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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钓千疆月

第一百零四章 待查

谋钓千疆月 情花堡主 2353 2023-01-20 23:45:20

  “少主人,”明秋没有和众人一起返回李家,而是在李妟授意下打探了一番之后才回来,她禀报道,“此事一出已非同小可。”

  虽然姚安就地处置惩罚得宜,部署追遇上来的壮汉与妇人对质,发现只是认错了孩子,误以为是贼子偷了自家主人的小令郎,让他们赔了罪,孩子也毫发无损地还给了那两名妇人。

  但是,已经是三四岁的孩子为什么会称梁王为父亲?

  而且,那汉妇一定没有良人陪在身边,否则怎么会任由他人欺负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最重要的是,如果孩子不是梁王的,那妇人怎么敢如此笃定把他抛给至尊至贵之人,难道她不怕侍卫将此举视为偷袭而伤了孩子吗?

  种种疑点都只有一个答案能够解释得通——梁王正是孩子的生父。

  明秋将人群中的蜚语一一禀报。

  “不仅如此,”她继续道,“有两位梁商还提到了兄终弟及,他们推测,梁王一直不婚不子,应该是与太子之间有一个约定,不诞育子嗣而继续兄长帝位,待他百年之后会还政于兄长的儿子……可是这私生子之事一出,就体现……”

  “就体现梁王毫无信义可言。”李妟的语气冷静又冷漠。

  “少主人,您认为呢?”

  “朋舅舅一直教导月明居暗探,所有事一定要查证查实再做定论。”

  “可是我们现在身处闺中,”明秋面色凝重地看着李妟,“不比在匈奴您手握便利之权……”

  李妟清楚自己的劣势,也清楚明秋的忧虑,此时她们面临的是一个选择,不仅是查或不查的简朴决定,而是一个关系到未来的战略抉择。

  从代国有人谋害自己这件事上看,对方已经猜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在被明秋反杀之后再没有派人来,这说明,一方面对方知道自己解了碎龙散已经百毒不侵,现在又多了明秋这个辅佐,再加上李遵诚之女的身份掩护,他们暂时找不到非大动干戈就能除掉自己的要领;而另一方面,更为要害,就是他们知道,自己现在所掌握的资料虽藏有线索却无法关联上真|相,没有月明居,没有暗探继续深查,并不足为惧。

  所以现如今只要自己不动,双方便不会再有冲突,自己倒可以今后选择这种平静的生活,包罗明秋。

  不外,人生路上聚集着种种各样的选择,差异的人会有差异的选择,便会走向差异的路。

  “探事从来都困难重重……”李妟沉静隧道。

  她知道无论自己如何选择,明秋都一定会追随,不离不弃,但是这条路她想独行,自己会在适当的时候用适当的要领让明秋离开。

  “此次若查实梁王简直是貌是心非之辈,那么他是使团案幕后的可能就会增加,这件事我们必须亲自查一查……”李妟的神情有些歉然,“先拿到长安的舆图和廷尉府的营造图……”

  “阿姊——”李姿的声音传来。

  刚刚李妟付托青眉给李姿送去了一副安神茶,但现在她们却一道回来了。

  “阿姊,”李姿抬起哭红的眼睛,仍然另有些委屈隧道,“我适才失态了吧?”

  “没有,”李妟温和隧道,“那么紧急的情况,你不怕小鹰伤了自己,却选择抱住孩子,这是何等善良的本心呀。”

  “其实……其实我也没看清是什么。”

  她如此老实,李妟不禁欣然笑了笑:“可是这也是一种选择呀,你选择直接迎上而不是逃避……”

  李姿开始听到阿姊为自己解释是很是开心的,不外后面提到逃避,她眨眨眼,阿姊说的可是梁王?

  “梁王殿下可能就是怕有什么欠好的蜚语蜚语,所以只能先躲开了。”回来的时候她可听到了许多人说的闲话。

  噢?她如此为梁王辩解?

