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十七提剑前行,心想如今突破到三境,焦点门生早就不是对手了,加上获得剑灵体体质,也很想试探一下,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那年轻长老看到丁十七靠近,真气外放,气势很纷歧般。
心中也颇为震惊,这家伙难不成要主动脱手?
很快,他获得答案了。
丁十七脚步连踏,速度加速,手中长剑挽出剑花,剑尖射出一缕剑气,饱含真气,竟一闪而逝,将年轻长老外袍切断,手臂泛起一道血痕。
三削剑,一剑削皮。
此时,年轻长老嘴角抽搐,就地暴怒,同样从腰间拔出长剑,锵地一声杀向丁十七。
“混账工具,身为门生,竟敢对执法堂长老脱手,今日若不斩你,执法堂威严何在?”
丁十七可没那么多空话,看到对方剑气袭来,一道剑芒射向身体,赶忙扭转,闪过之后,已然与对方近身。
右手持剑,左手连着拍出掌印。
第一掌,二阶掌法惊涛掌,掌风轰在体外。
第二掌,三阶掌法七叠浪,七浪连着叠加,透过身体作用在体内脏腑之间。
年轻长老没有预防,因为轻敌,没想过丁十七有多厉害,只是发现体内气血翻涌之时,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吐出一大口血,手中长剑连连扭动,剑尖织出一张网,在丁十七胸前连续点出十几个血洞。
两人各自退却几步,丁十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膛,虽然有血迹,但其实伤害不大,只是这剑招颇为不赖。
而年轻长老同样欠好受,七叠浪伤的是内脏,眼下每一次发力都特别难受。
丁十七脚尖用力,噌的一下跃起,连着三剑。
削皮削筋削骨,马上在年轻长老腹部挖出一大片血肉筋骨。
“啊……忘八,今日必杀你!”
对方不光单是受创,而是当众受辱了!
身为长老,被一个初入内门的作恶门生这般重伤,以后在剑宗还能抬起头来吗?
头发乱舞,双目猩红,年轻长老一跃而出,手中长剑左劈右砍,十字剑芒化为实物,向丁十七笼罩而来。
感受到这一剑的特殊,丁十七满身凸起一层鸡皮疙瘩,想要闪避却有些来不及。
然而,丹田中的剑气在咆哮,身体中血液在疾驰,身为剑灵体,感受到来自于剑术的挑衅,当下有些压制不住。
丁十七有感而发,自丹田引动真气,连带剑气汹涌喷出,手中三尺青锋再次连刺三剑,三削剑射出,将十字剑芒击散不说,还将年轻长老半边身形包裹。
“啊……”
所有人看得一清二楚,一人在剑气中,似乎遭受凌迟酷刑,待剑气消散,一身血肉模糊瘫倒在地,泰半身体都没了,气息微弱,生死未知。
丁十七长剑抵地,口中喘着粗气。
刚刚那一招,已然突破三削剑的自己威力,因为丹田剑气加持,竟然强大如斯。
只不外,自己的身体也蒙受不小肩负,一时有些力有不逮。
原本与年轻长老一同泛起的其他几人,一个个身体哆嗦,见丁十七没有继续发作,便快速将地上身影抱起,敏捷消失。
丁十七并没有追击,这回好了,有人当出头鸟,杀鸡儆猴做了,此间一众门生,就更好收拾了。
“适才数到几了?”
“哦,对了,似乎数到三。”
“行吧,那就从七开始,八、九……”
此时的丁十七,胸膛满是血水,却不管掉臂,在众人眼中,犹如索命刽子手一般,没人敢触及他的视线。
听到九这个数字,立即有人哭着喊着跪地求饶。
林妙音院子中,大门外,堆满数百身影,一个个鼻青脸肿跪在地上,羞愧万分,却不敢诉苦一个字。
林妙音凭据丁十七付托,将床从屋内搬出,陈友朋躺在上面,接受所有人的磕头谢罪。
此时,焦点门生所在的紫阳峰,丁十七第一次踏上山道。
紫眉峰发生的事情,这里已经有人收到消息了。
奇怪的是,已经没有长老出来制止,丁十七可以为所欲为。
紫阳峰高处一座大殿,这里本是宗门长老议事之地,杜子春和执法堂的几位长老都在,义愤填膺,要求拿下丁十七,严惩不贷,甚至就地击毙。
好几人端坐椅上,并没有搭话。
直到杜子春将口水说干,计划扬长而去之时,一位白须父老说道:“杜子春,宗主有一句话,托我问你。”
“嗯?什么意思?宗主有什么话,为何不能直接找我?”杜子春皱眉问道。
“哦,看来你果真翅膀硬了,架子这么大,竟然要宗主直接找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宗主此举有些奇怪,为什么要让你转述?”
“那你是听,照旧不听啊?要不我回复宗主,让他亲自来找你聊聊?”
“哼,不用给我扣帽子,宗主想问什么,你倒是说啊!”
“很简朴,宗主托我问你,你是不是太闲了?”
杜子春闻言,立即双目圆睁,身体微微哆嗦。
在场一众长老也听出话中意思,尤其是随着闹事的几位执法堂长老,纷纷低头默不作声,不再折腾。
是啊,一个可以当众击败跨入金丹境年轻长老的内门门生,不管在哪,都是犹如宝物一般的存在,宗主肯定是爱才心切,所以计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如此,他们这些人何须随着瞎厮闹!
视线转回到紫阳峰下方,丁十七开始爬山,这回目标是那些眼高于顶的焦点门生。
来到山腰庄园群,这里都是独门独院,各自一栋别院,占地宽敞不少,还极尽奢靡,每个门生都是养尊处优的存在。
他们日常修炼,都是在自己别院中,练功习武,不为外人所知,有难题便去请教带教的长老师尊,偷偷进步,暗地里较劲。
丁十七从最近的小院开始,一脚踹开大门,也不管对方与自己和陈友朋是否有恩怨,横竖今日之后,就可以结怨了。
“何方宵小,竟敢擅闯私人宅院。”
“哦,是你?不是内门那小子吗?”
“谁让你来的,是不是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