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城一座茶室,苏澄独自一人坐着。
他面前放着一壶茶室最自制的茶——没措施,凤家对他虽好,但是不像苏家那样给他发零用钱。
这就导致赘婿苏澄身上并无几多银子。
在凤家吃喝不愁,平日里也基本不外出,苏澄这一个多月还真没愁过银子的事。
可是,昨天两位兄长的邀约,让他有了外出的想法。
虽然,苏澄可不是贪恋不思归的女人们,而是他在昨天的聚会中,感受到了两位兄长的杀意。
随着他成为第五柱的武者,在感知方面的能力有所增强。
两位兄长面对他时,虽然笑容可掬,但是内心里时不时有杀气涌现,被他偶尔地捕捉到。
能感知到杀意,苏澄都不用去推理,就明白两位兄长的邀约,可不是那么友善。
再联想到之前两位兄长LSP的体现,苏澄险些已经肯定,他“幸运”地怀璧其罪了。
所以,他很想看看,这两位哥哥,能对他干出什么事来。
苏驰是第八柱的修为,苏澄没有狂妄到觉得自己能搪塞他。
可是有着夏若的资助,他这个第五柱,可不是普通的第五柱,有越级对战第六、第七柱的底气。
甚至在对上第八柱的妙手时,他也自信有逃跑的能力。
更况且,他另有秋遥这个超级大腿可抱。
只是,前期阶段,他没法求助秋遥,因为他要与两位哥哥周旋一番,去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做。
所以,为了以后行动方便,苏澄觉得有须要先让娘子她们适应自己时不时外出的事情。
就像今天,他只是说出门转转,喝品茗,凤思宸就颔首同意,夏若也没有发表阻挡意见,只有秋遥,看着他的目光充满怀疑和警告。
苏澄搞不懂秋遥这种敌视的目光因何而起,难道她还能知道自己跟两位兄长的约定不成?
苏澄本想牵着白灵出来遛遛,哪知道这大狗赖在凤思宸院里不愿走,他只好独自出来了。
也罢,横竖以后出门晃悠,总不能带着白灵吧?现在就算提前适应。
喝了口茶水,苏澄不由得纪念起昨天喝到的香雪茶。
那茶,真的是未婚少女们亲自采摘、炒制而成的?
想到少女,苏澄脸上浮现幸福笑容。
他的娘子,虽然算不得少女了,究竟有二十七八了,但是她的样子、皮肤、身材,比少女有劲多了。
而且,昨天不知娘子因着何事,对他特别的热情,险些把他施展过的招数,全都复刻了一遍。
那真是一个幸福的晚上,以至于今天出门时,苏澄都觉得有点脚步虚浮。
可是,他愿意!
到凤府一个多月了,苏澄已经适应了凤家的生活。
其实没啥不适应。
凤老爷匹俦除了刚进凤家那段时间见过,最近险些没有泛起过。
苏澄日常面对的,就是夏若和秋遥。
隔三差五才来晤面的凤思宸,对他说不上多热情,但是尽到了一个做妻子的天职。
许多时候,苏澄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赘婿?
呃,除了没钱,苏澄觉得在凤府的日子简直过得就像神仙一般。
这种幸福感越强烈,苏澄就越想不通,凤家到底是受了谁的蒙骗,相信他是人中龙凤,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了自己?
另有,凤家不是商人家庭吗?怎么凤老爷匹俦天天待在东阳城的凤府不出去呢?
苏澄实在是想不通,自己除了是个穿越者外,基础别无优点啊,凤家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呢?
百思不得其解,苏澄爽性不去想了,准备喝完这壶茶就回去。
就在这时,茶室里有人聊起了一个话题。
“你们听说了吗?离东阳城五十里远的安乐镇出了个大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
“安乐镇上有户人家的女人,因为丈夫的去世,自己坐着艘小木船出海殉情了。”
“啊?坐小木船出海?那不是找死吗?”
“年老,你是不是没听我说话啊!人家是去殉情,难道还要乘海船出去。她坐小木船,就是想漂到哪里沉了,就死在哪里。”
“那女人长得怎么样?多大年纪?”
苏澄听着这些人热情地讨论这件事,不由听了一些。
“唉,一条生命啊!”
苏澄想起前世为情自杀的男女并不少,而且这位女人照旧为丈夫殉情,只能叹息她深爱丈夫的深情。
可是,这并不行取!
苏澄心里叹息,掏出二十文钱,放在了桌上。
凤家没给过他钱,他也欠美意思要,现在的二两银子加八百多文钱都是他在苏家的积贮。
大易朝的钱币,分为金子、银子和铜钱。
一千文铜钱换一两银子,十两银子换一两金子。
苏澄步出茶室,往凤家偏向走去。
在他身后,一个苗条的影子从衡宇阴影处走了出来,远远地跟在他后面,直到苏澄快到凤家大门了,她才蓦地加速,从围墙跃入,抢在了苏澄的前面。
不思归门口,一个穿着红裙、轻纱覆面的女子抬头看了眼不思归的招牌,举步走了进去。
“女人,可是有熟悉的女人?哦,差池,咱们还没开门营业呢!女人,你有何事?”
不思归门口的小厮看到这女子走进不思归大门,虽没看到她真面目,但是她优美的身段、感人的双眼,已经让这个见惯美貌女子的小厮有点蒙受不了,脱口问出了那句经典的“女人,可是有熟悉的女人”。
“奴家来谋份生计!”
说话间,红裙女子摘下面纱,露出她美丽的容颜。
小厮倒吸一口凉气:这女人真要在不思归找到事情,那绝对是头牌!
“你、你稍等,我去找妈妈来!”
小厮“蹬蹬蹬”地上楼去了。
纷歧会儿,一其中年女子的声音响起:“哪儿来的俏丫头,比仙女儿还漂亮?胡汉这小子就知道骗人。”
老鸨有些不情愿地走下楼来,看到红裙女子的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句话:“不思归,这是找到摇钱树了啊!”
“女人,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到我不思归谋生?”
红裙女子开口道:“奴家姓盛,名叫京墨。因为丈夫病故,别无其他亲人,为了谋生,特地到贵处谋一份生计。”
老鸨被人称为蔡姨,听到盛京墨的介绍,心里不疑有他。
这么悦目的女人,若不是走投无路或者说没有门路,哪需要到青楼谋一份生计?
“京墨女人可会诗词、乐律、舞蹈什么的?”
盛京墨低头道:“奴家粗懂一些乐律,舞蹈自幼喜好,跳得尚可。只是诗词,奴家并不会。”
蔡姨听得不住颔首,什么诗词那些,不外是迎合一些念书人或者官老爷,唱曲跳舞才是重点。
更况且,这个盛京墨长得如此美艳,稍微训练下,让她在那方面更有经验一些,那还不成为我不思归的超级头牌啊?
想到这里,蔡姨道:“既然京墨女人愿意到我不思归,那我怎能拒绝呢?咱们这就签文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