头,淡淡回道:“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说过了,往后我会注意的。”
吕祝眉头微皱,语气又严肃了一分:“老臣觉得殿下并没有明白,其实就算您不计划与大楚朝廷作对,甚至想要在巡狩司内牢固的过完一生,这些都没问题,只是您最近所做的事,每一件都市对自身宁静发生风险,从而增加身份袒露的可能...”
吕祝突然之间用上了尊称,把二人的身份与职位强调了一遍,这让陈羽很不习惯,而且这个身份,也不行能令人满意。
原本,能有个高尚的身份应该是每个穿越者梦寐以求的好事,可自己这个,高尚也许确实是高尚,却是小我私家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且一旦袒露,只会获得举国追杀这一个“利益”。
他的心里很急躁,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唯一支撑着他忍着种种不爽坐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希望能听到面前这位在前朝时期应该职位不低的吕大人,能拿出一些宝物什么的交给他,
究竟,一个妙手临危受命,带着覆灭皇朝最后的血脉逃命,总该带点家当吧,岂论是武学秘籍照旧神秘的藏宝图,总是该给一些翻身的资本。
虽然,他所期待的宝物里不包罗传国玉玺,那破玩意儿一旦拿出来,就是个催命的祸殃。
......
心不在焉听完对方所担忧的事,陈羽抠了抠耳朵,略显不耐的说道:“其实经你这么一说,我反倒发现一个问题,看来自从我到了郡城之后,从始至终都没有查出山河会真正的目的和计划,如果我这种明面上看来没身份没职位的小角色真的查到什么,正如你所说,早就应该有人来刺杀我了,就像李万里那样。”
吕祝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刚说了一句话,话题就又跑偏了,不外他想了想,发现对方说的似乎没错。
郡城之中看上去颇为杂乱,山河会也行动频频,但是从始至终,他的小主子都是宁静的。
山河会似乎基础就不在意陈羽查案,甚至会时不时送上一些线索...和破绽。
想到这里,吕祝晃了晃脑袋,把这些无关的问题抛诸脑外,他发现又被带偏了,看了一眼低头思索的陈羽,轻声道:“殿下...”
陈羽抬起手制止,随后抬起头一脸不爽的说道:“你喊我什么都行,别喊殿下,这个称谓,或者说身份,我一点也不喜欢。”
可话一出口,吕祝的脸色就变了,不似之前平淡,他皱着眉,严肃的说道:“岂论殿下是否喜欢,体内流的都是大雍皇室的血,这一点,在出生的是个就已经注定了...虽然,您可以不妥这个皇子,也可以不考虑夺回皇位,但是,不能厌恶这个身份,贵妃娘娘不会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连身份都不敢肩负!”
陈羽得脸色变得离奇,不外转瞬就被遮掩已往,他充满疑惑的问道:“吕夫子,你当年在宫里事什么身份?”
吕祝有些无语,话题…又被转移了。
不外考虑到对方似乎确实已经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他照旧决定解释一下。
“老臣是先帝的近身暗卫统领,奉先帝口谕,在城破之时护送殿下脱离危险,以图…”说到这里,他便缄口不再继续往下说,双眼中不受控得流露出一丝庞大。
虽然只听了半截话,但陈羽能猜得出来,那位被世人唾弃残暴帝王,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工具,不行能临死还想着送一个儿子逃命。
所以下的命令肯定不会只有这么一句,应该另有其他的事情。
好比,积贮力量,恢复大雍!
想到这些,他的神色再次不受控的离奇起来,看了看对方光洁无须的面庞,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你是阉人?”
“先帝的暗卫,自然都是阉人。”吕祝淡淡回道。
陈羽嗯了一声,神色平静,内心却在想着,既然是先帝暗卫,接的又是先帝的口谕,但是这个家伙,却执行的却是原主生母的遗愿…
这其中的原因,可能有一个很大的瓜…
不外他不是喜好八卦的人,没兴趣探究那些陈年旧事,而且岂论这个前朝的暗卫统领,一个大太监,其时到底安的什么心思,自己终究是受益的那小我私家。
因为幸亏这个家伙听了贵妃娘娘的遗愿,自己才气享受隐姓埋名带来的清闲,不必为了所谓的复国大业,如过街老鼠一般,终日东躲西藏。
他看了看神色如常,似乎没有一点心虚的吕祝,轻声问道:“你是什么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