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湖妙手,单打独斗,黑暗阴人尚可,这要是跟正规军打,基础发挥不出能力。
李晋和其属下一度怀疑赵高峻人是不是吃错药了,竟敢如此奢望。
郡尉跪下乞求收回成命之时,这帮属下们总算反映了过来。
“噗通,噗通...”
如下饺子般都跪了下来,究竟这跟送死没什么划分。
“哼,就你们这点前程。”
祟信又岂能不知蒙恬将军的军队实力,看着这些不成器的家伙,气得想笑。
这些人虽然垃圾不堪,但究竟是地头蛇,自然还不到舍弃的时候,祟信接着讲出了执行此次计划的真正底牌。
“中车府令大人培养列位多年,对列位自然要为之重用,而且此次计划,仍然不需要尔等脱手,只需在黑暗配合即可。”
“这次不光调来百位先天境妙手,更是有一位视凡人军队和将领如蝼蚁的仙人驾临。”
“什么?”
“仙人?”
“这怎么可能?世上果真有仙人?”
“...”
祟信的话语一出,如一石击起了千层浪。
立刻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传说中的神仙,举手之间翻云覆雨,移山倒海,险些是无所不能。
祟信背负着双手,看着众人的反映,脸上露出藐视的神情,似乎现在他就是那位仙人。
别说是众人震骇,就是当初祟信知晓赵高还黑暗供奉着仙人时,也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突然间,在场的众人除了祟信外,均都觉得光线一暗,接着脑海骤然一沉,所有的人变得眼神迷离起来。
一阵香风袭过。
入眼处,前方升腾起浓浓的烟雾。
耳边隐隐时而轻柔,时而激荡的丝竹管弦的伴奏之声。
声音徐徐由远及近。
一阵娇柔悦耳笑声下,数十位身着霓裳羽衣的仙女宫娥,在烟雾中穿梭而来。
她们个个嘴角浅笑,明眸闪动,身姿摇曳翩然起舞。
舞动间衣带飘摇,一片片白皙若隐若现,勾魂夺魄。
待众人开始露出猪相,难以独霸,欲要上前相抱之时。
画面却是一转。
美女身体赫然殷红如血,黑发暴涨如根根夺命蛇信,哪里另有什么娇媚面孔,有的只是青面獠牙,恶鬼乍现。
一阵阴风拂过,她们猛然间扑了过来,十指如刀,纷纷抓向众人。一时间,鲜血飞溅,身体肢离破碎,局面极为可怖。
李晋等人吓得面无人色,纷纷大叫退却之际,脑海里却豁然一轻,眼前的情景如风吹残雾般,变得消散一空。
现在,他们早就是汗水淋漓,大口喘着粗息,胸膛起伏不定,想想适才的画面,实在难辨真假。
“哼,一帮狗肉上不了席的家伙,本上人不外略施小技,你们这些小我私家便已吓个半死。”
随着话语响起,室内毫无征兆地泛起一位四旬的中年男子,他满头鹤发,全身散发出一股酷冷气息,仿若一个冰块人。
他冷漠地看着这些瘫软在地,仍旧喘着粗气的家伙。
适才不外是幻术操控下的小花招,却已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想生想死,不外一念之间。
如果其中有意志强大者,或许会在数息间醒转,可惜,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够做到。
“尔等还不前来参见李仙人!”
祟信脸色很不自然地喝令道。
他见众人狼狈不堪下的种种丑态,意外的并未讥笑,联想到当初被戏弄的自己,也好不了哪去。
......
清晨,阳光从小路旁的树杈间透射下来,洒下一片斑驳影子。
一辆豪华的马车在“格拉,格拉”的声响下,打破了原有的静谧,一路向西驶来。
江依依受伤后,便被子婴强行按在了车厢内,他则是取代成了车夫的角色。
对方的温柔体贴,让向来坚强的江依依深受感动。
这些年来,她除了执行任务,刀里来剑里去,要么就像块没有情感的冰一样守卫着蒙恬将军的宁静。
从未有人体贴问候过,徐徐的除了习以为常,她始终认为这将是自己的归宿。
直到破军卫送给了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皇孙后,面对对方的言语轻佻,她甚至一度厌恶的想死。
谁知,子婴那晚的一记绝杀,让她从死神手中脱离,让双方的关系变得微妙,也彻底燥动了她的内心。
至此,两人的关系却有些尴尬,一个行动一句话,随处充满着暧昧,情人不算情人,主仆不像主仆。
江依依满以为对方会继续挑逗于他,谁知她进入车厢内养伤后,对方除了驾车和问候外,多余的一句话都未说。
这个令郎哥似乎一夜间像个熟悉的陌生人,变得让江依依有些难以理解。
酷寒的女人,一旦动了真情,就是一堆难以扑灭的熊熊之火。
子婴由热骤冷的体现,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季里,突然间变得冰封千里,让人难以接受。
这导致江依依一路上妙想天开,甚至在运功疗伤时,都差点走火入魔。
现在子婴也未对方想象那样撩完骚,就会将其甩手到一边,无事人一般的渣男。
他这几天内心很是矛盾地,虽然并未有敌袭,但他的大脑却没有丝毫停歇过。
他明白江依依差异于一般的女孩子,不是相夫教子的类型,找个男人就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是大秦将门遗孤,从小被训练的悍不畏死。
耳渲目染下,心中喜欢的类型必是披挂上阵,血染沙场的真英雄,能够成就一番丰功伟业的大丈夫!
不是他这种喜欢躲避风险,见势不妙就想溜的“智慧人”。
眼看着路程过半,准备跑路的子婴想了许多的拐带说词,也没敢说出口。
他能想象得出,对方待听完自己的想法后,所露出的厌恶和藐视的神情。
做一个连心爱女人都看不起的男人,在世那才是真正的悲催!
想到这里,他自然也就变得心事重重,早没了当初泡妞的快感。
“前面有个乡村,我们顺便找些吃食和水,休息一下,然后再走吧!”
子婴撩起垂落的散发,看了一眼不远处只有数十户的简陋乡村,扬声说道。
“你可算说话了,我还以为你......”
江依依说到这里脸色红了起来,欲言又止,她原本想说是不是那晚子婴没有亲到自己,让对方真生了气。
可是,她究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这样难为情的话又怎能说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