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在缩小,真气在高压作用下,竟然开始液化,在丹田中下起小雨,雨水越来越大,雨声越来越急促。
丹田中一片花瓣凭空泛起,慢慢绽放,花香四溢。
雨水拍打在花瓣上,晶莹剔透,而下方已然积累成潭,却还在扩充。
丁十七盘坐的地方,突然从地表涌现一株青色莲花,将身体正好包裹在花瓣中央。
头顶半空,一朵百合成形,争相怒放。
高空,原本万里无云,蔚蓝成片的山脉群,却瞬间乌云密布,电光闪现,雷声滔滔,犹如灭世之象!
一道人影耸立在紫阳峰山顶,抬头仰望天空,眉头紧皱。
感受到周围灵气迅速向一个偏向聚拢,立即投射视线已往,内心更是震惊。
身形闪动,随风而动,凌空飞跃。
人影落在思过崖中,看到有亮光闪现,只见一人体内生花,地涌青莲,头顶百合,美轮美奂,匪夷所思。
丁十七此时只觉得自己丹田中改天换日一般,真气彻底液化乐成,却酿成了上百里海洋宽广,似乎拥有无穷无尽的能量。
剑气穿梭在海洋中,沾染上丁十七的真气,更是凌厉几分。
心有所感,丁十七睁开眼睛,看到远处站着一道身影,只是双目痴呆,身体有些发颤。
脑海中快速旋转,几息后收功,而三花消散,高空异象退去,丁十七将聚灵镜收起。
那站立的人影似乎缓过神来,脚步抬起,却是缩地成寸,来到丁十七面前。
剑眉星目,三十多四十岁的模样,可凌空航行,身形笔直。
这与剑宗门生口中描述的,险些一致。
此人身份呼之欲出,不正是紫阳剑宗当今宗主郎千谷吗?
丁十七之前在修炼,通过聚灵镜,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突破契机终于到了,便一鼓作气,并不知身体和外面发生什么变化,只是觉得特别强大,很是舒爽。
郎千谷似乎有什么疑问,想要开口,却有些欲言又止。
“你随我来!”过了好一会,郎千谷才憋出几个字,随即一股真气提上丁十七,两人凌空飞去,转瞬间泛起在一座岑岭山顶。
丁十七第一次享受到飞翔的感受,大地似乎踩在脚下,心生豪爽之感。
放眼望去,不远处另有两座岑岭,只是稍低一些,还能看到峰顶的大致样貌。
而此间灵气氤氲,险些实化,基础不需要运功感应,毛发细孔都在跳跃。
很显然,这里应该是紫阳峰的山顶,整个剑宗最焦点的地方。
“敢问,可是宗主?”丁十七抱拳作揖,主动开口询问。
对方点了颔首,一边继续认真审察丁十七,一边说道:“没错,我正是郎千谷。”
“之前便听说,剑宗来了个新门生,态度嚣张狂妄,杀害同门师兄,还狂言不惭,发出天才与庸人之论。”
“我本以为只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气盛少年郎,没想到竟是我井底之蛙,十分内疚!”
丁十七有些惊讶,尽管之前听说过剑宗门生对郎千谷的评价之高,但也没想过,这般大人物真的如此平易近人,毫无架子。
“宗主过奖,门生有罪。”
“唉,太过自谦,即是虚伪了。你之前杀人不会也是这副模样吧?”
“既如此,那门生就不持礼了?”
“自然,该如何便如何,何须虚头巴脑!”
简简朴单两三句话,丁十七对郎千谷涌起一股好感,如此心境,应该有更大成就才对。
郎千谷相邀丁十七就地坐在一片草地上,头顶一棵参天大树,微风吹来,十分沁人。
“如果我没看错,眼下你应该突破到三境筑基境了吧?”郎千谷眯眼问道。
“我想是吧,凭据书上所说,我如今丹田中真气都已液化,是该三境了吧?”丁十七不敢贸然断言,究竟接受过的知识浇灌很少,也无法完全确认。
郎千谷点了颔首,接着问道:“你可知道,你在突破之时,发生什么了?”
丁十七摇摇头,其时全身心投入,一直心神聚集在丹田处,只觉得身体在发生变化,感受很好,但外界如何,却是一概不知。
“这样吧,我先问问你,对于三境筑基境,可有什么了解的?”
“门生在书中看过介绍,筑基是一个重要阶段,承上启下,修炼分四重小境界,大致就这些。”
郎千谷闻言,起身在草地上来回踱步,随后叹了口气说道:“哎,这即是剑宗的弊病,一个个都是敝帚自珍,拉帮结派,却忘了传道授业。”
“须知,修行除了修身养性,提升境界实力之外,对于理论和看法,同样不行轻视懈怠。”
“三境筑基境,之所以名为筑基,是因为打基础,至此万丈高楼方可平地起。”
“绝不客气地说,筑基境,决定一个修行者未来的成就,同样也是真正的开始!”
“之前的一境炼体二境炼气,其实说白了,就是在筑基之前打磨身体而已,严格来说,还不能算是修行。”
“而关于突破筑基境,有三种道基泛起,这你可知?”
郎千谷突然转向丁十七问道,却见其睁着一双求知的眼睛摇了摇头,立即又是叹了口气,接着高谈阔论。
“筑基分三种,划分是人道基、隧道基、天道基。”
“所谓人道基,突破时体内丹田生花,真气开始液化,容量最多如池塘宽广,一般不凌驾十里,未来突破四境,潜力最多可铸就六道丹,但概率低微,大多只能是下品金丹。”
“所谓隧道基,突破时地涌青莲,真气开始液化,容量最多如湖泊宽广,一般三十至五十里,未来突破四境,潜力最多可铸就九道丹,但概率低微,大多只能是中品金丹。”
“所谓天道基,突破时天现百合,真气开始液化,容量最多如海洋宽广,一般可达上百里,未来突破四境,潜力最多可铸就十道丹,但概率低微,不外守旧也是上品金丹。”
郎千谷详细介绍完,再一次看向丁十七,嘴唇有些哆嗦,犹豫了一会说道:“但是你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