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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玄学太子妃绑定了好事系统

第十七章 月下对酌

  阮兰时忙了两个月,宗千驰也没闲着。

  年末游牧民族食粮来源骤缩,人口又翻了一倍,畜牧与渔猎不足以供应需求,于是牢固数十年后,这场仗终于又打了起来。

  西北战事吃紧,需要立即兴兵应对。但阮将军回京期间边疆军律懈怠,军力下降。一时之间将士们难以应战,节节败退,接连失了几座城池。

  战报传回来,气得老天子摔了两三回茶盏。

  早朝大臣们吵得不像样,有人说阮将军年岁已高,难以统兵,应当另委派他人。有人说阮将军战功赫赫,实力毋庸置疑,应立即挂帅,平叛西北。甚至另有一波人主张求和,白白让给匈奴白银粮草以换回城池。

  其实阮将军今年未到耳顺之年,领兵打仗起码能解燃眉之急。

  问题是以天子和宗千驰的立场来看,好容易收回来的兵权就这样又放出去,定然是不愿意的。

  可除了他,短时间内又没有其他合适且能服众的人选。

  就这么翻来覆去,总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结果是天子以阮将军年迈为由,指派各地先支援军力和粮草到西北,等除夕事后若战事还未平定,再由阮将军亲赴战场。

  这已是多次妥协后的结果了。

  饶是如此,另有一摊子破事等着处置惩罚。宗千驰每日在御书房帮着批折子,见各怙恃官多有哭穷说出不了军费的,结果着人一查,发现家有良田百亩,妻妾成群,都是贪污所得。

  这又多了几庄贪污案去查。

  宗千驰一个头两个大,听到密探来回阮侧妃独自外出也没有过多上心,只是让玄机再多指两小我私家黑暗随着掩护侧妃安危。

  一直到深夜,宗千驰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未曾见过阮兰时了。

  他便遣散仆从,独自一人往宜春殿走。

  夜色深沉,月明星稀。冬日的晚风砭骨而猛烈,大氅上的狐毛被吹得凌乱不堪,宗千驰眯着眼睛打了个寒颤。

  今夜好冷。

  可他走到宜春殿,却远远见其中灯火全熄灭,门口两个看门的小太监正欲通传,被他拦下了。

  宗千驰心生疑惑,自正门走入,第一眼就看到了屋顶上月下独酌的人。

  这样冷的天,阮兰时依旧是白衣,显得格外单薄瘦弱。月光照在她身上时,衣摆如同在空中舞动一般错落。她坐在屋顶上,半抬下巴睥睨着,似是眼中空无一物。

  他足尖点了点地,借力攀上了屋顶,站稳后才发现原来阮兰时手里拎着一坛酒,身边还摆着几个空坛,俨然是喝多了。

  阮兰时偏了偏头,这时才看清楚来人,惊呼了一声:“啊,被你发现了!”

  “你在做什么?”

  又是很久没有回复,半晌,才听她轻声说:“在喝酒啊,你瞎吗?”

  “......”宗千驰觉得自己不应当和一个喝大了的酒蒙子盘算,于是理了理衣袍在她身侧坐下,也拿了一坛酒,“哪来的酒,宫里似乎并没有这种样子的竹叶青。”

  酒的度数并不高,但阮兰时是按自己之前的量喝的,忘了换过一具曾经滴酒不沾的身体。

  所以现在她的大脑处于低速运行状态,而且随时可能死机。

  宗千驰跟她碰了一下:“别喝了,当心一会从屋顶掉下去,我可不卖力。”

  阮兰时皱起眉:“我看你气运发灰,里青外黑,内含晦色。一会你比力有可能从屋顶上掉下去。”

  宗千驰哭笑不得,“爱妃有这个本事,应当出去摆个摊子挣钱的,还开什么点心铺。”

  也不知是醉酒照旧被风吹的,阮兰时的脸从眼尾一路红到耳朵尖,嘴唇也是殷红湿润的,这幅模样丢了几分平日里的冷淡自持,像个初识人间烟火的山野精灵,“喂,我们来对酒吧。”

  “什么?”宗千驰脑子里率先浮现的是类似于划拳一类的运动,“我不会。”

  “很简朴的,”她灌了几口酒,解释道:“咱们一人问对方一个问题,只能回覆真话,必须是最出自真心的真话,如果答不上来或者不想答,就得喝酒。问问题的要喝一口酒,答不上来的要喝两口酒,怎么样,很简朴。”

  “这玩法倒是新颖,不外若我执意说谎,你又如何得知?”

  “说谎......”阮兰时抬起眼,那双眸子晶亮纯粹,笑起来时一分杂质都没有,“说谎就说谎吧,我也拿你没措施呀。”

  宗千驰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我先问,算了,你先问吧。”她又喝了两口:“从前都是别人问我的,让我问,我想不出什么问题来。”

  宗千驰想了想:“你那日是如何做到让周王府的菊花新开一朵的?”

  “我师父教的,师父教了我许多工具。可惜他那么厉害,却躲不外自己的死劫。”

  “他教了你些什么?”

  阮兰时皱起眉,显出几分幼稚的执拗:“你已经问过一次了,还没喝酒呢,喝完要换我问。”

  “好好好,你问。”宗千驰喝了一口。

  她想了许久,脑中乱成一团毛线,只好努力回忆着之前喝酒师兄们都问些什么,“你可有心仪之人?”

  宗千驰一怔,“没有。”

  “你不喜欢赵轻云吗?”

  “我与她很庞大,唯独没有男女之情。”宗千驰说完,又道:“你这也是第二个了,多亏我美意才让着你,现在换我问,你开点心铺是为了什么?”

  “找人。”阮兰时道:“有一年被师父罚面壁,几天没有吃工具。师兄他们就在小厨房随便找了点食材做成糕点团子悄悄给我送来。厥后几经完善,成了现在的走马看花。我想,如果他们听说了走马看花,即便天涯海角也会顺着这条线索来找我的。”

  “你师父究竟是谁?”

  “师父就是师父,把我捡回来给我吃喝,还教我本事。”阮兰时喝得太多,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早就忘了游戏规则轮到谁提问。

  所以宗千驰趁人之危,“你真能看到一小我私家的气运吗?”

  “只能看个或许,好比这人要走运或是要倒霉,”她轻声道:“越清浅的气运,越有可能改变。如果颜色太深,那就积重难返,无力回天了。”

  宗千驰点颔首,把她快要栽倒下去的身子扶正,道:“你喝醉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好吗?”

  她胡乱所在颔首,软绵绵地伸脱手:“师兄,抱我下去。”

  刹那间,宗千驰的呼吸一滞,回过神来,他已经抱着人稳稳落在地上了。纵然跑了几个月步,阮兰时在他怀里仍然显得瘦弱得可怜,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宗千驰轻声问:“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喝酒?”

  “我的三师兄,对我很好。”

  “是他的生辰吗?”

  “是他的忌日。”

藏起甜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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