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血水
陆献自己经历多了没什么感受，继续说道：“只有人口才是北境最缺的资源，尤其是高端战力的人口。”
“每年景国都市有大量加入武考的武师前往北境参战，能协助北境熬过最难熬的冬天。”
“今年没有武师的支持北境会死许多人，但肯定不会被攻破。”
“但是如果再得不到支援肯定撑不下去，北境一州十七府八十三县，近千万人口，绝对会伤亡惨重，而且很有可能不是战死的。”
光听数字杜皓感受不来什么，不外一想到平林县也就数万人口，而且还在遭遇了黑雾之后险些没了一半，杜皓马上察觉了事情的不妙。
陆献接着说道：“不是说一定要强迫你资助，其他能面见天子的要领我也在准备，只是我不能放过任何一种见到天子的要领。”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三个月后的殿试，由我取代你去加入。”
杜皓没有问他怎么去替代自己，说道：“我需要时间考虑。”
“殿试明年三月才开始，在那之前请务必给我一个回复。”
“如果在殿试前我就找到了面见天子的措施，那还请杜兄弟帮我守旧秘密，我会给杜兄弟一些赔偿。”
“杜兄弟要是想明白了，每座首县都有一家叫做六阖的商铺，你和掌柜说一段密语就能联系上我。”
陆献把密语说完，拿起筷子继续给自己夹菜。
但杜皓没什么胃口再去吃，随便扒拉了几下就告辞离开了。
回去之后杜皓遵守了约定，没有告诉其他人。
究竟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要掉脑袋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虽然杜浩是武师，但也这关乎近千万人的事情绝不是他能抗的下来的。
距离明年三月另有很久，杜皓计划把这件事死死地压在心底。
两天时间很快就已往，今天是特考放榜的日子。
只是武部平时都要日上三竿才开门，所以杜皓和田家人都没那么早出门。
而且杜皓听田管事说，特考前三名武部会有夸奖，会直接把报帖和夸奖都派人送过来，杜皓也就没须要去了。
或许知道送报帖的报录人什么时候来之后，杜皓看时间差不多，就在外面买了串糖人一路舔一路悠闲地晃回了田家。
远远地杜皓就看到有两个官差妆扮的人往田家门口走去，原来杜皓想已往直接说明自己的身份，但他的脑海里突然有了个想法。
于是杜皓停下了脚步，就站在田家大门四周远远地看着。
报录人并没有像科举得名那样轰轰烈烈地宣扬，反而显得有些隐秘。
特考究竟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工具，没须要过于张扬。
两个报录人对着田家的护院一拱手，说道：“恭喜田家的令郎特考取得头名。”
杜皓听到这话一愣，还以为是田涛得了头名，不外仔细一想貌似自己是通过田家报的特考，报录人不知道，说是田家的令郎其实也没错。
守门的护院提前得抵家里管事通知，要是有人来说特考的事情要通知他，护院哪里知道杜皓也加入了，连忙回去通知管家，管家又通知家主，于是一大帮人声势赫赫地来了。
看到报录人的同时田家家主面色红润，付托下人塞给报录人一些赏钱。
杜皓隔得老远都听到田家主有些激动的说道：“这两天涛儿那幅样子看来是给我们惊喜啊。”
说着接过了报帖和礼盒，对着报录人说道：“我会转交给涛儿。”
报录人一愣，说道：“这是给杜令郎的。”
田家众人还在疑惑这个杜令郎是谁，是不是送错了的时候，田家家主的脸色迅速由红转黑。
手上的报帖和礼盒像是烫手山芋一样，但他不敢丢，丢了那就是不把景国放在眼里。
报录人明显察觉到差池劲了，只想快点搞定跑路。
“请问杜令郎在吗，有些话需要和他交接。”
杜皓和田家家主关系欠好，但和报录人却是无冤无仇，看报录人都快急哭了，杜皓赶忙走了已往。
“我就是杜皓。”
报录人取出一张画像，对着杜皓看了几眼之后收了起来。
“杜令郎，李大人让我问您，您是走武道照旧官道。”
杜皓没有犹豫，爽性地说道：“武道。”
报录人拿出了一个块刻有“武”字的玉牌。
“请您带着这个，三日内去一趟武部找李大人。”
“行，我知道了。”
报录人对着在场所有人拱了拱手，像逃命似的跑了。
旁边的田家人经过一番交流都知道了杜令郎是谁，一个个的看杜皓的眼神里都带着恼怒。
杜皓完全不在意，脸上露着笑意说道：“田家主，可以把我的工具给我吗？”
田家家主一动不动，这种局面谁动谁尴尬。
混在人群里的田二叔见状不妙，赶忙拿过田家家主手里的报帖和礼盒塞给了杜皓，眼神疯狂示意杜皓赶忙走。
杜皓占了自制自然是要卖乖，立刻当着所有人的面进了田家大院，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回到客房，看了眼报帖，杜皓确实取得了头名。
礼盒里则放了一块黑不溜秋的金属，另有一张纸，介绍这块金属是天外陨铁，铸兵的好质料。
杜皓想找田管事说一下自己确定取得了头名以及武器铸造上的事情。
但晃了几圈杜皓也没找到田管事，而且看天色武部应该开门了，就先选择了去武部。
杜皓出示了“武”字玉牌之后，被人一路引到了之前给杜皓监考的李考官身边。
面对一个可能是仙的存在，自然要给予尊重，杜皓有些敬重地喊道：“李大人。”
李考官对杜皓摆了摆手。
“你不走官道也不用叫我大人，我名李顺生，叫我李前辈就好。”
“李前辈。”
李顺生点了颔首说道：“跟我来。”
杜皓一路跟在李顺生身后，身边不停有人经过，和前几天完全纷歧样。
特考的时候知道李顺生的性格很和善，杜皓也就斗胆地问道：“李前辈，今天武部怎么这么多人？”
“接近年末了，各地的县令知县都要来府衙汇报事情。”
“府衙就会给他们准备住处，一起将一府之地的公牍处置惩罚完成之后，拿着府衙发的礼物回家过年。”
杜皓点了颔首，在人群里看到了平林县的新任县令和新任知县。
李顺生带着杜皓没走几步，突然说道：“我问你，你觉得仙是什么？”
杜皓的脑海里泛起了自己对仙人简朴的了解，以及当初田管事对仙人的评价。
杜皓刚想说话，突然看到远处发生了骚乱。
李考官也没让杜皓立刻回覆，带着杜皓到了发生骚乱的地方。
这里的地上有一大滩血水。
李顺生一副严肃的样子，指着地上的血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告诉我怎么回事？”
一小我私家结结巴巴地回覆道：“适才……安林县的县令……融化了。”
杜皓像是受到了刺激，冲上去抓住说话的人领子说道：“他是不是重新开始险些瞬间就融化成一滩血水了？”
“对。”
杜皓松开了那人的衣领，喃喃自语道：“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