  李妟微微一笑。

  “嗯……”见阿姊露出这种心情,李姿有些心虚地找了找此外话题,“阿姊,那只小鹰是不是很是温顺,很是可爱?”

  “嗯,是呢。”

  “嗯……那个训鹰的侍卫是不是最逗最有意思?”

  “是呀。”

  “嗯……”

  青眉在一旁听着偷偷忍俊不禁。

  李妟也笑笑,不想让她再为难:“小姿觉得那个孩子会不会真是梁王的私生子?”

  “怎么可能?!梁王殿下又高尚又和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一脸坚定的维护,但是说完,没有看到李妟的肯放心情,她不禁连忙问道,“阿姊,你不这样认为吗?”

  “嗯……待查,”李妟柔声道,“就是凡事要看全面才好做判断。”

  李姿与梁王,在身份上他们照旧般配的,而梁王的样貌简直容易让李姿这样的小小少女心动。

  虽然李妟自知没有资格在李姿的亲事上参言,不外,既然聊到了这样的话题,她就顺便给个建议,只希望这孩子不是仅凭一面就满心倾付。

  “好……阿姊听到什么消息可要告诉我,”李姿笑眯眯隧道,“不外,殿下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呵!

  青眉不行置信地看看李妟,又看了看李姿。

  姿少主的语气,似乎梁王已经是她的殿下了……

  太子|宫中的气氛却有些寂静。

  晁错凝重地看着太子。

  虽然这件事的真实情况还未可知,但是凭据敌人之前的所作所为判断,梁王犯错的可能性小,敌人挑拨的可能性却极大,他们拉拢梁王不成,现在便要离间太子与梁王了。

  虽然兄弟二人从来没有提过兄终弟及之事,但如果梁王不婚不子果真是兄弟之间的默契,那么这件事就是在原本坚不行摧的同盟中加入怀疑的种子,敌人的目的也许真地能够到达。

  所以,事件是否查清虽然重要,但更重要的却是太子的态度。

  “先生,”太子十分平和隧道,“父皇年迈又常年在外奔忙,近日身体有些微恙,需要调养,这样的小事,就先不要告诉他老人家了。”

  “诺。”太子这样的情绪对晁错来说即是一种慰藉。

  “此事也没有什么欠好办的,着廷尉府问一问那妇人良人之事,然后找个理由赏赏给她一个贞女义妇的旌表,即可消除悠悠众口的蜚语。”

  “诺。”晁错心中突然有一种感动,如此部署讲明太子对梁王未存一丝怀疑,绝不相信弟弟背地里会做出这样的事。

  待他领命而出,刘启抬起手,抚了抚肮亓一个瓷瓶……

  英水卿在妆台前,正全神贯注地看着一张不大的绢帛。

  “嘶!”这绢帛却突然被夺走。

  “蔺蛮——”英水卿悠悠的声音却透出一丝清厉,“这是客人的订制单,容不得开玩笑。”

  “呵,”蔺蛮将绢帛轻飘飘地拿在手里摇了摇,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英水卿的话,“不能开玩笑的是订制单,照旧他的命令?”

  英水卿面无心情地冷冷看着他,不想漏露任何真实的反映。

  蔺蛮扫了一眼绢帛,叹了一口气:“应先取信尔后探——他似乎对你未用女色的方式接近梁王不满意呢。”

  英水卿心中大吃一惊,眸光已难以抑制地微微擅动,但仍没有说话。

  “我为什么知道这密信内容,是吗?”蔺蛮自问自答,“只怪你将这些订制单看成宝物一样收藏,比对你每次做的事和信的内容,就能猜出个或许了。”

  “你不怕我杀你灭口?”英水卿终于开口,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我们之间,选择权在你,横竖你救过我,我的命一直都是你的,不外,如果你现在不杀我,这一次他让你查探与梁王相熟的女子,我照旧一样会阻止,”说着,他将绢帛递回给英水卿,“我倒要看看一个将你置于前线多年的人,在你不能完成任务的时候,到底对你会如何情比金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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