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十七全程没有说话,视线中看到岸边盖着一块白布,心里只是不停默念:“不会的,一定是搞错了!没错,他们不认识妙音,绝对是认错人了!”
待来到近前,揭开白布,马上轰的一声,脑海中一片空白。
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三千青丝,沉鱼落雁之容。
剑宗几人满身哆嗦,一个个眼眶泛红,不敢相信眼前事实。
“这女子,是你们要找的同门同伴吗?”
“清早,有人在此处浣洗,厥后发现河底似乎飘上来工具。”
“捞过来一看,才知道竟然是个死人。”
“不着衣物,满身伤痕,而且……”
衙役没有继续往下说,有些难以启齿。
丁十七听到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林妙音身形被白布盖住,但是肩膀处花白,确实像是没有着衣。
稍微揭开侧边一看,果真赤裸身体,而且另有一道道鞭笞过的伤痕,深浅纷歧,十分醒目。
“而且什么?说清楚!”丁十七现在在暴怒边缘彷徨,瞪着衙役追问道。
对方如坠冰窟,打了个冷颤说道:“而且,此女子被人侵犯过!”
“混账!”
“是哪个狗娘养的畜生,老子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你们发现什么线索了?是谁干的?”
剑宗几人闻言,一个个高声咆哮发泄,揪着衙役衣领逼问。
“没,还没有,暂时没有线索。”
一群衙役被几人散发的真气震慑,心惊胆战,冷汗直流。
“诸位,诸位快松手,莫要激动!”
金敬道见状,赶忙脱手制止,此时现在,千万不行乱了分寸。
“金师兄,在下虽然与您只是一面之缘,友爱不深,但眼下可能只有贵院能帮上忙,还望脱手相助,将贼人找出!”
丁十七忍着怒气,向金敬道郑重抱拳请求。
“金师兄,望脱手相助!”剑宗几人同样施礼。
“诸位,无需如此!”
“此次受邀千里迢迢来我武灵院作客,本该是我等全力掩护周全才对。”
“眼下林师妹惨遭横祸,我岂能袖手旁观?”
“放心,我立马回到院内,请能人脱手视察,必将贼人绳之于法!”
金敬道没有推辞,揽下责任后快马离开。
剑宗几人将地上尸首抱走,衙役想要脱手阻拦,计划回官府后解剖,却架不住现在几人酷寒的眼神。
客栈中,一个个神情呆滞,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已派人传信回紫阳峰,想必宗主和孙长老应该很快就能收到消息。”
“现在所有人都不要随便离开客栈,以防不测。”
“一旦碰到什么事情,都要相互商量后再行决断。”
叶清晨强忍伤心说道,视线锁定丁十七,显然重点在提醒他。
但是,压根没有人回应,各人情绪陷入低谷,脑子也处于停滞状态。
夜幕降临,叶清晨从外面订回来一口精致棺材,将林妙音放入其中,又洒了一些药粉药丸,确保尸身短时不腐。
屋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直接推门而入,栉风沐雨满身大汗的金敬道再次泛起。
“金师兄,有消息了?”剑宗几人立马追问道。
金敬道点了颔首,将桌上水壶灌入口中,开口说道:“发动许多关系,总算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听闻昨夜,柏举城齐昌王府中有怪声传出,似乎有戏谑嘲弄声,另有鞭子在抽打。”
“问过那一带的更夫,隐约看到,王府后门深夜拖入一小我私家影,身形较为瘦小,像是女子。”
“只有这些片段,不外拼凑起来,时间和事件都比力切合,可能八九不离十。”
几人蹭地一声计划向外走去,叶清晨赶忙拦住。
“都冷静一些,先了解清楚再说。”叶清晨制止众人后,转头问向金敬道:“金兄,那齐昌王府什么来历?”
“话说这齐昌王,乃是当今离国刘氏皇族,封王边疆,守土有功,权势很大。”
“人不在京城,驻地就在边疆重镇齐昌府。”
“柏举城的王府,由他的独子也就是齐昌王世子刘盈缺留守。”
“所以,现今王府中,刘盈缺即是做主之人。”
叶清晨闻言,追问道:“那刘盈缺,你可了解几多?”
金敬道叹了口气,眼中闪烁寒芒冷声说道:“这刘盈缺,整个柏举城险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各人对他,简直太熟悉了。”
“平日仗着皇室身份,又是王府世子,娇生惯养横行犷悍,所有人都要让他七分。”
“强抢民女,蹂躏糟踏良家,坏事做尽,罄竹难书!”
丁十七却是冷不丁问道:“那世子,可是二十出头,样貌不错,寻常身边随着好几个恶仆,另有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修行妙手常伴左右?”
“没错!柏举城唯一份,错不了!”金敬道肯定说道。
剑宗几人回过味来,此人,怕是认识!
就前几日,入城第一天,在酒楼起过冲突,有一位纨绔令郎哥,旁人就是称他为世子,其时看上了林妙音。
当下情况已然明朗,那家伙就是齐昌王世子刘盈缺。
“所有人,都禁绝离开客栈一步!”
“我已通知宗门,待尊长来了再说。”
“从现在开始,都各自在房中休息,听清楚了吗?”
叶清晨知道事情闹大了,也没有平日的懒散之意,自己心中同样愤慨,也想脱手为林妙音报仇,但是身为几人的师兄,他要确保所有人周全。
几人见状,自然差异意,但此时的叶清晨基础寸步不让。
夜深,月凉如水。
一道身影翻过窗,一眨眼上到屋顶。
然而,早有一人在此期待。
“师弟,回去吧!”叶清晨叹了口气说道。
另外几人他并不担忧,就是丁十七恐怕不会乖乖听话。
“师兄,我入剑宗,即是妙音为我领门。”
“厥后在宗门惹了不少麻烦事,也是她替我周旋,还随处为我考虑。”
“这次不明不白身死异乡,临死之前还受尽屈辱。”
“此仇不报,今生枉为人!”
话落,身影从屋顶飘下,笔直向前奔袭。
叶清晨目送其离开,知道就算拦住一次,也拦不住第二次。
若不是要看着其他人,自己可能也随着丁十七杀已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