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问的是年龄
这只边牧有问题，它总是在想方设法的挑起钱欢和另外两只狗的矛盾，而且会把狗窝折腾的乱七八糟。
电线被咬断了。
钱欢看着嘴角发黑的边牧，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这电线怎么没突突死你呢？”
边牧不说话，它似乎也不会说话。
经过两天的斗智斗勇，钱欢找到了搪塞边牧的措施，早上他会带着卡斯罗和杜宾后在后院跑几圈，或是和两只狗玩玩球，或者是飞盘，卡斯罗玩的热火朝天，杜宾会盯着天上的飞盘发呆。
边牧被关在了狗窝里面！
岂论它怎么叼着牵引绳，怎么叫，钱欢就是不搭理它，看着两个同伴玩的热闹，边牧急的在地上挖坑，钱欢也不阻拦，挖一次填一次。
边牧被气得在原地转圈，就差没开口骂人了。
白柔柔端着咖啡站在二楼窗前看着后院里斗智斗勇的一人一狗，嘴角微微上扬。
“咳！小白露出笑容的时候可不多见。”
白柔柔转过身看着坐在轮椅，身上插着管子，挂着点滴的古爷，微微躬身施礼，轻柔道。
“古爷。”
古楼对着身边的护士伸脱手，小护士马上递来一个油光发亮的棕色酒葫芦，古楼仰头喝了一口，按下轮椅上的按钮，轮椅来到窗前，透过落地窗看着拿着铁锹埋坑的钱欢，又看了一眼被卡斯罗压在身下的边牧，古楼也笑了。
“呦呵？小边牧竟然吃瘪了，少见！少见！”
白柔站在古爷的身边，轻声道。
“他这两天只带卡斯罗和杜斌玩，对于顽皮的边牧不做理会，预计用不了一周，边牧就会乖乖听话了！钱欢应该是第一个让边牧吃瘪的人了。”
“用铁锹的样子很熟练，嗯？这身材倒是和我年轻的时候差不许多，送我下楼，然后你们滚远点。”
白柔柔默不作声，对着两位小护士挥了挥手，两个丫头推着古楼走进了电梯，看着两个护士的妆扮，白柔无力的叹了口气。
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还这样的？
家里的护士一年四季只有一种妆扮。
短大褂，白色吊带丝袜，古爷就是喜欢这个调调，包罗家里的医生都要这个妆扮，而且古爷不是一次让他们当着面上演春宫大戏了，白柔柔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古楼到了一楼后淡漠道。
“滚吧！两个小时内不要泛起在我的视线中！”
两个小护士转身回别墅，没过三分钟换了一身妆扮拉着手离开了古宅。
短暂的假期对她们来说很奢侈。
姑爷坐着轮椅一路来到了后院，三只狗对古楼似乎很陌生，只是看了一眼依旧打闹，埋完了土的钱欢放下铁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起头就看到了远处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钱欢只是看了一眼，随后低头继续干活。
拿出胶带和剪子，把断了的空调线认真的接好，而且找来了PVC的塑料管埋在了草皮下面，随后起身拿起抹布开始擦着狗舍的玻璃，又把三只狗吃完的盆重新洗了一下。
钱欢对自己没有洁癖，但是他对自己的生活区域有轻微洁癖。
然后边牧故意打翻了钱欢洗抹布的水盆，钱欢也不生气，拿起牵引绳时，边牧开心的原地转圈，只不外钱欢没搭理它，带着卡斯罗和杜斌离开狗舍开始在后院的草坪上慢跑。
边牧被急的叫个不停，钱欢全然当做没听见，当距离古爷不远时，卡斯罗突然做出了进攻行动，钱欢见此上前对着卡斯罗的屁股轻轻踢了一脚，随后绕了个大圈，绕开了这个老爷子。
慢跑了三四圈，两只狗热的吐舌头了，回到狗舍的小院里，钱欢拿起水管准备给两只狗洗澡时，边牧主动过来叼住了水管，对着钱欢一个劲儿的摇尾巴，钱欢伸脱手拍了拍边牧的脑袋，笑道。
“你听话，不捣乱，我带你，跑圈圈。”
边牧叼着水管，钱欢给两只狗洗沐，这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在狗舍小院的围栏外面传来。
“这只边牧比你想的要鸡贼的多！卡斯罗和杜宾都被它当成了工具狗。”
钱欢转过头看着坐在轮椅上输液的老头儿，他适才就有想过，这个老头儿是这个家的主人？可随后这个想法就被否决了，适才故意带着卡斯罗已往试探，卡斯罗做出了进攻姿势，他似乎又不是这里的主人。
随后又想，我只是过来上班赚钱的，谁给他发人为，谁就是祖宗。
钱欢呵呵笑道。
“狗是狗，边牧是边牧！很正常，岁数大了就不要喝酒了，延年益寿才好。”
古楼皱眉看着钱欢，从他学会喝酒的那天开始，这个世界上就没人敢说让他少喝酒了，敢说的人预计都已经投胎许多次了，在古楼思考怎么让这个小伙子走的痛快一点时，钱欢又开口了。
“我妈就有酒瘾，以前事情累的时候就会喝一杯，现在躺在ICU里面出不来了，我就是说说，就像我妈总让我戒烟一样，戒不掉的。”
古楼呵呵笑道。
“母亲住院你还跑出来事情？”
钱欢咧嘴笑道。
“要赚钱啊！”
“你父亲呢？”
“就当做是死了吧，卷走了工业，带着小媳妇去逍遥快活了。”
话音落，钱欢拍了拍斯卡洛的屁股，伸脱手吃着烘干室，大黑胖子一动不动，钱欢深吸了一口气，扛起这个一百三十斤的家伙送了进去，关上门打开开关，卡斯罗在里面抽疯了。
无奈下只能让它出来自然风干，古爷见此问道。
“烘干室干的快一点。”
钱欢叹气道。
“它不愿意啊，天儿热，甩一甩就干了。”
古爷皱眉道。
“对它们三只畜生为何这么好？就算你做错了，它们也不会起诉。”
钱欢转过头看着姑爷，低声道。
“欺负哑巴小狗没能耐啊，它受委屈也不会说，疼也不会喊的，老爷子你也是这个家里的工人么？我看卡斯罗似乎不认识你。”
古爷再次一愣，来这里事情的许多人都是冲着他古楼来的，可眼前的小伙子不认识他？
古楼发现了一个新的乐趣儿，仰头笑道。
“在这个家事情七十年了，老东家念我年纪大，留我这条狗命在这里养老。”
这时候钱欢突然站起身，开门走出狗舍，三分钟后搬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放在了古楼的身边，低声道。
“老爷子你帮个忙呗，我想去给我妈打个电话，回来我··我··我推着你跑。”
古楼笑道。
“在这里打就好，我耳朵背。”
“和你没关系啊，我没手机啊！”
古楼歪头看着疾驰的钱欢，直到人影消失，这时候白柔柔犹如幽灵一般泛起在了古楼的身边，低声道。
“需要一场车祸？”
古楼看着钱欢离开的偏向，淡淡道。
“小白啊，多大了？”
“36B。”
古楼震怒。
“我他妈问你年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