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红叶

　　“世是唯有爱与自由是不行被亵渎的，神明也不应如此。”这是我高中时候在一本小说里面读到的，在十年后我依然可以记着她的模样，那是她本应有的样子，就让她一直存在于美好的影象里，年少时的我便不敢称之为恋爱了，“恋爱”二字不只是甜蜜和相伴，更有的即是责任和未来了，所以那便不是“恋爱”了，我怕那是对“恋爱”的亵渎而已，不怎么喜欢提及“恋爱”的我也说不出“爱你”二字，或许那只是被默许的“陪伴”而已，我想着你，你念着我，这便就可以了。

　　我平时也是喜欢看日本动漫的，我认为那即是最好的“恋爱”了：“我想，我不能让你一小我私家走下去了。”动漫也绝不避忌地表达着孩童时期的“恋爱”了，那是个夏蝉的季节，我红着脸奋力地跑向你家的偏向，像进自己家一般跑进她家院子，然后高声地喊出你的名字，就那样期盼和你晤面，然后会传来一声亲切的挑逗声：

　　“军儿啊，来找娟儿玩啊，在屋里呢，我喊她……”

　　还没来得及喊她就已经穿着小碎花裙跑了出来，招着手大笑着跑向期待着的你，见着你向我而来的那一刻我也朝着你招着手，然后拉着手一起跑过余辉照着的地方，因为有你，我会开心一整天的。相比少年时期的“恋爱”，我更喜欢于孩童时期的“恋爱”了，这即是宫崎骏老爷爷笔下的“恋爱”了，热烈而童真，看起来是那么地简朴纯洁了。

　　教室今天格外的热闹，两三个孩童一堆藏着议论着什么，有着一些男孩子便用着敌视的嫉妒般的眼神看着老斗，像是偷了他家的小鸡似的，要立马要上前一口吞了自己，不明所以的老斗便睁大眼睛扫视了教室一周，眼前又转了转追念着，没有发现什么新奇的老斗也没有过问着，便直着腰走向自己座位了，踏过“呲呲”响的长廊便走到了靠后的座位处，就在老斗习惯性地要坐下去时，自己的唯一排的桌子不明所以地多了一个，课桌是新的，那刺鼻的油漆味依然残留着，老斗呆了呆弯下了腰看着桌子里面有着什么，和老斗预想的是差不多的，里面码摞着未开封的书本，另有着几本写过字的本子堆在一起了，好奇心趋使下老斗要拿出那本写过名字的本子的，看一看这个靠着自己同学的名字啦，最起码可以看得出是男的照旧女的了。但受过教育的老斗心里窜出着这样一句话：“随便碰别人的工具是不礼貌的……”，很显然，老斗是不愿意做这个不礼貌的人的，这便放过书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了。

　　孩童时期的男孩子便有了对异性的懵懂期盼了，这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老斗自然也是不意外的，期盼着有一个女孩子坐在自己的身旁的，这个女孩子是穿着碎花衣服扎着高高的马尾辫显得越发有精神了，圆圆的脸蛋显得可爱，有神般的眼神更是有着画仙点美的美了，这样一来老斗便要装的越发完美了，要给这般完美的女孩子留下不错的印象的，要两小我私家一起谈笑，一起玩伴，所有的美好一下子窜进了老斗的脑海中，跟童话故事一样，令人憧憬着，憧憬着。

　　学校上课的铃声这时便响了起来，这般响声便打断了老斗的思迅，眼前触手可及的美好便被这般打碎了去，像是那碎掉的镜子一般摔得稀巴烂了，再次捧起便要伤人的。这铃声像跟有魔力的，乱杂喧华的教室瞬间变得平静有序了起来，刚刚打闹淘气的坏孩子这时也挺直个腰两手端庄地坐在座位上了，这样看去便有些未来可期的可能了，像个苦读的书生要考中进士的。

　　岳阳这时也拿着一根竹棍大步迈了进来，像是有着记挂一般不停回着头张望着，走到教台上的岳阳转头向着门外招了招手紧促地说道：

　　“周文娟，进来呀，进来……”

