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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当收尸人,你却在抓诡降妖?

第0012章 收尸人不行辱

  这时候有人就慰藉道:“管他什么粪便照旧老鼠,横竖都是肉,各人闭着眼睛吃就是了。”

  众人心道:“乱世之中,有大碗肉,还管够吃,怎么不比黑面炊饼强,要面子有何用?。”

  于是纷纷拿起筷子。

  “嘿嘿,列位也想睁眼吃肉吗?”

  众人抬头,只见柳值夜携着一个巨贾妆扮的中年人,来到屋中。

  柳值夜道:

  “众位兄弟,今日望江阁这顿酒饭,就是这位请的。”

  说罢一指中年人。

  “孙巧嘴,孙大官人。“

  “孙大官人一向乐善好施,对咱们值夜司鼎立相助,来,请大官人说上几句。”

  有人认识孙巧嘴,这人本是个街头卖鼎力大举丸的小贩,嘴皮子厉害,能说会道,专门坑蒙诱骗。

  是个狗都不愿意搭理的泼皮无赖。

  谁知道厥后一朝得势,成为了前朝童太傅的女婿。

  也不知他给太傅一家人灌了什么迷魂汤,童太傅一家人对他很是纵容,给他在京城疏通关系,连接人脉。

  开了四家大买卖。

  壮盛时期,京城有一半盐是他孙家卖出的。

  厥后童太傅下朝,孙巧嘴略有收敛,把家中买卖抛出去一半,算是结交了当权的豪绅。

  这边靠山失了势,孙巧嘴自己性情也大变。

  原来抢男霸女无恶不作,现在倒是附庸文雅,每天摆弄琴棋书画,每每自诩为文人。

  众人心道:“早知道是孙巧嘴请客,打断腿也不能来啊。”

  这时候,孙巧嘴嘿嘿一笑。

  “此番,我和值夜司有一笔很是可观的买卖,收获颇丰。这离不开各人的辛劳,所以请各人用饭,刚刚哪一位说是要闭着眼睛用饭?”

  这时候谁敢允许啊,一个个都低头不语。

  柳值夜走上前,看看了桌子上的酒肉,马上眉头一皱。

  “孙大官人,兄弟们都仰慕你的台甫,再说都是第一次来望江阁,为何酒菜另有差异?”

  孙巧嘴抱拳道:

  “柳大人,你有所不知。”

  “你可知我孙巧嘴能有今日的职位,靠的是什么?不是靠人家同情,而是靠自己去争取。”

  “现在江湖上听说我能娶妻,是因为用了蒙汗药,嘿嘿,纵然用了也是我的本事,此时的我功成名就,而他们不愿用,不会用,他们只能衣衫褴褛的去背尸体。”

  众人敢怒又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

  孙巧嘴接着说道:

  “刚刚我说了,我和值夜司的交易,赚了一大笔。但那是你们捉拿班的劳绩,收尸人只是借光的,吃点烂杂碎就可以了。”

  此话一出,气氛如冰一样冷,连柳值夜都不知如何是好。

  楚河心中骂道:“这个孙巧嘴真能装比。”

  这时孙巧嘴突然哈哈大笑。

  “众位谁想睁眼吃肉,我孙巧嘴给他个时机。”

  “但凡有一样能拿的脱手,证明你们不是废物就成。”

  “哪怕谁能弹上一曲,唱上一首,入得我的耳朵,我也请他到三楼吃山珍海味。”

  说罢,孙巧嘴用手指点众人。

  “呵呵,我孙巧嘴为人最宽宏,给你们时机了,但是你们踏马的不争气!”

  柳值夜忙打圆场:“谁不知道孙大官人琴棋书画四绝,他们这些草泽无知之辈,有何能耐,怎么能入您的高眼。”

  孙巧嘴撇撇嘴,转身似要离开,却突然间转过身,当着众人的面把小指塞入鼻孔中扣了扣,然后把手指放在肉碗中搅合两圈。

  这才心满意足,呵呵离开。

  这时候,楚河感受脑袋一热,就激动了。

  “且慢!”

  说罢,腾的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

  众人心道:“姓楚的这小子不要命了,孙巧嘴的话你也敢接。”

  柳值夜用眼神体现楚河,但是楚河视若罔闻。

  “孙大官人,我听说您的棋艺无双,正好小的幼年时候玩了两手象棋,也是鲜逢对手,可否切磋一下?”

  一句话,先把收尸人们都吓蒙了。

  “楚河啊,楚河,你不要命没关系,可千万别连累我们啊。”

  柳值夜也怒道:

  “放肆,坐下。”

  孙巧嘴拉住柳值夜,对楚河上下审察一番,讥笑道:“好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切磋可以,但是有赌注。而且我的赌注有点大,那就是你的项上人头。”

  楚河淡淡一笑:

  “我的赌注不大,如果我赢了,让所有收尸人上三楼,吃上山珍海味。”

  孙巧嘴眼神一亮。

  “好,决不食言。”

  小二立即在庭院中摆下了棋盘。

  孙巧嘴喜欢炫耀,心道:”正是展露棋艺的时机,此时怎么能不考究排场?“

  于是付托左右在二人身旁,摆下推演棋盘,供众人寓目。

  纷歧会一面由三十六张鹿皮拼接的大棋盘,摆在庭院当中,有三丈之宽。

  脸盆巨细的棋子,一方配饰以鹰羽,另一方配饰以熊爪。

  寓意为英雄逐鹿。

  二人每走一步,外面由小二抱着棋子随着走上一步。

  此时,二楼和三楼的值夜司的班头、小吏等人,都听说孙巧嘴要和收尸人下象棋,这倒是十分难得局面。

  有的下楼寓目,有的站在楼上寓目,每层的窗户前挤满了脑袋。

  孙巧嘴叫住柳值夜。

  “柳大人哪里去,留下来做一个监时。”

  柳值夜无奈,只得坐在旁边当监时人。

  “柳大人麻烦您,一会亲自操刀斩杀他的狗头,嘿嘿,谁让你管教不严呢。”

  楚河流:

  “输赢未分,孙大官人便要斩我的头。那还下个什么劲,不如现在便来斩吧。”

  孙巧嘴道:

  “死鸭子嘴硬,我让你心服口服。”

  楚河心道:“走着瞧吧,我让你丢个大脸。”

  柳值夜看着楚河,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也好,话说的硬气点,一会斩头痛快一些。”

  二人打完嘴仗。

  孙巧嘴执红棋先走,炮八平五,也就是当头炮,这一招平淡无奇。

  楚河手执黑棋后走,马八进七,当头炮,把马跳,楚河的招数也是俗不行耐。

  众人看得一阵唏嘘:

  “并不是会马走日、象走田,便能下象棋。”

  “天狂有雨,人狂生祸,这小伙子到底因为自大丢了性命。”

  ……

  此时楚河对周围的声音视若无睹。

  他已经进入入静状态,如同百岁老僧,对周遭事物不喜不惊。

  他徐徐的拿起一颗小卒,轻轻的落在棋盘之上。

  霎时间,时光倒转,山河破碎。

  狼烟阵阵,军号声声……

  楚河一人手执盾牌长枪,立在两军阵前,任凭敌军千军万马冲刺,楚河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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