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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后天晴之人间无情

第二十二章 被掳进寝殿

羽后天晴之人间无情 林非诺 3187 2022-12-01 20:00:00

  言睿视察了那日天晴滑胎之事,正如郎中直言,是因天晴本就身体不佳,胎相不稳,连日来心绪不宁,当日又多食了青梅所致。言睿也并未因此而责备她,也未因她私下违令去叨扰老王妃而不悦。只是言睿自兴隐寺回来,变得越发心事重重了,让她也越发难以琢磨了。而婶娘和语珠竟也莫名地离开了王府,据言睿所言是因语珠为宣玉所递青梅之事,导致天晴滑胎,心中羞愧难当,汪氏便自请携女回娘家探亲去了。

  转眼间,已是冬日,天色一日比一日阴沉。又是一日鹤鸣声声的清晨,养病多日的天晴推开窗,远眺着雪花纷纷落入鹤池,纷歧会儿便已是白雪皑皑,两三只白鹤嬉闹其中,岁月何其悠悠,可现在天晴的心却始终无法安宁。她原以为言睿在她失去孩子后,会露出他的原来面目,她倒是可以心安理得地与他和离,便可离开这高墙深院,过回她原本的生活。但是言睿不仅没有冷淡于她,反而待她比之前更好了。

  “天晴!你怎么能站在窗边呢?!小心着凉了!”言睿在抚云左右看到天晴,急遽跑了上来。

  天晴转过身注视着,推门而入的言睿,他眉头紧簇,满脸焦虑。还未等她开口,言睿便快步走到了她跟前,撑起他手中的琉璃色羽绒袄袍,双手绕过天晴的身后,为她轻轻披上,并温柔地系上了前带。

  “今日刚得的袄袍,正好遇上了!现在可暖和了?”言睿的双手搭在了天晴的双肩,又顺着滑下碰到了她的双手。“你的手真凉!”他边说边捧起她的两只手在自己的手心上揉搓,又举起来放在他自己的唇边,不停地哈着热气。

  这一系列的行动,让天晴根原来不及反映,便已陷入在这份温暖之中。当她回过神来,她便立即撇开了言睿的双手。究竟她始终是要离开这的,她与言睿终究不是同路人。她所期盼的人生,她所寻求的真相,并不在这王府之中。她并不是姜晚儿的孩子,她也失去了那个错误的孩子,她也失去了留在这府中的理由。那么她跟言睿也没有任何关系和牵绊了。除了那一丝小小的心动,对天晴这样的一小我私家来说,并不足以让她为此而放弃,她原本所计划的人生。

  天晴也逐渐开始卸下原本的温柔,开始故作骄纵,三天两头便请面容姣好的男性乐师上门,切磋声乐音律之事,并整天将宣玉所录之《晴天集》,吟唱于府间。言睿也逐渐有所察觉,但也并未有丝毫责备,一如既往,百依百顺。

  新年快要,天晴要在府中举办一场前所未有的新年舞宴,她要求以最精纯的嘉名山金箔为桌巾,以月之华著称的苍南海珍珠磨粉入净手池,以最昂贵的天蚕丝金银错织锦为舞台布景,以最稀有的山珍海味为食,这场宴会可谓是应有尽有,铺张奢靡至极。唯独确缺少了这一府之主,兴王郑言睿。

  多日来,她故意疏离言睿,随处为难于他,而这场府中的新年舞宴也并未请他出席,言睿却也只字不提,只是对府中人说,一切皆如王妃之意即可,不必汇报于他。夜宴当日,他只是独自一人呆在寝殿中,并未去打扰天晴。

  夜宴终了,言睿的随侍阿禄都看不下去了,恳求于天晴:“王妃,您就消停会吧,咱从没见过咱家王爷对谁像对您这般好,而您竟然连今日是他的生辰都忘了!”

  天晴愣住了,终于放下了酒杯,却故作不屑地说:“是吗?那你替我向他说声生辰快乐吧!”

  随侍阿禄大叹了一口气,嘟囔着:“虽然王府从不摆宴给王爷庆生,可如今竟连自己夫人的一声亲口祝福都听不到!咱家王爷真是命苦啊!”然后便无奈地离开了。

  天晴听到这个也很惊奇,为何他这天之骄子却从不庆生,他到底心里藏着何事。可无论他藏着什么,也似乎将与她无关了。她又何须多管闲事呢。

  其实天晴虽然那日宴请了许多人,却没有一人是她的友人,或是旧识。其实她不愿再面对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究竟她现在正在一条与他们全然差异的门路上,他们不再能如往日一般,在成为兴雅师的门路上,携手同行。

  这时,余谦路过了夜宴的花园,瞧见了醉酒在地的天晴。他走了过来,将天晴扶了起来,又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的模样。

  “余大人,怎么今日不见你赴宴啊?”天晴拉着余谦,摸着他的脸问。

  余谦猛地躲开了,“请王妃自重!”