　　这般举动便惹笑了后排的坏小子，纵然用着力气憋着，但照旧发出了微弱的叽笑声，岳阳便跟个奸诈的老鹰一般听取着这叽笑声，虽然老鹰的听力不咋地，但后排叽笑的坏小子照旧被看了去，随即便黑着个脸挥起手中的竹棍示威着，后排的坏小子也很吃这一套，笑眯着的脸瞬间愁杵了起来，这般愁杵的样子便真像个学者一般努力地思考着人生。

　　见着门外没有着一点消息，岳阳转过身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这不，翻白眼时候用着用劲太大差点翻不外来了，眼镜也被甩到讲台下下狠狠摔了一跤，后排的坏小子终于崩不住大笑了起来，如同看着滑稽的猴子一般搞怪，逗得看众笑得止不住了。这时的岳阳正恶狠狠地盯着后排的坏小子，像是要摔死他们一样，老斗也见不得这些坏小子整天自以为是，做着愚蠢的行动非要在人群中博取存在感，在老斗看来，那即是恶魔了，以做恶为乐的痴魔，这一刻岳阳便像个执法者一般审批着这些恶魔，手中的鞭杖在惩戒貌寝，这才让这般人间恢复以往。

　　后排的几个坏小子被岳阳推动后这才灵巧了下来，像个拔了爪子的猫蜷缩在角落里舔着伤口，再也没耐心的岳阳便大步走着出去，这时一个玄色的身影像小精灵般的蹿进教室掠过岳阳跳到了讲台上了，被猴耍了的岳阳便冷着脸走到这个叫周文娟的身旁，可能是女孩子的原因吧，岳阳便轻轻拍了拍周文娟的头说道：

　　“你怎么这么淘气……”

　　这时教室里面又开始躁动了起来，眼睛欠好的老斗却看不见那同学的模样了，但看见前排的男孩站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瞅着，老斗便确定这即是一位女孩子了。那时的女孩子是不容易上学的，村里的老辈一直说着“女孩子家家上学有什么用，还不是嫁了人了……”，这句话便像是烂掉的枷锁一般禁锢着这里的女人们，似乎女人天生就是要嫁人的，天生的使命即是传宗接代了，可能她们即是被是被枷锁禁锢许久的人了吧，被囚禁地太久是忘了要站起来了，“因为自己是这样，所以你也必须是这样……”，这即是人类的诟病了，天选般的我们最终也会学着周围的人们酿成他们的样子，这样才有资格和他们一起交流说话谈恋爱了，这样看来，那些独来独往的人才是做回真我了，但价钱即是永远一小我私家。

　　岳阳见周文娟傻乐着笑着，便推搡着这个女孩走到教台前面，正过身子看着下面说道：

　　“这位同学是从外地转学过来的同学，让这位同学给各人介绍一下自己吧……”

　　岳阳说着便退过身走到教台边上，这样看着便像是一位绅士了，这女孩看着教台下的坏小子睁着大的眼睛看着说着，周文娟见这般坏小子笑着闹着，便朝着讲台下做着有些可爱的鬼脸了，看着台上的俏皮耍怪的新同学，那坏孩子便突然有了兴致，睁着大眼睛也做起了搞怪的行动回应着，搞怪机敏这般的词语正合适这位女孩子了。

　　等着这个女孩说话，后排的坏小子也合事宜得静了下来，这个女孩见着教室里的人这般也慌了起来，扣着手也藏在了身后，这局面便跟上刑场一般受着众人的审判，众人的眼神、话语、行动无不审判着这个弱小的灵魂，审批恶魔般的审批着这个女孩的灵魂，看得不太清楚的老斗便可以感受到这种窒息感，因为自己也像个囚犯一般受着众人拷问灵魂般的审批。

　　“我叫周文娟，今年8岁了……然后，以后一起玩吧……哈哈……”

　　终于，这般温柔带些俏皮的声音打破了众人审批般的眼光，这般温柔的声音也引得了老斗的注意，这般温柔的声音便和晚时的东风差不多了，余下的光影逐渐把人的催着回家去了，微微出汗的人们登上一高处要眺望远方的，这时便吹来一阵微风，像这声音一般温柔悦人了，这风中还带着微甜的青草甜味，闭着眼睛便像是在云彩一般自由了。

