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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后天晴之人间无情

羽后天晴之人间无情

林非诺 著

  • 玄幻言情

    类型
  • 2022-11-04上架
  • 107115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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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传说金色河流的尽头

羽后天晴之人间无情 林非诺 4641 2022-11-03 12:05:01

  传说,顺着一条金色的河流,蜿蜒而下,在它的尽头,曾有一座“禁城”,那里的王公贵族,衣食无忧,却被困城内,不得自由。而城外的山野村民,清贫劳苦,却能恣意天地,享无限自由。这座城,名约“永兴城”,那座村,名约“忧无村”。云归星落,回到最初,一切才刚刚开始。

  郑言睿,生于永兴城,为王府独子。从小聪颖,双商俱高,九岁时便被封王。

  新年第一天,那也是言睿第九个的生辰。一大早,他便一小我私家爬到屋顶上坐着,目光炯炯的仰望着头顶这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彷佛在期待着什么,他白皙的脸庞被嗖嗖的冷风吹着,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他伸出左手去抓着空中飞旋的雪花,眼珠流转仿若在思考着些什么。不到一会功夫雪花越来越大,一只雪白的鸟儿从天空的一角划过,言睿立刻起身追随鸟儿的踪迹,向西南的屋脊走去。

  “言睿,你怎么跑那去了!你母亲看到又要跟你急了,快下来吧,各人都等着你呢!”将军府二少爷余谦在王府院中,高声召唤着言睿。余谦比言睿大两岁、为人沉稳,是言睿青梅竹马、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言睿回过头来看了看正皱着眉头的余谦,说“你终于来啦!我这就下来!”言睿拍了拍余谦的肩膀,二人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前院,走向那个早已人声鼎沸的大堂,在那里,言睿完成了他的受封仪式,今后永兴城的人们都尊称他为“永兴王”。

  言睿虽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王爷,但是他从不因此自傲,为人依旧谦和有礼,凡事进退有度。王府内外都对其夸赞有加。老王妃秦氏,言睿的母亲,也常向世人打趣说,言睿双商俱高是随了他父亲老王爷郑威宁,而言睿对于父亲的影象却空空如也。听母亲说,父亲在他出生不久后,便意外身故,具体什么原因母亲讳莫如深,王贵寓下也无人敢提。母亲虽然极爱言睿,但却从不宠溺。

  小时候,言睿曾向母亲问过父亲的死因,母亲在大发雷霆之怒后,涓然泪下彻夜未眠,言睿也不愿母亲再度难受,因此也再未提及。言睿虽贵为王爷,却仍然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一切全由母亲做主。母亲对言睿管教严苛,甚至从不允许言睿离开永兴城一步。因此言睿从不知道城外对世界是何模样。

  数月后,随着城外绵延山麓积雪融化,林间无数湍急的溪流,汇聚到那条金色的河中,从忧无村中穿梭而过,再度朝着永兴城的偏向飞跃而去。

  在早春暖阳的照耀下,一只只漂亮的鱼儿,在水中欢快的跳跃。远处传来了慕家两个小女人的嬉戏声,“晴儿,快来看!这里有许多几何鱼呀,一只两只三只……啊哈!我抓住啦!!!晴儿!我竟然抓住啦一只!”,只见一个脸蛋圆乎乎的,眼睛圆溜溜的小女人,正用两只胖乎乎的小手,紧握住一只金朱色的小鱼,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小背篓里。

  此时,另外一个与她年龄相仿的小女人,哼唱着俏皮的小调跑了过来,瘦小的身躯在树林间轻快的穿梭,“珠儿,你可真厉害!”晴儿一手挽着珠儿,一手扒着小鱼篓的口,半月形的双眸,充满笑意地注视着里面,那条仍在不停蹦跶的金色小鱼。

  看着看着,晴儿脸上的笑意渐失,突然转过头对着珠儿说:“珠儿,我们就这样把它带回家吗?回家后又要把它怎么样呢?”

  珠儿快言快语地说:“这可是我第一次抓到的鱼呢,虽然是给我母亲,看是红烧照旧清蒸,我觉得清蒸好,因为它很漂亮!哈哈哈!”

