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楼梯间的门被撞开。
安辞一转头,红姨从一众铁卫中挤了出来,冲到她面前。
“小少主,你没事吧?”红姨拉起她的小胳膊,紧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寸寸地审察着。
“有没有伤到哪里?”
安辞连忙抚慰道,“红姨,我没事,没受伤。”
一旁,鼎力大举把人交给铁卫们,听到红姨的话,他愣了愣。
小、少、主?
视线转向劈面,他眼神里透着惊讶,“你是、少主?”
见身份袒露了,安辞也不再隐瞒,她点了下头。
鼎力大举看着她,突然有种醍醐灌顶的感受,难怪她可以随意进出这里,原来她竟是小少主。
人抓到了,铁卫们迅速撤离。
楼梯间恢复了平静,下一秒,鼎力大举惊呼作声,“糟了。”
他一惊一乍的,安辞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教官还在等我,我得走了。”说着,鼎力大举拔腿就跑。
安辞眨巴着眼,正叹息他的速度真快,下一秒,就看见少年掉头跑了回来。
“你怎么……”
不等她把话问完,鼎力大举刹住脚步,朝她鞠了个躬,“谢谢你昨天请我用饭。”
那是他吃过最好吃,也是最饱的一顿饭。
安辞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这娃也忒实诚了吧。
道完谢,鼎力大举转身离开,脚步又快又急。
红姨看了眼地上的血迹,眼皮子跳了跳,赶忙伸手抱起安辞,“小少主,我们也赶忙回去吧。”
安辞扭着小身子,“红姨,我自己能走。”
“不行,万一你又跑了怎么办。”红姨心有余悸隧道。
安辞,“……”
啊喂,人与人能不能多点信任?
……
书房,气氛沉闷。
刚结束一个远程视频聚会会议,安镇雄捏了捏眉心,拿起茶杯轻啜了口茶。
劈面,曾良开始汇报起下午另有晚上的行程。
说到一半,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
“咚咚咚——”
“进。”
话落,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的年轻男子打开门走了进来,眉眼尖锐,身姿挺拔,一看就是就是个练家子。
走到曾良身旁,年轻男子停下脚步,语气敬重,“家主,训练场那边的事已经处置惩罚好了,人已经送到刑堂了。”
听到“刑堂”两字,曾良后背一凉。
进了刑堂,不死也要脱一层皮了。
“另有件事。”年轻男子突然欲言又止起来。
安镇雄眼皮子一掀,扫了他一眼,“有话就直说。”
年轻男子说:“小少主又去训练场了。”
一听自家小外孙去训练场了,安镇雄拧眉,急声询问,“小辞是伤着了照旧吓着了?”
“小少主没事。”
“那他现在人呢?”
安镇雄的话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一道小奶音。
“外公,外公……”
三道视线齐齐望向门口。
只见小小的一只探头看了过来,眼睛很亮,“外公,我可以进来吗?”
安镇雄眉头舒展,立马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进来。”
获得允许,安辞欢快地跑过来,身后,红姨跟了进来。
安镇雄看着跑到他身旁的小不点,大手一伸,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放到腿上坐着。
他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这小家伙怎么又跑到训练场去了,真不知道是随了谁,胆子也太大了。”
安辞笑了笑,“虽然是随外公您啊。”
大腿要想抱得好,嘴必须要甜。
果真,安镇雄听了,立马眉开眼笑,“真是拿你没措施。”
目睹这一幕,曾良两人傻眼了。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家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平和可亲了?
安辞也不含血喷人,直接说:“外公,我想出门。”
老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她相信只要她一心玩乐,体现出对学习毫无兴趣的样子,时间久了,她外公另有长老团肯定会看不下去,对她死心,然后换个继续人。
到时候,她就自由了。
“出门?”安镇雄垂眸看着她,十分耐心,“小辞想去哪?”
安辞:“随便走走。”
想到她来这里之后都没有出去玩过,安镇雄犹豫了一下就允许了。
“行,外公陪你去。”
劈面,曾良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提醒,“家主,等会杰特斯团体的总裁要来和您谈相助案的事……”
安镇雄想了想,照旧觉得小外孙比力重要,“那就推迟到明……”
“外公,做人要守信用,你好好事情,红姨陪小辞去就行。”安辞打断他的话,笑得人畜无害,“等外公有空了,我们再一起出去玩。”
曾良一听这话,差点泪奔了。
看看,看看他们家小少主多懂事,还知道做人要守信用。
安镇雄哑口无言。
须臾,他无奈笑了声,“好,听我们家小辞的,外公明天再陪你出去玩。”
安辞笑眯眯所在头,吧唧一口亲了下他的脸,“外公,那我走啦。”从他腿上滑了下来,拽着红姨就要走。
除了自家妻子,这照旧第一次有人敢亲他,安镇雄怔了一下,抬手碰了碰被自家小外孙亲过的位置,唇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他克制着笑,轻咳一声,“左飞,你跟他们一起去,务必掩护好小辞的宁静。”
左飞:“是。”
看着左飞离开的背影,曾良咂舌。
左飞可是家主的贴身暗卫,只掩护家主一人的宁静,如今小少主出个门,家主就把左飞给派出去了,这待遇也没谁了。
哪怕是巨细姐和二小姐小时候,出门也只是派铁卫队随着。
可见隔辈亲不是没原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