　　不耐烦的岳阳这便让周文娟下了教台示意着让回到后面的座位处，周文娟这便像个逃犯一般大步胯下了教台，还没有反映过来的老斗转过头便看见了入座的周文娟，没错，周文娟便坐在了老斗的身旁了，或者说是周文娟以后是老斗的同桌了，旁边的坏小子便像是恶狼似的盯着周文娟，不时便传来阵阵的喊叫声，

　　“周文娟，周文娟……”

　　这群坏小子便像个流氓流氓一般轻薄地叫着周文娟，看着这些坏小子的品德，周文自然是不理会他们了，便将整个头低了下去，这样便听不到这般轻浮的喊声了。老斗这才看清了周文娟是穿着暗红色的绸子的，将那马尾辫扎的高高的，用着一些头发遮住了额头，这样看起来越发可爱了，上课时老斗便发现了周文娟有着一双细长而白梓的手的，像在牛奶中浸泡过的一样，老斗是见过奶的，像是雪色融过原色的稠水了，那“牛奶”喝过便可以长得更高更壮了，便随着那雪山的“圣水”一样了。

　　老斗跟个老实人似的也没有跟周文娟搭了话，老斗也想着：

　　“这般温柔的女孩咋会和我搭话呢……”

　　老人们都说“喜欢上一小我私家是自卑的”，很明显老斗是对周文娟有些意思了，也难怪，这般温柔的女孩子谁见了都喜欢。周文娟也奇怪着看着这个黑黑的男孩子怎么不随着自己搭话呢，跟那些流氓般的坏孩子纷歧样了。

　　虽然那些坏小子又怎么肯宁愿宁可，下了课间便三五个围着周文娟唤着不停：

　　“周文娟，你怎么不说话呀，说话呀……”

　　这些坏小子学习一天听不进去，搞事耍赖的本事倒是会得不少，被烦着的周文娟便不耐烦得冷着脸去着外面了，见着自己不讨好的坏小子便识了趣便摇着坐回着自己的位置，这时一个长得高高的男孩子走到老斗身旁悄咪咪地说道：

　　“赵斗鼎呀，你看咱两能不能换换座位，你看靠前的位置也挺好的嘛……究竟你看工具有些吃力……”

　　这个高个男生叫高随军，因为长得高被岳阳点名到了体育委员，在老斗眼里高随军倒不像着那些坏小子那般冥顽不灵了，倒有着一些绅士风度了，虽然高随军也经常和那些坏小子当着玩伴，老斗看了看高随军的座位又看了看高随军期盼的眼神随和地说道原因：

　　“你看你的座位就比我靠前一排，而且靠窗那边看黑板也有发光呢，是不是……”

　　听着老斗这般说道高随军也像个绅士一般地退了去，搞怪玩笑那一套便欠好给着老斗用了，老斗也想着和这位有着绅士风度的做最真挚的朋友。其实老斗这样说着也有着一定的私心的，这最重要的原因即是想和周文娟一起做同桌了，哪个男孩子不想自己身旁有一朵绽放着的茉莉花了，不用刻意去摘下她，只要在旁边闻着淡花香就行了，有着她的每一天便充满了期待了，脚下走过的路便突然有多了一份意义。

　　“那是个晴天，我快步走着脚下的路，我不知道要走过几多路口，我只知道正因为有了你，这走过的路便有了意义了。”

　　又是一个清晨，绿叶上可以看得见霜降的，这般便让朝晖下的乡村便冷了些，昨晚中秋节老斗便和母亲吃了顿好的，炒了蕨菜里面加了肉，月饼嘛，拿那工具老斗只是在电视上看过的，人们便把月饼吹得堪比仙果一般，吃上似乎可以长寿似的。中国传统里面是有着中秋赏月这般的浪漫的，但在这大西北一角处的人们是欣赏不来的，便没有了那份属于中国人的浪漫了，老斗自然也是欣赏不来这圆月的，纵然中秋那夜的月很圆的，那晚老斗便记得吃了蕨菜炒肉了，在圆月的映照下，在山谷的乡村便更美了。

　　这中秋月圆之夜可是古今圣贤者赞颂之夜，这些圣贤便有了高尚情操了，看见的月圆便不只是月圆，便可以是乡愁千里愿作伴了，又或是壮志凌云难酬在了，再或是江月栏下谁又愁，寄往千里相思病了……或许昔人是明白比我们浪漫的。

