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
工藤洼听到阿笠博士说要去找柯南,心又悬了起来。
“别自乱阵脚。”
啊?
工藤洼低下头,是灰原哀在低声提醒。
“博士还不知道。你的徽章中间突然中断讯号,只有难听逆耳的电流声,柯南推测应该是摔坏了,就让博士关闭了联络。”
摔坏了!
工藤洼差点喜极而泣,居然是摔坏了?!
他谢谢地看向灰原哀,却发现她说完话就冷漠地转身走远了。
不外这点冷漠在他眼中基础不算什么,这次灰原哀帮了大忙,他把她当救命恩人都来不及。
工藤洼在大悲大喜之间,手脚都差点痉挛了,蹦蹦跳跳地去了浴室。
在浴室里的镜子里,他才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这其实也是第一次,他认真注视这具身体长大后的模样。
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线条明白的薄唇,这样的五官不管怎么看都是帅哥长相,也难怪阿笠博士下意识以为是明星上错了车。
但是一点都不像琴酒……
琴酒的鼻子比力尖,眼神透着一股子狠戾,也就薄唇这点可能有点相像,但无论是从整体照旧局部,他们俩完全是两种气质和气势派头。
工藤洼照旧不能接受自己是琴酒儿子这件事,他宁愿相信是哪里搞错了。
面对镜子,他苦恼地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却感受自己抓了一手的灰。
伸手一看,手心都黑了。
……
难怪灰原哀说这副样子看不下去,实在是太脏了。
但是就算沾了灰,也不影响他这张脸的帅气。
工藤洼对自己的这张脸简直不要太满意,欢快奋兴地搓起了澡。
因为爬了烟囱,工藤洼这次澡洗得格外用心,把身体每一处都仔仔细细搓了一遍,然后发现自己的身材、皮肤都好得没原理。
这具身体,真的,太棒了!
无论是颜值照旧各方面的素质,都远超凡人,工藤洼越发期待挣脱组织后,自己未来的人生。
是的,一定要挣脱组织!
有这张脸,再加上他自己又不是没有能力,以后不愁赚不到钱,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干坏事呢?
现在他只求失忆前的自己什么错事都没做过,这样他就完全可以洗白,混成红方。
洗完澡后,工藤洼看到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自己,更满意了。
前不久阿笠博士就敲门说把换洗衣服放在了门外,他开门将衣服拿进来后,发现是一套青色的睡衣。
应该是工藤新一的。
工藤洼将衣服穿上,发现裤脚赫然短了一节。
哈哈,柯南啊柯南,原来你不仅小时候矮,长大了也是一样。
拉开门,工藤洼自信地走了出去。
没措施,这么帅,想不自信都难。
浴室在地下一层,出去后没多久,他巧遇了刚从房间里出来的灰原哀。
现在,她拿着换洗衣物,应该也是要去洗澡。
“嗨!”工藤洼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
灰原哀就像是没有看到一般,直接掠过了视线。
“小哀?”
工藤洼愉悦的心情一下子极重了起来,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看她的行动。
灰原哀目不斜视,仿若他是空气般,从他身旁走过。
完蛋了啊,又把她给惹到了。
工藤洼苦恼地抓抓头发,不外灰原哀经常间歇性坏脾气发作,他也没想太多。
回到大厅,见没有人在,他就熄了灯躺到了床上。
夜深了,今天在外面折腾了那么久,早就过了平时睡觉的时间。
虽然晚上发生了许多几何事,但也抵不住困意,工藤洼想着想着,就睡了已往。
“醒醒,醒醒!”
啊?
工藤洼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旧处在一片黑暗之中,但面前模模糊糊的能看到一张小脸,茶褐色头发……
是灰原哀!
“怎么了?”工藤洼赶忙盘坐起来,一看表,已经是凌晨2点了。
怪不得,天还这么黑……
“你还真是心安理得啊。”灰原哀抱臂坐在另一张单人床上,眼睛嫌弃似的并不看他。
“就一点都不觉得愧疚或是恐慌么?以为被博士发现的时候,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证明你做的事情应该不怎么灼烁正大吧。”
灰原哀语气酷寒,简直像在跟对头说话。
“灰原……”工藤洼伸脱手,却不敢触碰。
“不要这样叫我。”灰原哀目光缓慢地转向他,“怎么?还在冒充不知道我是谁吗?”
在她的眼神逼视下,工藤洼只能缄默沉静着收回手,两手拘谨地交握在一起。
垂眸间,他突然说出了一个名字。
灰原哀一怔,目光瞬间转为震惊。
“是我的名字吧?”工藤洼语气涩然地说,“看样子,我没记错。”
“你……”灰原哀手指悄然间握紧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想要怎么做?”
工藤洼静静地,从她的眼里,解读出了预防、警惕、惆怅、伤心……等等情绪,唯独没有信任。
唯独没有信任。
原来,即便她一点都不信我,却照旧帮我隐瞒了。
工藤洼突然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伤心从心头升起,喉咙开始发痒、发涩。
“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工藤洼攥着手问,“其实事情生长到这种水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好。要不,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行吗?”
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情,目光澄澈,似乎把处置自己的所有权力,全都移交到了眼前人手上。
可被这样看着的灰原哀,并不感应欣慰。
“你真是……”灰原哀险些是在咬牙切齿,“你长这么大了,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吗?”
“我有啊。”工藤洼突然坚定地盯着她,“那你还愿意给我时机吗?我只想过平静简朴的生活,不想跟组织有任何的牵扯。无论我以前是谁,现在都只是工藤洼。这样的态度,你愿意接受吗?”
这一长串话下来,灰原哀神色有点懵,接着,她轻蔑地一笑,“你做了那些事情,让人怎么相信你呢?”
“我做错了什么事?”工藤洼心情似乎在痛苦地挣扎,“为什么你就是不愿相信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