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交易
沙青岁又道：“而我的条件也不高，我会投资你的合成淀粉技术，且把胡景林调已往给你当帮办，他手上有十几条走私路线，在沙堡也有一些工厂，他会成为你最大的辅佐。”
秦澈笑道：“这是你私人的诉求？”
沙青岁点了颔首：“须要时，你要助我全身而退。”
秦澈道：“你计划拿什么工具投资我的技术？除了钱以外……”
沙青岁凝眉，望向秦澈，一脸疑惑。
秦澈在房间里踱步，手里依旧拿着酒杯，说：“淀粉技术很成熟，不需要任何技术上的投资。”
“我有许多钱。”沙青岁徐徐说：“而且要几多……有几多，只要你吃得下。”
秦澈有些讶异的望向他。
沙青岁摊手道：“秦先生未免太小看我这个领袖了，纵然我已被权力排挤，但沙堡的两座银行，包罗钱币印刷，以及一部门畜牧园，另有水资源，都握在我的手中，您莫非忘记了，这里是沙漠，缺水的人，许多……”
在外面，像是风堡、垃圾山等都市，极端缺水，他们需要向外界进购。
沙堡为什么水资源匮乏，连自家市民都得省着用，其实很大部门水资源，都被这些大员们装车走私出去了。
大把大把的钱建设在底层人的饥渴之上。
秦澈虽然也明白，律法机械是用来搪塞市民的，而不是用来搪塞老爷的，很简朴的原理……
他究竟才来到沙堡，对这些人的了解为零。
纵然领袖被排挤了，他这些年运作出来的工业，也足够让他退休后无忧无虑，润出去当鳄头。
照旧很香的。
秦澈缄默沉静了半晌，直接道：“你拿水资源的生意跟我交流吧，不会让你亏损的。”
沙青岁想了想，点了颔首。
孰轻孰重，其实很容易想清楚，沙堡有水，灵璧市、西堡跟绿洲联盟，另有一些小都市里，一样也有，但粮食是纷歧样的看法，秦澈的粮食不需要耕地，不需要种子，天然的阻遏了被人从这两个模块上让人卡脖子，且生产淀粉的技术越成熟越好，成本低廉，经济价值高，相信很快就能把生意做到整片沙漠上。
但水资源差异，各人都一样，人家不在你这买，可以到此外地方买。
且沙青岁的水源走私生意，在外面的市场并不大，绿洲联盟的水源更多，而且价钱低，他们另有着庞大的运输队伍，各方各面都不是沙堡能比的。
于是沙青岁凝眉想了想，很有可能这位秦先生要以水资源作为在沙堡运作的筹码，断掉外面的走私生意……
至于银行……这一块利润其实并不大，纸钞的价值，除非你是一号壁的纸钞，否则永远追不上瓶盖和芯片的价值。
畜牧……听说黑街已经开始养猪苗鸡鸭苗了，他们用淀粉加工的饲料，自己就能消化，且生产也不需要几多成本。
这位秦先生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正在做的事，那是一条一本万利的工业链，生意如果继续扩大，以后将无人能抗衡。
沙青岁倒是无所谓。
他要的就是一份宁静感和退休后的保障，而且第一时间抱紧了秦澈的大腿。
“相助愉快。”
“相助愉快。”
两人碰了碰杯。
沙青岁又笑道：“你想让陈伏生做独裁者？”
秦澈缄默沉静片刻，点了颔首：“这样方便。”
实际上，以他穿越者的视角与立场来判断，在极端情况下，就必须配备极端的制度，才气更好的生存下来。
像这片沙漠上种种民主制度秦澈其实是看不太上的。
现在又不是宁静年代。
你搞什么民主，闹呢？
“陈伏生上位独裁后，我会让他连任三届，然后黑暗整顿沙堡的资源和人口，我不喜欢有阻挡者，不管是市民照旧鳄头，这样方便治理。”秦澈轻而易举的说出了这样恐怖的话。
沙青岁却道：“一号壁是阻挡各都市独裁自治的，且你如果要消除沙堡内部的阻挡声音，对陈伏生而言也是一项巨大的挑战，他……没有那个能力。”
秦澈看了沙青岁一眼，似笑非笑道：“他不需要去搪塞那些难缠的鳄头，也搪塞不了。”
沙青岁心头一跳，已然能预想到今后发生在沙堡之上的种种针对鳄头与阻挡派大员们的血腥事件。
有一位超凡坐镇……认真是让沙堡改天换日了。
……
离开沙丘塔后，秦澈让人接送转身前往一号竞选办公室，见到了期待他的陈伏生。
“怎么样？”他问道。
秦澈道：“做了一笔交易，但跟你无关。”
陈伏生点颔首，就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似的，“领袖想全身而退？”
“嗯。”
“那只有你能帮他。”
秦澈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道：“我确实没想到，胡景林其实是沙青岁的人，他用这个跟老鳄头团体告竣了协议，保他全身而退，离开沙堡，舒舒服服的当鳄头。”
陈伏生赞成的点颔首：“出去才是对的，深陷权力中心，作为领袖，他如果行差踏错，许多人会想爬着他的尸体上位。”
说完，陈伏生又好奇的问道：“他允许给你什么利益了？”
见到陈伏生灼热的眼光，秦澈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水。”
陈伏生先是一愣，然后一拍大腿，道：“妈的，这老鬼是玩儿真的啊！”
“他在我面前也玩不了假的。”
“那么条件呢？”
秦澈道：“淀粉。”
陈伏生坐在秦澈劈面，没说话，沉吟盘算了一下，道：“沙堡的水资源还远远没有到达垄断的水平，走私市场也并不大，在压榨市民的基础上挣钱，结果还要自己咽下去，斡旋空间也小，沙青岁是会算账的，这笔交易对他来说很划算。”
“我知道，我拿过来也并非是为了自己卖。”
陈伏生眨了眨眼，凝眉道：“淀粉生产不需要几多水吧？”
“但沙堡需要，以后工厂要增产，也需要，总之随处都要。”
“那咱们亏了呀……”陈伏生啧啧叹道。
秦澈看了他一眼，笑了一声，“你在上面久了，食肉者鄙，其实这并不亏，只要你能君临沙堡，独裁治下，这笔筹码会为咱们提供巨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