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拍马屁谁不会啊
那护卫听到小丫鬟的话明显一愣。
转而立即换了副嘴脸,满脸堆笑的望向妇人。
“原来是国公府夫人啊,小的失敬了,夫人您先请,小的在此候着即是。”
小丫鬟冷哼一声。
她们家夫人就是太低调,太好说话了。
若不亮身世份,就连个侍卫都能欺负了她。
月朔不动声色的继续给妇人诊治,虽面上不显,但她内心照旧免不了有几分震惊。
她知道这妇人定然是王侯将相的眷属,只是没想到职位这么高。
国公府啊,在盈泽,只有卫国公一家国公府。
那是在一人之下,与丞相职位相当的存在啊!
“我给夫人开个方子,夫人凭据方子抓药,每日煎服即可,如果允许,最好找医生每隔三日针灸一次,坚持一个月,便可药到病除。”
妇人点颔首。
“若是如此,不知可否有劳女人你......”
妇人略带几分期盼的望向月朔,不知为何,她一见这女医生便觉得亲切。
月朔十分遗憾的拒绝了她。
她眼下另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基础不行能在这儿延长很长时间。
“另外我多嘴一句,夫人若是心情郁郁,可想措施发泄出来,切不行再自己闷在心里,若是您自己心情好了,这病也就好了泰半了。”
“夫人您听到了吧,就连医生都这么说!”
妇人摆了摆手,制止了小丫鬟的话。
临走,妇人突然摘下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就要戴在月朔的手上。
月朔赶忙站起来,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诊金您已经多付了,这么珍贵的工具,我断不能收的。”
谁知妇人是铁了心了,见月朔不收,竟有些生气。
“我与见你实在觉得亲切,你刚刚也说了,让我万不能心情郁郁,如今我只是送你一点小礼物,你都不愿收,岂不是故意想让我不痛快?”
月朔:......
这都是什么逻辑啊?
最后,盛情难却之下只得收下那镯子。
目送妇人离开之后,月朔这才收了摊子,随着护卫上了一旁的马车。
马车拐了几个弯,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在一个宅院的后门停了下来。
像这种王侯将相,看病一般不愿让别人知道,部署医生从后门进入,倒也不觉得稀奇。
进了院子,月朔悄悄审察着周围。
这院子十分气派,一景一物都彰显着主人不俗的身份。
丫鬟仆人更是成群,都在低头做自己的事,大气不敢喘的样子。
每隔五十步,便有一个金甲护卫站岗。
月朔暗自咂舌,若说今儿请她来的,是微服出巡的当今天子,那她都信!
适才接她的护卫将她交给管家后,便退了下去。
她则由管家领导着,径直走到一个镶金的门前停下。
“你且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哟,这谁啊?”
管家正欲敲门进去,就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
管家看晤面前的男子,赶忙弯下身子行礼,还不忘拽了拽月朔,提醒她行礼。
“啧啧啧,舅舅这老工具莫不是真的老糊涂了?病入膏肓了不找医生治病,以为找个冲喜女娘,就能好起来了?”
月朔一边听着两人谈话,脑子一边飞快的转着。
面前这人是太子,刚刚他说,舅舅。
那里面的人即是,当朝丞相,文政远。
原来是丞相!
月朔心里了然。
“回太子殿下,这位,是初心医馆的神医。”
管家低着头,解释道。
“哦?初心医馆竟另有在世的人?”
太子眯起眼睛,目光绝不掩饰的审察着月朔。
月朔抬了抬眸子,福了福身。
“多谢太子殿下体贴,民女家门不幸,遭此祸乱,但民女定是得殿下庇佑,才得以逃此劫难,想来,定是为了今日将民女送到这里来为丞相大人医治了。”
不就是游戏人间拍马屁吗,这谁不会。
果真月朔的一番话,说的太子心花怒放。
“哈哈哈,你这女医,倒是有点意思。”
随即挥了挥手。
“去吧,你若真的能治好舅舅的病,本宫重重有赏。”
月朔也没跟他客气,道了谢后便进了房间。
房间内,十几名婢女整整齐齐在地上跪成两排。
月朔马上皱了皱眉头。
“都在这杵着跟病人争空气吗?都出去。”
“这......”
管家为难的看向自家主子,获得同意后大手一挥,将这些婢女全都赶了出去。
月朔这才将视线移到床榻上。
塌上躺着的,是一个年余六旬的老人。
整小我私家看起来干瘦干瘦的,除了瘦,看不出任何异常。
“来了?有劳丫头了。”
这一声丫头,喊得月朔眼泪差点掉下来。
以前,爹爹也总是这样叫她。
“我先给您诊诊脉吧。”
“我们老爷什么都吃不下,但腹部总感受胀胀的,也找了不少医生来看,御医也来过不少,就是看不出什么毛病。”
一旁管家一边跟月朔说着丞相的情况,一边心疼的抹泪。
月朔诊了脉,又将丞相的上衣撩起,将耳朵趴到他的肚皮上。
“额......这......”
男女授受不亲啊!
管家正想开口拒绝,但又想到面前这女子究竟是初心医馆初有道的子女。
现在初有道不在了,这可能是救自家老爷唯一的时机了。
听了一会儿,月朔微微皱眉。
尔后又伸脱手,直接按压住腹部。
“女人......”
管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看病就看病,这怎么还上手了!
自家老爷的身子金尊玉贵,那哪是她一介草民轻易碰得的。
“敢问大人,是否觉得腹部疼痛难忍?”
“嗯。”丞相点颔首。
“是否时刻都感受腹部如坠了块大石头。”
“不错。”
“是否每次进食后,便觉如刀割。”
丞相逐渐面露震惊。
“不错,正是如此!”
旁人都道他吃不下,没食欲,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每次吃完工具那疼痛难忍的感受简直要了他的命。
“您这是肠痈。”
月朔将手收回,抬眼看着面前的老人。
“肠痈?是为何意?”
他活了一辈子,自认为见多识广,这个词照旧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