　　这天清晨的第一节课即是数学课了，老斗便有些头疼了，精通文字诗句的老斗在数字上却翻了难，便不愿意地从书包里拿出了书本了，一旁的周文娟却翻腾着自己的书包找着书本了，这时一片硕大的枫树红叶从周文娟的书包里跑了出来落在了老斗的脚下，有着男子气概的老斗便立马弯下腰拾起了那片红叶，这片红叶是枫树叶的，应该是树顶上落下来的，看起来比起寻常的枫树叶硕大了许多，上面便落下了千种的红黄色，像是画下的整片秋天，有山川河流，也有彩云飞鸟，更有着她的热爱在里面了，这片红叶便珍贵了许多了。

　　周文娟便从着老斗手里接过了这片红叶，像礼物一样将红叶藏进了书包里，直起腰的周文娟看了看老斗说道：

　　“谢谢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周文娟……”

　　“我知道，我叫赵……赵斗鼎，这名字有点怪啊……”

　　看着周文娟认真地看着自己，黝黑的脸上便显出了一点脸红了，有人说少年的脸红是世上最绚丽的颜色了。听着老斗磕巴地说着自己的名字，看着便有些可爱了，嘟着嘴对着老斗说道：

　　“这名字挺好呀……斗星壮盛吧，你爸妈给你起的这个名字好呀……”

　　见着眼前这个女孩这般可爱地说着，便像着那紫色的牵牛花一般清新脱俗，里面另有着一些小淘气了。两人说话的声音便让教台上的老师听了去，像只老鹰一般扫视着下面，嘴里也是坚定地说着：

　　“是谁在下面说话呢……站起来我就当没事了……否则让我点到名就要遭罪了……”

　　自知理亏的两人便等着头坐在座位上，一动都不能动的，生怕被那尖锐的眼睛看了去，就这样等着静着。被老师教着“老实守信”的老斗心里便过不去了，用力吸着一口气便撑着胳膊要站起来了，突然被周文娟灵活的手臂一把挡了下来，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的老斗挣圆了眼睛看着正在偷笑的周文娟，这便说了道：

　　“干嘛那么实诚啊，机敏点……”

　　听着周文娟这样说着老斗的心里便舒服了些了，讲台上的老师还在冷着脸警示着周围的一切，生怕漏走了一个苍蝇走了，教室里面就这样静着，落下铅笔的声音便响遍了整个教室，所有人便没有出一点声音，后头的坏孩子这时观着上边老师的眼色也乖了下来，见没有人站了出来，讲台上的老师便拿起台下的板凳坐在了上面，心情略带些悠闲地说道：

　　“没事，咱这节课耗着……既然没人出来认可……”

　　听着这话后排的坏小子张大嘴无声地笑着癫着，前排的勤学生这时便像负了罪一般低着头，过意不去的一些学生便瞪着眼睛向着后面看着望着，认真仔细地探着要寻出那个罪魁罪魁，做过错事的老斗便只得低着头忏悔了，又过着一会儿教室里便躁动了起来，怨声哀声此起彼伏，

　　“哪个老鼠啊，害了一锅汤……这照旧不是小我私家了……是个男子汉就站出来……”

　　这一声一句回绕在老斗的耳旁，风吹都吹不走了，便一字一刻着压着老斗沸腾着的良心，用刀深深刻在了老斗的良心上，是要记着一辈子的，在这几分钟里老斗的像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受着众人的谴责，像是个历史的罪人一般，永久地被钉在了羞耻柱上了，历史的长河怎么冲刷也冲刷不掉了。

　　再也受不住的老斗用着力气狠狠地站了起来，像是要站出来接受审判的勇士一般，誓要洗掉这深入皮骨的羞耻，自知过错的老斗这便正气地说道：

　　“老师，是我刚刚说话了，我错了，希望老师原谅……”

　　老斗的言语第一次这般有力而老实，有着正气的话便让教室里的杂声止了住，那些瞠目的“审判者”也收回了狰狞的心情静了下来，一切都变得安祥了些。瞧着有人这般爽快直接认可了错误，教台上的老师便点了颔首说道：

