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灵湖,欺人太甚!”石昊气愤。
尽管还不能完全确认,但是种种小道消息都指向魔灵湖,传言魔灵湖的尊者进入了皇都,要套一个说法,甚至与皇室的人发生了一战,逼得大魔神不得不远走他乡。
另有其他的说法,如太古魔蛛强势降临,要针对大魔神,而石国人皇出头呵护,将大魔神掩护在了皇宫。
也有人说,石国人皇见告大魔神,石昊的父亲石子陵在何方,他便星夜兼程已经远行,去寻自己的子嗣和孙儿,离开了皇都。
这最后一个说法,在多数人看来为真。
“有缘自会相见,别急,你们离开了十几年,不差这几天,重要的是,你想如何做?”石飞飞徐徐道。
石昊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来,“找他们算账!”
“算账么?倒也不失为一个选择,佛亦有明王之怒,别说人了,你尽管去做,没有人可以故障你。”
听到石昊的回覆,石飞飞并不觉自得外,修行是一个掌控六欲七情的历程,恼怒偶尔也是需要发泄的。
有了石飞飞的赞成,石昊心里也更有底了,尽管他并不计划靠石飞飞的武力来做什么,但有石飞飞这么说,他就感受很踏实,可以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并不是一个喜欢仰仗外力的人,因为石昊自己也明白,太过依赖外力是欠好的,会阻碍修行,但有的时候却不得不依靠这样的外力,不是为了偷懒,而是为了震慑那些不要脸的老家伙。
接下来的数日,石国皇都越发的热闹了,种种生灵皆现身,富贵一片。
在这个时候,重瞳者石毅的父亲石子腾回到了皇都,并带着魔灵湖的一些强者,另有太古魔蛛的一道灵身。
此前,这名尊者的灵身,就在石国皇都中被大魔神斩了一道,没想到时隔不久,又有一道灵身泛起在这里,但更多人推测,其真身极有可能也来了,只是隐匿在黑暗。
据这道人前的灵身所言,乃是为了给石国人皇祝寿而来,但到底是如何,人尽皆知。
事实上,太古魔蛛这一次来,并不低调,气势与上次完全纷歧样了,凌厉而强势,还对外界透露,石毅被魔灵湖看好。
这一日,石子腾走进了石国皇宫。
“十五叔他老了,可我还在壮年,而毅儿更是刚刚起步,未来的辉煌不行预料!”
“孰是孰非,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无论怎样说,毅儿是少年至尊,这个事实无法更改,经过补天术补缺,他将完美无瑕,再无一丝缺憾,他的崛起,谁也阻挡不了,可是,十五叔他有什么,他的昊儿在哪里?这一代人中,谁能击败毅儿?”
“荒域若乱,毅儿必将崛起,将成为护国战神!”
“十五叔他什么也没有了,他的昊儿纵然还在世,也不行能比得上毅儿,我想请人皇取出祭灵留下的神血,为毅儿洗礼!”
石子腾这些话语从皇宫中传出,令皇都哗然,许多局势力受惊,竟然涉及到了正统大位的问题,更没想到,石子腾会这么直接。
石昊握紧了拳头,他也听到了这些消息,无比恼怒,这些话若是落在大魔神耳中,老人会怎么想,会何等的伤心,这是在欺负他们这一脉无人吗?
他不想让爷爷伤心,他要让大魔神知道,他还在世,还在这个世上,而且已经很强大,不弱于任何人。
“我回来了,我要让你们知道,我还在世,不弱于人!”
石昊要以一种方式见告天下人,他还在世,随处当年至尊骨的事,一定要让石子腾等人闭嘴,而是要告诉他的爷爷,另有怙恃,让他们不要伤心。
“来吧,要闹就闹一次大的,那头太古魔蛛敢泛起,一定要让它吃不了兜着走,伤我祖父,逼他远走,我要讨一个说法!”
石昊暗自发狠,他有石飞飞做后援,可以无所忌惮,但他觉得还不到让石飞飞脱手的时候,要作为最后的底牌,不能大材小用。
现在,他准备去给小塔找一些神粹,换取使用小塔的时机。
小塔只有在他支付价钱的时候才气使用,每次都是有条件的,对于这一点,石昊也不觉得有什么,这样他也不会太过于依赖外力,偶尔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使用,有益无害。
“也该要到了结的时候了,不只是荒域将乱,整个下界都要乱了,上界才是出路,”柳神徐徐道。
在她看来,石昊与石毅的恩怨,并不算多大,都是由于尊长的贪婪造成的结果,却导致了兄弟二人这样的一种宿命,可以说是很悲痛的事情。
石飞飞颔首,“兄弟阋墙,外御其侮,他们却连这点都不明白,修行再久,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这本是石国武王府内的事情,却越闹越大,先是雨王府,然后是魔灵湖,这条路越走越窄了。
尤其是石子腾那样的讲话,更是愚昧至极,还引来魔灵湖的人,无异于引狼入室。
他们这一脉的想法谁会看不出来,魔灵湖的用意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护持石子腾这一脉上位,石国就会落入魔灵湖的手心,而石毅,未必就不会是一尊傀儡。
重瞳者,就算有着上古圣人之姿,那也指的是天赋,在天赋没有彻底转化成实力之前,都是虚的。
“这就是飞飞你所说的,红尘万丈,人生百态,纵然是修士,也逃不外六欲七情渗透身心,沦为欲望的使者。”
柳神幽幽道,只有入世,才气品鉴到出世体会不到的工具,虽然很俗,却永远值得去参悟,去醒悟,去彻悟。
直到这一刻,柳神才算是真正明白了石飞飞的话。
无论是眼前所见的也好,照旧她曾在无数个纪元里看到的也好,都是那样的相像,都是在追逐力量的门路上,无数强者沦为欲望的奴隶,却说是为了大道。
他们总是说大道无情,所以他们也无情,但他们实则并不是真正的无情,而是忠于自身的欲望,基础算不得无情,只能算得上是极端的冷漠和自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