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头羊集结
半小时后，三楼。
秦澈坐在落地窗前背靠横摆的大沙发上狼吞虎咽，三位姿色靓丽的侍女坐在一侧端酒送肉，任其拿捏。
莉娜不耐烦的靠坐在一旁，浑圆有劲的笔直长腿不耐烦的又起又落，一会儿翘起来，一会儿放下去。
“咱们的时间可不多。”她说。
此时现在，摆在秦澈面前的是一桌子山珍海味，烤鸡、鱼片、浇汁猪肉、大碗的米饭，另有饮料和酒水瓜果，堆成一座小山。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来杀王放的吧？”秦澈笑道。
莉娜一愣：“难道不是？”
“我没有时光去理会一个小角色，我们真正的目标也不在西堡。”
莉娜凝眉道：“你莫非故意要让元麟知道沙堡政变的事？你不怕他对沙堡动兵？”
秦澈拿着筷子指了指莉娜：“想要阻止元麟这样的人，杀一个区区王放基础没用，要么杀掉他，要么牵制他。”
莉娜冷笑一声，“你说的简朴，元麟是什么人物，靠你的力量，如何牵制他？”
秦澈慢悠悠的说：“先不急嘛，你不来吃点？”
“我不饿！”
秦澈笑了笑，丝绝不理会身旁三位靓女急献殷勤的举动，把她们推开，继续干饭。
莉娜又冷笑一声，“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吧？”
秦澈开了个玩笑，“要是你愿意陪我，我就考虑一下。”
这时，门被推开，不停走进一些人，站在门口。
弯钩者……也就是松杉，面无心情的走上来，向着秦澈鞠躬道：“老爷，我们的人员都已齐至，但也有一些实在离不开岗位的人，他们正时刻期待着您的命令。”
秦澈抬头看了一眼：“嗯，有几多人啊？”
“200多人。”
“请容我为您介绍……”
“这几位是西堡的‘头羊’，包罗我在内，都是进情报部二十年以上的老人了。”
秦澈笑道：“我看你也才二十多岁嘛。”
松杉笑道：“在下是子承父业，我从小接受的即是父亲的教诲，当他去世后，我接了他的班底，那时我才十二岁。”
秦澈点颔首：“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也很不错。”
“老爷过誉了。”
眼前这些人，只有号码，没有名字，是情报部安插在西堡境内的‘头羊’。
他们在外面有许多身份，有时候对自己人也要隐瞒，亦或是经常换名字，所以没有牢固的称谓，沙堡内部的高层只管他们叫‘头羊’。
在西堡，无数线人只与头羊单线联系，编织成一条条网络，进行不停搜集情报和线索的事情，也兼职执行一些谋害行动。
头羊掌控着一些实力平平的暴力机械，但也仅限于西堡体制之外的组织。
因为其体制内的线人，是另外一套事情守则……
秦澈停止了暴饮暴食，扯过身边女孩儿的衣裙擦了擦嘴，女孩儿吓了一跳，按住裙子，却发现这位老爷只是用它来擦嘴，气得鼓了鼓腮。
“你们麾下有接受雇佣行动的机构吗？”
松杉望向五号。
“我有。”
这位五号头羊满脸沧桑，眼眶深陷，或许五十多岁的模样，身上有极其浓郁的阴险气质，但对秦澈的态度却很是敬重。
“把你的人调已往，做成通例的订单任务，证据要确凿，首尾要洁净，替我杀大使馆里一个叫王放的人。”
五号道：“老爷，我们进不去，使馆四周有军营，大兵重重困绕之下，很难突入，而且危险。”
秦澈摆了摆手：“我让你佯攻，甩出去做饵，伤亡我不管，但消息要大，能办到吗？”
五号头羊沉吟片刻后，点了颔首：“能。”
“尽量不要袒露。”秦澈提醒了一句，又问道：“陈伏生安插进来的那批人，谁能接触到？”
“我能。”
举手的是三号头羊，那是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人，脸色坚贞，看妆扮，他在外面应该是修建方面的领班，身量较矮，双目却蕴含精芒。
“告诉我你所掌握到的情况。”秦澈问。
三号头羊道：“他们有一个贸易公司，在西堡，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鳄头入了他们的股，所以知道他们的身份的人许多，大使馆的沈西海甚至也有股份，老板叫洪辰，53岁，以前是沙堡石油鳄头麾下的帮办，如今已与沈西海蛇鼠一窝，外貌上是在做轻工机械和石油产物的生意，实际上他们还黑暗为西堡军方提供制式的武器装备与燃料，与军方的关系不清不楚，很难视察。”
“另有吗？”秦澈道。
“洪辰在西堡有个女人，是沈西海送给他的，叫朱樱，如今是流星池的女老板，这两人每隔几天就会见一到两次面，每次晤面都市在流星池最高层那个房间待上一个晚上，凭据我们所知道的情况，那个朱樱应该是沈西海安插到洪辰身边的线人，因为大使馆对洪辰的行动了如指掌。”
秦澈想了想，问道：“这个洪辰算是陈伏生的嫡系吗？”
“算，他服务得力，这几年没少给陈伏生利益，且让他办的事，也都办成了。”
秦澈问他：“依你所看，陈伏生是否知道洪辰与沈西海的关系？”
“肯定知道。”
秦澈了然的点颔首，说：“找几个得力的，绑架这个洪辰，然后监视朱樱，看她是什么行动。”
“是！”
秦澈笑问道：“有难度吗？”
三号头羊摇了摇头：“没有。”
秦澈指向了松杉，问道：“适才你跟我说，王放到西堡之时，沈西海亲自去接的人，车上插的不是沙堡旗，而是西堡旗，对吧？”
“回老爷，是这样没错。”松杉微微躬身，道：“沈西海这么多年在西堡定居，早把自己当做西堡人了，保留大使的身份，是为了能让他方便行事，但实际上，这些年沈西海并没有为沙堡做什么，而是在不停的捞钱，且他在西堡还培植了一批来自军方的暴力机构。”
“这几年，沈西海倒向粮食大鳄们的怀抱，与元麟一系的人走的很近，但凭据可靠线报，他从没有见过元麟。”
秦澈笑道：“替我查清楚沈西海的行动轨迹。”
“不用查，老爷，沈西海每天都是两点一线，要么去大使馆，要么回府，即便他有什么需求，都是让人送去他贵寓。”
秦澈陷入沉吟，“这样啊……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