　　“对嘛，这才是我们教书育人的真正目的嘛……既然认可了，以后就要改，行不行……”

　　“行”

　　老师刚说完话老斗便抢着应答了起来，这般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应了随了老师的性子了，挥了挥手示意着老斗坐了下，老斗这才如释重负地安坐了下来。看着老斗这般认真，周文娟心里也有了些许的负罪感了，这上课时节周文不安地多次看向身旁的老斗，像个偷窃者一般坐立不安。一声无罪的老斗便没有注意到了旁边不安的周文娟，只是认真地听着课，这样一切都市归于平静，无心顾及它事了。

　　下课铃声是那般得醒耳，飞过走廊便跑向自由的风中去，悦着蹦着要随着风飘向云端，不巧的是被那白杨枝叶盖住了去路，“铛铛”声便要不宁愿宁可了，要奋力地冲过这枝繁叶茂，但这时自由的风已经吹向云端，只剩得“铛铛”声转悠在人间了。这下课的铃声便只能转悠在这片土地上了，不停提醒着托课的老师要下课了，听过这般闹心的铃声便无趣地摆着手走出了教室，被压着一节课的坏小子们立马喊着叫着，像是那脱缰的野马野马一样，跑着奔着离开囚禁着他们的地方。

　　听见下课铃响的老斗也长舒着一口气趴在了桌子上，看着是已经身心力竭了，周文娟看着老斗没有随着自己搭话，心中便又多着一份愧疚感了，这便小心翼翼地看着视察着没有跟自己搭话的老斗，终于鼓着气拉了拉老斗的胳膊说道：

　　“对不起啊，赵斗鼎……是我害着你了……另有，刚刚……”

　　闭着眼的老斗被这温柔且娇羞的声音惊了起来，睁大眼睛诡异地看着周文娟那般秀气的脸，另有略带忧愁的眼神了，被周文娟这般看着的老斗瞬间慌了心红着脸说道：

　　“咋了，周文娟……对不起什么……这……”

　　老斗涨红了脸哆哆嗦嗦地说着这些，少年的羞红便有着江南烟雨的韵味了，像秋时的朦雨吹时了泛黄片点的枝叶，这便晓风吹入画意中去了。反映过来的老斗这才规则了身子说着：

　　“噢……你说咱两说话被老师抓现那事啊……没事，原来就是我说话了嘛，这不老师也没有怪我呀……你不用这事致歉的……”

　　听过老斗这绅士般的话周文娟便笑了笑说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生气了……这事原来就错在我嘛……”

　　“这事都已往了，再说我也很乐意和你说话的……”

　　老斗脱口而出的话却让周文娟愣了愣，突然笑着的嘴角便消失了去，看着周文娟愣着老斗这才手忙脚乱地摆着手结巴地说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

　　还没有等着老斗说完，周文娟便突然眯着眼睛张着嘴巴笑着更放肆了，这笑容便像着深秋悄然盛开的黄菊花了，点点般的朦雨滴湿了蕊希了，打在菊瓣上的雨点便散了去，剔透般的株水止在上面便有着一点凄美了。

　　“噢……好呀，我和很乐意和你说话呀……来，给你这片红叶吧，咱两就成好朋友了，不许生气了啊……”

　　刚要说些什么的老斗被周文娟的这句话止了住，晃神间便接着了周文娟递过来的红叶，老斗愣了愣看着手中唯一的红叶，心中便有着一股暖流略过了，那般温暖，要把这片红叶放在心里的，像珍惜礼物一般珍惜这红叶，将它写进童话的篇章中去。老斗从未见过这般的女孩子，说着这般温柔的话，这话像是暖风一样吹向了老斗的心底，把老斗心底的尘灰吹了去，吹向了天边云彩处去了，然后被云彩吞了去只剩下一片云白了。

　　彼时的周文娟即是那天边的一朵白云了，是自由的，是洁白的，又是温柔的，突然来临的晚夕便映红了飘来的白云了，傍着山坡有着彩色了，便又想起了那一句影戏台词了“他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我……”自此一个温柔的女孩子闯进了老斗的生活，像是童话里的淘气公主一般，治愈着老斗，治愈着这悲摧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