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证明
镜子边缘的藤蔓纹路彻底亮起,严县令猛地将镜面瞄准了杜皓,但杜皓早有预防,随手一拍将镜子拍飞。
镜子亮了几秒钟又恢复成了一开始的样子。
严县令冲着杜皓低声吼道:“你在心虚什么?为什么不敢让镜子照你?”
杜皓没有理严县令,一脚将摩拳擦掌的吕暨踹倒在地,用气血刀将地上的镜子勾到脚边,慢慢地捡了起来。
随后继续架着严县令,随着其他管事一起出了花厅。
在目光可即的位置,黑雾再次向着平林县袭来。
这一次,黑雾虽然只在平林县的东、西、北三个偏向泛起,但威势却远超之前泛起的黑雾。
黑雾撞在城墙上,似乎没有感受到任何阻挡一般,继续涌入平林县。
而且不只是一个偏向,泰半个平林县都在被黑雾不停地侵蚀。
如果不是平林县的军管还在继续,平民大多集中在靠**林县中心的位置,上次侥幸在黑雾发作时活下来的平民,这次恐怕还要死上不少。
“城里的诡石为什么没起效果?”
“严县令,麻烦给我们一个解释。”
“我一直被这小子押在这里,我又怎么知道。”
一个管事开口说道:“想知道,去看一看不就行了。”
“那平林县里的人我们就不管了?”
“没有大型诡石我们凭什么去管,靠那点气血护着几小我私家逃跑?”
“也是。”
“严县令不会阻止我们吧?”
严县令看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剑。
“列位请便,就是不知道列位为什么不将这个不敢验明身份,违反景国律法的监犯拿下。”
几个管事相互看了看,说道:“严县令,不是我们不想,只是你也看到了,我们一个个都是单独的炼髓御气,他一个兼修,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严县令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几个管事想的挺好,横竖杜皓目前看起来并没有直接杀了严县令的意思。
要是县令真的和驭诡师有染,那就是县令的问题,杜皓这么做是正确的,他们没须要去阻止。
要是县令没有问题,那背锅的也是杜皓,横竖杜皓明面上的实力确实是强过单唯一个管事的,他们打不外,和他们没关系,至于实战经验和对气血内气的掌控水平那要另说。
横竖县令和他们这些武馆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县令又不行能真的拿他们怎么着。
在平林县县衙正中心的地下,有一颗大型诡石释放着诡异气息,呵护着整个平林县,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不外这颗诡石不像平林县外的驿站里那样简朴地埋在地下。
在地下有一个专门的房间挖出来用于摆放大型诡石,这个房间外平时都有至少两个炼髓境的武师看守,而且这两个武师只接受景国皇权的直接命令,并不会听从严县令这些人的命令。
严县令被杜皓架着带路,一行人从县衙的花厅开始,绕过一条条走廊,在一个看起来普通的房间里,找到了向下的通路,但是这里却并没有看到看门的武师。
杜皓把剑再次靠近了严县令的脖子一些,严县令缄默沉静地看着杜皓。
“严县令,怎么不说话了?”
田管事拍了拍杜皓的肩膀:“先下去看看。”
杜皓点了颔首,随着大队伍往通道下方走去。
摆放大型诡石的房间巨细或许只有十来平米,房间四周熄灭的火烛正好被其他人点亮,杜皓一进去就看到了一个有一人高的诡石放在其中。
这和杜皓想象中的大型诡石不太一样,杜皓的那颗中型诡石,只比拳头大了一圈,和这大型诡石的体型差的有点多。
不外这么大的诡石,杜皓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其中的诡异气息。
平时在平林县可以说是诡石的气息比力淡,而且因为经常感受已经习惯了,但是在诡石身边都没有察觉到气息,那说明这颗诡石一定出了问题。
一个管事走到了诡石之后,指着诡石边上的地面说道:“你们看,这里有工具。”
正当所有人都凑已往的时候,放置诡石房间的大门,突然被合上了。
紧接着一阵莫名其妙的风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吹过,吹灭了所有的光源。
杜皓又感受到身边有什么熟悉的工具经过,紧接着内气剑和严县令脖子贴合的感受突然消失了。
“还来?”
杜皓瞬间明白了是什么工具在房间里,立刻引爆了内气剑,同样的失误他不会犯第二次。
虽然汹涌的内气波及到了四周的其他人,但杜皓乐成地将被黑雾包裹的严县令炸了出来,
杜皓听着消息,一刀劈中了在地上翻腾的严县令。
感受到了气血和气血之间的消磨,杜皓又一次引爆了武器,炸碎了严县令的护体内气。
在黑暗之中,有人点燃了一个火折子,照亮了整个房间。
所有人都看到了严县令身上裹着一层淡淡的黑雾,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黑雾随即从严县令身上疏散,沿着通道一路离开了房间。
杜皓立刻跟了上去,这团黑雾有着和之前他控制的那团黑雾相似的性质,如果能把这团黑雾一起吞噬,杜皓的御诡法一定能获得大幅度的增长。
就和做一件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一样,既然现在御诡法已经开始修炼了,杜皓也没须要一直墨守成规。
他相信通过面板进化出来的功法至少不会太坑。
剩下的一群管事看着地上的严县令面面相觑。
“可以确认严县令和驭诡师有染了?”
“我觉得可以。”
其他管事也都赞同所在了颔首。
“说起来他刚刚那是直接把内气和气血武器引爆了?”
“有点奢侈啊,他哪来这么多内气,田管事?”
田管事挥了挥手,扯过了这个话题。
杜皓虽然是他捡到的,但修炼的方面他给的资助真的不算多,都是杜皓自己搞出来的,他也不清楚。
“说起来严县令在这几年了?”
“少说十来年吧,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这诡石?”
“先看看再说。”
“适才谁说的地上有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