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适才，说什么？”
好半晌，苏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突然又想起在苏家那次和陆湛做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不是第一次。
其时就胡乱想，自己是不是失忆前有男朋友之类的。
程民把苏窈的震惊看在眼里，心里漫进一股苦涩。
不想吓到她，他声音无比的温柔，“窈窈，你现在失了忆，已往的事都不记得，我不会勉强你做什么事的。”
“……”
苏窈的睫毛颤了颤。
她皮肤白，适才又受了惊吓，这会儿显得苍白，惹人怜惜。
程民努力让自己笑得温和，“你不用担忧，在你恢复影象之前，我都只是你的程民哥。”
“我们，交往了多久？”
苏窈很快地冷静下来。
是强迫自己冷静的。
她不能做脚踏两只船的渣女。
虽然她当初对陆湛是想抨击苏家，另有点见色起义。
可那是她主动引诱的，又和陆湛领了证。
程民如实地告诉她，“三个月。”
三个月啊。
“算我失踪的这段时间吗？”
“不算。”
苏窈有些头疼。
三个月的时间，足以做许多事了。
“我们交往的期间，都做过些什么？”
她决定问清楚。
程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正在思考那段时间做过的事。
苏窈的手机突然在地上震响。
他本能的蹲下身子，帮她捡起来。
触及屏幕上备注的“老公”，他瞳孔缩了缩，勉强淡定地把手机递给苏窈。
“窈窈，该走了。”
陆湛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虽然低淡，但他人就在院子里，离得太近。
苏窈的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挂断电话，她对程民说，“我另有事要走了，先加个微信，转头我再联系你行吗？”
不管怎样，是自己失了忆叛逆了他。
应该给他一个交接。
程民虽然失落，但他很尊重她，加了微信挚友，得知她要给人治病，他又带她去隔邻房间。
嘱咐她带上药品和她的银针。
“窈窈，你现在失了忆，有什么问题记得随时跟我联系。”
送她出客厅时，程民不放心地嘱咐。
苏窈看着他身上有着皱褶的衬衣，问，“你在这儿住了多久？”
“十天。”
程民自责地说，“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你……现在你平安回来，我也就放恼。”
苏窈冲他淡淡地笑笑，挥手离别。
车子上路，苏窈一直缄默沉静。
陆湛也没说话，专心地看着前方路况。
回到江城医院，已经是凌晨了。
苏窈虽然还失忆着，可回了一趟家，亲眼见过自己的药室，她似乎把医术找了回来似的。
坐在床沿上给陆老夫人切脉施针，都不再有任何的迟疑和茫然。
外面走廊上。
陆清压着声音问陆湛，“哥，你陪我嫂子回去，有没有碰到程民？”
陆湛原来透过玻璃看着病房里面，专注施针的苏窈。
听见陆湛的话收回视线，他冷淡开口，“碰到了。”
“那，程民没有留我嫂子吗？”
陆清本以为，他哥不会这么快带苏窈回她家。
没想到，陆湛这么胆大。
要是苏窈知道她和程民的关系，那他哥就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