  天晴又饮一杯,笑着注视着余谦。

  余谦不敢看她,只是说:“王妃,您今日喝多了,言睿会担忧的。我找人送您回抚云阁吧!”

  天晴眯着眼说:“你这样的人我最了解了,哈哈哈哈哈。在我这种随性之人面前,不必事事都做得如此周全……我呀,现在还很清醒,认识回去的路!”

  余谦又言:“您不要胡言,您既已成了言睿的妻子,成了这兴王妃,就应当对得起言睿,对得起这名位。”

  天晴瘪了瘪嘴说:“名位?我才不稀罕!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我们三人在城楼初遇?那时我所求的是何?”

  余谦心中颇为震撼,想到多年前,天晴的心愿只是入兴雅学院而已,如今求学之路却因这机缘巧合而中断。她心中不悦,如今这般,倒是也能理解了。可想想自己的好兄弟,今日确也实惨。他照旧不得不多说一句:“今日是言睿的生辰,你照旧去看看他吧。这是他特意让我托人去买的。”说完,余谦将一个香囊递给天晴,便离开了王府。

  天晴打开香囊闻了闻,一瞬间清醒了许多。她发现这个正是一包若锦为兴雅学院所设计的醒酒香囊。上面还绣着一支银铃花学院标志。原来言睿早就细心地注意到,她因加入王府而不得求学的失落。

  天晴紧握着香囊,照旧偷偷地来到了言睿的寝殿后方。她却一直躲在窗外,没有进去。只见言睿正拿着他那支玉笛,心情严肃,在重复地搓磨,若有所思。

  “来了为何不进来?”言睿边说着边朝天晴那边走去,他推开窗,看到了躲在后边红着脸的天晴,嘴角瞬间上扬,笑了。

  天晴赶忙捂起脸,背倚着墙蹲了下来,心里怦怦直跳,脸愈加红了。她快速地小声说:“祝你生辰快乐!”

  言睿伸着脖子,俯下身,故作惊讶地嚷着:“什么?猪?你快乐?你骂我是猪?!”

  天晴一听猛地站起来,转过脑袋着急解释说:“是祝——你生辰……”话音未落,她的唇却恰好离他的脸好近,就差那么一点就碰上了。天晴紧张得闭上了眼睛,那一瞬间她不敢转动。待她再睁开眼,言睿竟消失了。

  几朵雪花飘然而下,又下雪了。“他去哪了?不会以为是我故意想亲他吧!躲不见了吧?”天晴心中打鼓,还嘟着嘴小声说:“没想到他竟这么自恋啊!不仅自恋还胆小!……”

  正准备离开的天晴,却被一小我私家突然从身后抱住。一个降低的男声耳语道:“下雪了,外头冷,进去坐坐吧!”这是言睿的声音,原来他是出来了。

  言睿并未等她作答,而是直接拉起她的手,将她拉入殿内。依然微醺的天晴,走路也并不稳当。脚一滑,就在她即将跌落到旁边的岩石之上时,言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尽管天晴在他怀中挣扎,尖叫着说:“放开我!”言睿就是不听,直到进了寝殿,把她放在了案板上。

  “你要干嘛!?难道想强迫我跟你圆房!?休想!”天晴担忧地直言。

  “放心!本王不会强迫你的。本王只是想同自己的王妃聊聊天。我知道你定有事要问我。”言睿笑着允许道。

  天晴松了口气,突然看到肮亓玉笛,拿起来仔细审察着,边问言睿:“总看你拿着这个玉笛,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言睿脸上突然没了笑容,缄默沉静少许,终于又开口说了:“这是我亲生母亲姜晚儿之物,那日在兴隐寺你也听到了。”

  天晴突然摸到了上面的刻花,仔细一瞧,竟然是一支模糊的银铃花,这正是学院畅音阁阁楼上遗失的那支!她并不知晓,这支玉笛其实是陆华浓当年偷带给言睿的。只是其时言睿还不知晓那画中人,也是这玉笛主人,姜晚儿,她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而天晴并未质问言睿是如何取得此物的,心想:“既是他生母之物,这玉笛也本该属于他,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姜晚儿既是学院首创人之一,有一种可能性,她也认识我的母亲?可逝者已矣,又如何去问寻呢?……”

  正在天晴沉思之际,言睿突然问:“今夜,你可玩得开心?”

  天晴点了颔首,又说:“你可怨我?”

  言睿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入府后,闷闷不乐,只要能让你开心,都随你,我又岂会怨你。”

  天晴睁大眼睛又问:“可今日是你的生辰……”

  言睿语气一沉:“横竖我从来不外生辰的,也从来不办生辰宴,我唯一一次是九岁那年受封之日,庆过生,与其说是庆生,实际上是受封宴,做做样子而已。你无需因此挂怀。”

  “谁挂怀了,我就…随口说说。”天晴解释道。“可你又为何不外生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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