  晴儿目瞪口呆,连忙说:“这么小的鱼,婶娘才不愿意做呢,都不够你塞牙缝。”

  珠儿瘪了瘪嘴,接着说:“也是哦!真的是没几口肉,这么漂亮,要不我们就把它当宠物养起来吧!”说完便盖上了鱼篓,拉着晴儿往林子里走。

  晴儿看了一眼流淌的溪流,又看了看已被珠儿盖得紧紧的鱼篓,只好说:“好吧好吧,小鱼儿,你虽然失去了自由,却拥有了我们这两个新朋友。”

  回抵家中,珠儿打开鱼篓,“啊!小鱼死了!呜呜呜!”高声哭起来。晴儿心头一紧,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小鱼,仔细的审察着小鱼,发现它并没有死,而漂亮金色鱼鳞上另有一道如流星一样的银色痕迹。晴儿把它放进了一个小水缸中,同时拿出了以前收藏的莲子,也一同放入了水缸。晴儿开始哼起了悠扬的小调,小鱼开始在水缸里游动起来。

  珠儿开心地跳跃起来,“太好了!它没死!”

  晴儿转了转眼珠,笑着说:“不如我们就叫它“流星”吧!”

  “好呀!好呀!我再去给它弄点吃的。”珠儿兴高采烈去找母亲了。

  晴儿趴在水缸旁边,笑眼弯弯地对着鱼儿说:“你好,流星,很兴奋认识你!我是慕天晴。”只见她张开小手,一粒粒的莲子,尽数落入缸中。嘴里哼唱起一首并无稚气的歌谣。

  天晴,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为何名为天晴。可人们却都知道她都表妹名叫语珠,取自妙语连珠。慕天晴和慕语珠,从小生活在忧无村,由语珠的生母汪氏抚育二人,而天晴并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怙恃,身在何方,他们又是否去了一个她无法启及的世界。

  数月之后,水缸里的撒下的莲子,已然长大,开出了多多嫣红的荷花。荷叶田田下,是也长大了的流星。一天晚上婶娘过来笑着说:“鱼儿都这么大了呀!终于可以用来做菜了。明天就可以给我们家加餐。”

  晴儿听到后,当晚偷偷地把流星从水缸里捞了出来,放到四周的荷塘给放生了,晴儿对鱼儿说:“流星,是时候给你自由了,这终究是不属于你的世界,去你想去的地方吧。放心,晴儿不会伤心的,晴儿很坚强。”鱼儿在晴儿面前游了几圈后,便头也不回地游走了。

  年复一年,四季周而复始,八年后的永兴城,已是焕然一新。人们都赞美少王爷年轻有为,尤为难得的是他极为亲民,从来都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凌驾于任何人之上,从来不以王权去左右他人的人生,去操控他人的思想,去限制他人的行为。言睿经常约余谦一起微服出访,用心倾听人们的心声,希望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规模内,人们都能安身立命,在他统领的区域,一切都井然有序。

  老王妃秦氏,虽为妇孺,却凭一己之力,撑起了偌大的兴王府,就连整个永兴城,实际上也全然在其掌控之中。她虽不喜言睿与黎民打成一片,但只要言睿不玩物丧志,倒也不会限制他在城中玩乐的自由。从小言睿便成了勾栏瓦肆的常客,在坊间落得风骚王爷的“美誉”。但唯有一点,母亲绝不许言睿出城,甚至不许他,登上城楼。

  言睿心中知晓,这一定跟父亲的死因有关,因此他也从不会违逆母亲而出城。只是言睿每逢月圆之日都以病痛为由,自闭于其室,实则借助余谦之力,偷偷来到城门上的揽月楼,借着月光看清城外的一切,入迷地望着远方河流上的渔光点点,另有山林间如星宿一般忽闪忽闪的乡野人家。而每一次,他的身旁都有余谦默默的陪伴,八年如一日。

  而这八年来,城外的一草一木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天晴和语珠却早已变了模样,不像小时候从二人的背影便可区分,如今却只能走近后,才气瞧出二人的差异,就连养育二人长大的汪氏,有时都无法分辨二人的背影。身形身高甚至是脸型都极为相似,而最大的差异是眼睛,天晴的双眼依旧如小时候一样,如半月,充满笑意;语珠的双眼依旧又大又圆,十分抢眼。再加上语珠性格外向,善于外交,因此每次都市成为众人眼中的明珠。

  天晴虽然从小到大并没有获得过真正的关注,但也并未因此而沮丧,反而很是享受这种没有关注下而获得的自由。只不外天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到自己的怙恃,获得他们的关爱。

  可惜纵然每年生辰许愿,自己的怙恃却从未泛起过,那年也曾向鱼儿“流星”许愿,“流星”突然从水中一跃而起,天晴以为那年可以实现,结果却依旧失望。

  天晴十六岁的生辰那日,依旧独自在河滨,放飞了她的许愿天灯。只是这年春日的晚风,似乎失去了往日的轻柔,它们用力地拂过城郊小河滨的柳梢,明亮的月亮竟也被吹来的云朵给遮住了泰半。天晴的天灯也被快速的吹向远方,天晴追寻着天灯,不知不觉竟然已到城门边。

  有时候,心愿就需要执着地追寻,待迷雾散去,终有一日能浮现出,它清晰的模样。

  “初心未改,唯愿得见”,正在城楼上的言睿,放下了酒杯,盯着天灯上的字,念了出来。言睿打趣余谦说:“一看就是一女人写的。快老实交接!你在城外又招惹了谁?啧啧,随处留情是余少啊!”

