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腹诽不已,看来这寄生·神通有弊病,可能时灵时不灵。
本想掌控刘盈缺,一是查探他的说法是真是假,二是控制他更好操作,却没想到失败了。
算了,只能跬步不离身,将其要挟。
越日,齐昌王府传出大消息,昨夜有不明刺客来袭,目标直指世子。
刺客已被擒下,从其口中套出消息。
而皇室和武灵院的探子,都收到更多的隐秘,那是安插在王府中的眼线传来的。
甚至于,齐昌王世子命人来报,说有重大事情,需要与之共商。
当夜,一大队人马前仆后继赶来王府,既有皇室子弟,又有身着武灵院衣饰的修行门生。
大堂中,刘盈缺端坐首位,背后站着几个头戴面具的黑衣人,其中一人紧贴背部,形影不离。
“诸位,客套话我就不说了。”
“父王之前提醒过我,有人要对我动手,没想到竟一言成谶。”
“只不外,我有些天真了,看来不是那刺客,而是有人计划卸磨杀驴了。”
刘盈缺说完,瞪向前方二十多道身影。
几个穿着黄袍的年轻人,另有十几个武灵院门生,金敬道竟然也在。
至于大堂外,则是两边兵甲相互坚持,空气中有火花在溅射。
“世子,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了。”
“父皇听说王府出了事,特意命我等前来探视,这般待客之道,怕是有失妥当。”
“平日世子纨绔,花天酒地也就而已,怎么连起码的尊卑都不分了。”
黄袍年轻人,正是几位皇子,背着手神态自豪,压根没将刘盈缺放在眼中。
谁知刘盈缺却是冷笑说道:“看来我父王说对了,陷害我,让人刺杀我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要对边疆那边动手了,对吧?”
“你看,又在乱说八道了,受过惊,就好好玩乐玩乐,不要学成年人,净说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
“哼,不用装模作样!如果我没猜错,是皇室下令,武灵院做刽子手,然后借刀杀人,事后一推二五六,撇得干洁净净对吧?”
几位皇子和武灵院门生闻言,纷纷向刘盈缺投去惊讶的眼神,这与平日的纨绔判若两人。
“世子,记着了,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
“经过这件事,既然捡回来一条命,那就好好缩在角落里,日后夹着尾巴做人。”
“顺便写信告诉我远在边疆的叔叔,如果身体不适,可以上书告老归田,做个无忧无虑的富家翁也不错!”
刘盈缺闻言,脸庞抽搐,对方事实上与认可无异。
“我还想问问,那女子是谁下的手?武灵院吗?何人?”刘盈缺背部抵着一把尖锐匕首,面向金敬道等人冷声问道。
“听闻世子好美人,之前便看上那紫阳剑宗的林妙音。”
“此女子貌美感人,照旧处子之身。”
“特意送来孝敬世子,这膏泽就不用记挂了。”
说话之人,脸上噙着不以为然的笑意,竟是金敬道!
刘盈缺背后的面具黑衣人身体微微发抖,不是畏惧,而是暴怒!
果真上当了!
从怀中掏出药瓶,偷偷拔开瓶塞,一股烟雾飘散,消弭在空气中。
双方还在争论,丁十七却屏住呼吸,从刘盈缺身后收回匕首,右手紧紧握在腰间剑柄上。
等,时机快来了。
“欠好,我的真气差池!”
“混账,有毒气,各人小心。”
“刘盈缺,你做了什么?你想干嘛?”
终于有人发现差池劲,体内真气杂乱不说,还在徐徐消散,身体有些提不起力。
指着刘盈缺质问,然而回覆他们的,却是高高跃起的一道黑影,手中宝剑出鞘,一字术横斩,马上好几人身体一分为二。
有皇子身死,武灵院门生同样也有殒命之人。
但金敬道没事,只是瘫软在地上,连连退却,看着面前黑衣人提剑走近,脸上的面具脱落。
大堂外双方兵甲已经交手,大堂中寥寥数十人屁滚尿流,刘盈缺早已躲在自己的黑衣人护卫身后,畏畏缩缩在看戏。
“丁十七,怎会是你?你怎么在这?”金敬道看清楚黑衣人模样,神色变换追问道。
“不应是我吗?我昨夜潜入齐昌王府行凶,料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恐怕现在还认为我应该被刘盈缺关在某处,受尽折磨吧?”
丁十七抬脚踏在金敬道胸膛上,竟将他胸骨都踩断了。
吐出一大口血,金敬道眼神闪烁,脑海里快速盘算,开口求饶道:“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刚刚,刚刚我只是想要套出刘盈缺的话,所以故意这般说的。”
“哦,是吗?金师兄有隐情,快快说给我听听。”
金敬道见引起丁十七的兴致,赶忙接着解释:“是这样的,我之前收到消息,啊……”
一条手臂飞起,金敬道右臂齐肩被砍断,鲜血从伤口乌央乌央流淌出来。
“我可以给你一个时机,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说出。”
“但是,只要有一句假话,让我听得不舒服,便再断你一手。”
“然后是右腿、左腿、裆部、五脏六腑……”
“最后等你眼睁睁看着自己酿成人棍,再用钝刀把头颅慢慢割下来。”
“金师兄,现在听明白了吗?”
丁十七心情冷漠,声音平静,脸色却着实吓人。
突然一道剑气飞出,有几人正往大堂门口爬去,转眼被分尸。
金敬道看到,那些要么是自己的同门,要么是身份尊贵的皇子,但面前的丁十七杀人,却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也就是说,现在这杀神,没有开玩笑!
“明白!明白!”强忍痛苦,脸色苍白,金敬道知道自己小命攥在丁十七手中,也不敢造次,但心中也在盘算,一边拖延,一边寻找良机。
一剑挑起,左臂飞出,金敬道再次惨嚎,这回两边肩膀都在冒血,却再也没有手掌可以捂住伤口。
“既然明白,还不快说,金师兄肯定以为我在说笑,对吧?”
“不敢,不敢,我这便说!”
“那就赶忙的吧,鲜血在流淌,我都替你担忧能不能撑得住。”
“是是是,丁师弟,丁剑子,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就是个跑腿的。”
金敬道脸庞抽搐,稀里哗啦说了一大通,丁十七听得内心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