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寻找一个姓姜的年轻人
“您不是这次运送的主要卖力人么？”姜阎反问。
“不是的，姜阎先生。”张清退却一步，同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姜阎凭据他的指示，走入船舱，然后进入一条舱道，沿着船的末尾走去。
那位执行者随着姜阎，张清也看出来了，对方有意识地在护卫姜阎的宁静，所以没作阻拦。
吱嘎！张清轻轻推开舱门，尔后退却一步，没有走进去，在门外弯着腰道：
“弗雷德船长，人我给您带来了。”
“让他进来吧。”
“是。”
听到话，张清继续对姜阎做了个“请”的姿势。
“你纷歧起么？”姜阎反问。言下之意：作为朋友，应该一起。
张清知道姜阎在担忧什么，微笑道：
“我可以直接称谓你为姜阎么？”
“可以，你说过了，我们是朋友。”
“好的，朋友。”张清解释，“弗雷德是位很好接触的人，你不用担忧，我不进去，你可以让你的随从一起。”
姜阎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执行者：
“你的提议不错，但他不是我的随从，相反，他在狂人会待的时间比我长，算是前辈。”
“哦，那可真是歉仄。”张清对执行者致歉。
执行者微微颔首，没有说话。看得出来，他很冷漠。
姜阎抬脚，走入了船舱，执行者紧跟其后。
张清见他们进去后，就把舱门关上。
“你好，张清跟我说，你叫姜阎对么？”
船舱里，一位长满络腮胡的男人带着一顶白帽，坐在长椅上，把双手交织，放置在桌前。
很标志的坐姿。
“是的，弗雷德先生。”姜阎礼貌回了一句。
“坐下吧。”弗雷德伸手示意姜阎坐下。
姜阎也不推迟，上前一步，坐在了弗雷德的前边。
“你不坐么？”弗雷德有些疑惑，看着姜阎身后的执行者。
执行者微微摇头。
“好的。”弗雷德很钦佩这种严格值守的人，也不为难，把话题指向姜阎：
“张清和你说过的吧，你的到来，会对我们有极大的资助。”
“是的。”姜阎还记得。
弗雷德把白色帽子摘下，把它放到桌面上：
“这时候，你该问我为什么，这样我才好接话。”
“为什么？”
“因为，我们这次抵达维利国海岸的相助商有着一个奇怪的要求。”
“什么要求？”
“所有签订了协议的相助同伴，都需要加入一场宴会。”弗雷德语气平淡：
“原本这没什么，但奇怪的是，他们要求加入者需要有一位东土国姓‘姜’的年轻人陪同。”
“确实很奇怪……”姜阎眉头皱起。
“是的，我也想过拒绝加入这次宴会，但我想，只是找一位姓‘姜’的年轻人而已，在东土国不算太麻烦。”弗雷德看着姜阎：
“正好听说张清在狂人会里认识了你，所以，我们就请你来了。
我考虑过宁静问题，也许你会因为这个拒绝，但没想到你同意了。”
“我正好也有事需要抵达维利国海岸一趟。”
“是么，这样很好。”弗雷德笑笑，尔后问：
“对了，你需要喝酒么？”
“不用，谢谢。”姜阎拒绝。
“那我只能自己喝了……”弗雷德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酒和一个杯子，边给自己倒酒边推测道：
“我想，那边的相助商也许是女儿长大了，需要寻找一位新郎，究竟，维利国以前就有着这个习俗。”
“也许吧。”
……
姜阎和执行者一同走出了船舱，看到了仍在门口期待的张清。
于是，姜阎对身后的执行者道：
“我知道是老约翰让你来照顾我的，但我想，你其实不用跟得那么紧，那样会很累。”
执行者看了一眼姜阎，又看了看劈面的张清，知道自己的存在也许会让他们的对话不太方便，故而道：
“那请告诉我，船舱里有酒厅么？”
“哦，有的，沿着这条通道走，你就能看到了。”张清回覆。
执行者微点了个头，就走开了。
这时候，张清微松了口气：
“和这种人对话，我会变得不自在。”
“我也感受到了，他很严肃。”姜阎看向张清，“那么，接下来我们也去酒厅么？”
“来我的船舱吧。”
……
续命公司。
沈乔楚今天下了班就早早地就赶到了一家医院，找到了那位曾经给姜阎看过伤势的医生，问道：
“今天他也没来么？”
差不多十天了，按理说，姜阎会赶在压制药物用完前回医院，让医生再给他配制一次药物。
医生摇摇头，脸色不太好：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你们不是朋友关系么？为什么姜阎的去向反而来问我这个医生呢？
看来他真计划不回来了？沈乔楚心情有些降低，带着几分管忧：
“他是不要命了么？明明伤口没有愈合……”
“其实那匕首扎得并不深，它完全可以自愈，重要的是毒，我给他的药物只有十几天的量。”
医生叹了口气，他今天心情欠好，不是因为姜阎的事，而是因为他的妻子前几天流产了，现在能和沈乔楚说上话已经是很有耐心了。
沈乔楚没有说话，而医生也不想再停留，说道：
“我这边是找不到他的。我另有事，我先离开了。”
“嗯。”沈乔楚轻点了个头。
等医生离开后，她也随着离开。走出医院，她开上自己的小绵羊，前往华蓝区，荣华南路，贫瘠小区13号。
看看，那个青年有没有回家。
……
“海浪很平静。”
窗边，姜阎和张清站在不远处，看着窗外来回飘动的海水，时不时喝上两杯。
虽然，喝的是果汁。
“是的，这就是我喜欢大海的原因。”张清应付，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
“对了，你当初为什没有拒绝？”
“你指什么？”姜阎反问。
“我说要成为朋友的时候，说实话，我照旧头一次和这么年轻的人做朋友。”
“我也是和这么……咳咳……”说到一半，姜阎突然觉得脑子里的称谓不太合适，就咳嗽几声。
而张清也猜到他想表达什么了，不外没有异样的脸色，反而是放声笑了两声。
“算了，什么原因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现在能站在一起喝果汁，看海水。”张清停下，说道。
“是的。”姜阎点颔首，然后感伤一声：
“也不知道，夜晚时能不能看到月亮。”
姜阎的语气很平淡，但听到话的张清脸色却是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