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不是第一天认识苏窈。
更不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嘴有多毒。
他丝绝不受影响，面不改色地看着面前如曼陀罗花一样的女人。
溢出薄唇的话语情绪不辩，“那是以前，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
苏窈愣了一下。
因为他语气里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地情绪。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陆湛看向苏窈。
她走已往开门，他把面具戴回脸上。
门开，外面张嫂跟苏窈打过招呼，对房间里的陆湛说，“大少爷，徐小姐来了。”
陆湛推着轮椅来到门口，喊苏窈，“跟我一起去看看。”
苏窈看了张嫂一眼，允许跟他一起去。
推着陆湛乘电梯下楼，就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穿着时尚的女人。
如果没猜错，这个姓徐的女人喜欢陆湛。
苏窈暗想。
这个女人是有多重口味，或者说，是有多深情。
才气对一个又丑又残又不能人道的男人一往情深。
“湛哥。”
听着这温柔地声音，苏窈觉得自己该回避。
因为姓徐的看她的眼神除了震惊，还想刀她。
特别是视线落在她推轮椅的手上时，她眼里的不悦绝不掩饰。
“湛哥，你怎么让她帮你推轮椅？”
徐敏敏上前，想要抢走推轮椅的差事。
苏窈主动放手，“你想推，你就推吧。”
“……”
徐敏敏瞪她一眼，手还没摸到轮椅，就被陆湛阻止，“不用推，敏敏，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徐敏敏马上委屈得红了眼眶，“没什么事，就是听说又有人塞女人给你，我来看看。”
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不仅长得漂亮，还和她死去的姐姐有点像。
陆湛抬头看了眼事不关己的苏窈，淡声说，“她和其他女人纷歧样。”
“怎么纷歧样？”
徐敏敏压抑着心里的惆怅和生气。
要不是湛哥被害成现在的样子，这个被苏家抛弃了多年，从乡下捡回来的女人怎么有时机站在这儿。
“她跟我是领了证的正当伉俪，以后你见到她，要喊一声嫂子。”
陆湛说这话时，眉宇间的凉薄如尖锐的刀子扎在徐敏敏的心窝上。
她眼底一痛，眼泪直接滚了出来。
声音哽咽，“湛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就算你残了毁了容，她也配不上你。”
“我配不上他，你配得上？”
苏窈原来想给他们时机独处的。
但她还没走，这个女人就诋毁她。
她才不惯着她的臭毛病，冷笑着怼回去。
徐敏敏被怼得脸色青了白，白了红的，她是喜欢陆湛，但曾经被陆湛明确拒绝过。
“我……”
“你是喜欢他不敢说，照旧畏惧被他拒绝？”
苏窈翻了个白眼，勉励她，“你要是真觉得我配不上他，就让他赶忙跟我离婚，娶你进门。”
“湛哥会跟你离婚的。”
徐敏敏涨红了脸瞪着苏窈，乡下女人就是粗俗。
“那最好。”
苏窈轻笑，“给我留个电话，我和他离婚之后，第一个通知你。”
“……”
徐敏敏被整不会了。
还让她留电话？
她盯着苏窈那张漂亮得太过的脸蛋，想到她深爱的湛哥竟然被一个村姑嫌弃，她就想上前扇她两耳光。
可是，她的嘴巴却比手快的报出一串数字。
是她的电话号码。
说完，她自己都呆了。
苏窈满意的弯唇，“知道了，转头第一个通知你。”
说完，不给徐敏敏开口的时机，她又丢下一句，“我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
就真的转身走了。
徐敏敏看得一愣一愣地。
直到苏窈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她才收回视线，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陆湛。
委屈地喊，“湛哥。”
陆湛面具下的俊脸覆着一层薄冰，既便徐敏看不见的脸色，也能感受到他周身寒凉的气息。
他很生气。
这个认知让徐敏敏心头一颤，脱口说，“湛哥，我妈妈让我来问问，明天我姐的祭日，你还要去看她不？”
那一年，陆湛死里逃生残缺不全的活了下来。
徐家女儿徐知却没了性命。
陆湛抚着轮椅把手的手指微紧了下又松开，语气平静，“我会去看她。”
徐敏敏轻轻地“哦”了一声。
又说，“我妈妈这段时间身体欠好，我爸不想让她去看我姐，明天我坐你的车去，可以吗？”
徐知死后，陆湛心里一直很内疚，因为那一场谋杀，是冲他来的。
徐知是受他所累。
因此，他这些年对徐敏，基本上都未曾拒绝过。
“可以。”
多她一个不多。
徐敏敏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抬手擦掉眼泪，说，“湛哥，我正在联系那个神秘的神医，等我联系到她，把她请来，一定能治好你的。”
“……”
陆湛抬眼看向徐敏敏。
徐敏敏以为他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又解释清楚些，“就是被称为在世华佗的苏神医，我请我爸帮我联系了她治好的那几个病人，她是真的很厉害。”
徐敏敏这些年一心想帮陆湛治好他的脸和腿。
为此，她自己还成为了一名医学生。
只是那位苏神医给人治病时都是戴着口罩，不以真面目示人。
被她治好的病人，也未曾见过她的全貌。
至今都没人敢肯定她是男是女，年龄多大。
“你在联系她？”
陆湛眼底闪过一丝微愕。
徐敏敏看不见他的心情变化，“是的，我拿到了她的电话号码，湛哥，我给你发已往，你也让人寻一下她。”
“不用了。”
被陆湛拒绝，徐敏敏以为他是没信心，声音再次哽咽，“湛哥，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陆湛皱眉赶人，“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让司机去接你。”
-
苏耀民等了一整天，也没等到陆董事长有空。
最后在陆董事长下班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人。
“陆董事长，我就延长您五分钟时间，请您一定听我说完好吗？”
陆氏团体现在的董事长，是陆湛的二叔陆荣华。
他冷漠地说了句“现在没空”抬步就走。
不宁愿宁可白白等了一天的苏耀民一咬牙，对着他背影说，“陆董事长，我知道一件陆湛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