  此时,余谦正在很着急地搜寻城楼下的身影。原来他早已发现了这只奇怪的天灯,顺着天灯飞来的偏向,他瞧见了一位少女的倩影,虽看不清她的模样,但却被这种未知深深吸引。余谦回过神来,说:“你又瞎说了,我认识的人,你肯定也认识,我若约了女人,岂能不告诉你。”

  余谦仍然盯着城楼下的天晴。言睿竟一把扯下了余谦的腰间青竹挂饰,顺着余谦的目光望下去,也看到了那位放灯的少女。

  言睿立刻二话不说,把余谦的挂饰丢到了那位少女前面的草地上,朝她高声喊着:“女人,记着了!你可是想见咱们威名远播、英俊潇洒的余少?接好了!这就是他送给你的信物,祝你心愿得偿!”

  余谦脸上泛起微红,心中焦急,故作生气地说:“你这人啊!怎么没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的物件送人了呢?!真是拿你没措施。”

  突然吹过一阵大风,月前的云朵又被全部吹散了,皓白的月光满满地撒向城楼外的每一个角落,包罗一位穿着月白色齐胸襦裙的女人,在风中亭亭玉立,发带飘飘,却依旧看不清她的脸,只有那双半月形的眼睛里,闪烁出一种他们都从未见过的光线。

  天灯越飞越高,天晴顺着天灯的偏向,看到了揽月楼上两位,正在看着自己的小哥哥,他们打闹的样子甚是有趣。可天晴刚刚扬起嘴角,又立刻收了回去。她从未见过如这二位一般的少年,他们和忧无村的少年太纷歧样了。这种陌生感令她欣喜,也令她不安。

  言睿又举着余谦的手,向天晴尽力地挥舞。

  天晴身后的林中,突然传来了语珠的声音:“晴儿!你跑哪去了,说好放完灯就回来陪我的……”天晴拾起挂饰,急遽转身离去。

  看着天晴突然离去,言睿怅然若失,但很快又举起酒杯,笑着打断了视线仍在追寻的余谦。“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呢!来,此等好酒,莫要辜负!”余谦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些不安,不知是因失去竹牌,照旧因为这个女人。

  其实天晴这么多年来也很少来到城门边,更别提进城了,人们也不记得是从何时起,无论是城内的人出城照旧城外的人进城都受到严格的管制,尤其是城外的每家每户只能限定一人,每月进入城内进行采买或治理其他事务。因此这么多年来慕家都是语珠的娘亲汪氏,才气入城,尽管语珠也央求过许多几何次,但是极为宠溺女儿的汪氏,照旧不敢冒着冒犯执法的危险,带着女儿进城。甚至不允许她们靠近城门。

  天晴对城内的一切也充满了好奇,而且这种好奇心比语珠更要强烈万分。城内的世界虽然天晴从未见过,但她却通过自己的方式也早已了解甚多,因为每天日落之前,天晴都市用自己在山林间发现奇趣玩意和美丽的花卉,偷偷来到城门边,向来往的行人交流来自城内的消息。他们口中所说的“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花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鉴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这些集市上精巧奇趣的物件,这些雅致舒心的闲情乐事,都令她越来越憧憬城内的生活,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她只是感受城内隐约有一种不行言喻的力量,深深地吸引着她,让她越来越无法抗拒,是她的怙恃吗?又或是其他?

  但她却从未向婶娘汪氏提出过,哪怕是一次要进城的请求。不仅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婶娘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的,而是她坚信总有一天她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去任何一个她想去的地方。

  生辰那晚,照旧她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仰望城门上的揽月楼。还意外的看到了两位少年,与她平日里看到的同龄人甚是差异,不在于他们的锦衣华服,而在于他们言语举止之间都透出一种差异,无时无刻不在拉扯着她的好奇心,让天晴突然发生了一种想入城的激动。忧无村的人,很简朴,忧无村的生活,也很简朴。而那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他们为何和忧无村的人如此差异?他们每日又在做些什么?为何他们的行为如此乖张,他们的想法深不行测,却偏透着一些怪趣?

  天晴手中紧握着竹牌,彷佛是拿着一张通向永兴城的入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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