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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做妾

第十七章:被嫉妒的痛苦

奴婢不做妾 有香袭来 2330 2022-10-18 10:58:39

  张轻绝无奈的看着他:“出了任何事,由我一人肩负。”

  王福冷笑:“你小小一个药童,拿什么肩负?”又将她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语重心长道:“如今整个皇宫都认为福瑞公主前生是猪妖投胎到皇家,太后视为不吉。你治好了她的病,让她遭受旁人的白眼,让她在歧视中长大,真的是对她好吗?”

  张轻绝有一瞬间的颓然,猪毛风明明是一个连病都算不上的病,为什么后宫那些人,为了权利,竟连一个婴儿也不放过。

  王福以为说服了张轻绝,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初来乍到,许多事还不懂。这后宫看似只是一群女人,她们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哪一小我私家都不是你能冒犯的起。你只是个药童,犯不着为了无关紧要的人丢了性命。”

  张轻绝目不转睛的看着王福:“你行医的初衷是为了什么?”

  王福愣住了,一个医者,最初的初衷,肯定是为了救死扶伤。

   看着一个个性命紧急之人,经自己的双手施救而生龙活虎,那股自豪感,任何工具也替代不了。

  慢慢的他是因为什么把初衷丢掉了?

  金钱,权利,填补不了的野心和众人的奉承和羡慕的眼神,以及对权利的不舍,怕被拉入神坛的惊恐。

   因为获得了,所以更畏惧失去。

  他逐渐迷失了自己,被拉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喟然长叹:“人这一生,一旦被权利和金钱迷了眼,就会成为别人的傀儡,成为欲望的工具。”

  张轻绝不想和他感伤人生,她只有一句话:“我要去永春宫。”

  王福气的吹胡子瞪眼:“宫内的皇子和公主从未得过此病,我翻阅文籍,民间和福瑞公主同样症状的婴儿,皆被当做妖怪溺死。

   你即便能救公主的病,你未必能治公主的命运。

   你一旦踏进永春宫,就意味着你选择了娴妃做为靠山。这在皇宫是大忌。另有…”

  他实时的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张轻绝知道王福想说,另有要置福瑞公主于死地的背后势利。她笑看着王福:“我行医的初衷很简朴,救死扶伤。”

  王福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年轻时自己的影子,皇宫岂论是太医署或者其他机构的当朝官员,哪个不是趋利避害,只有她…

  他嚷嚷着:“不行救药。”却侧过身子,让张轻绝走。

  张轻绝一路小跑着来到永春宫,殿内传来悲恸的哭声,娴妃头发凌乱的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哇哇大哭的福瑞公主,皇上神色急躁的站着。

  一名雍容华贵,穿着凤袍的女子,指挥站在一侧的管事姑姑:“还不快把这妖孽抱走。”

  娴妃死死的搂着福瑞公主,咆哮道:“公主不是猪妖投胎,你们谁敢抢走本宫的孩子,本宫立马死给你们看。”

  皇后一副慈善的嘴脸,劝道:“娴妃,你还年轻,你和皇上,以后还会有孩子。”

  娴妃狠狠的剜了皇后一眼,看向皇上时,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哭的我见犹怜:“皇上,臣妾只想要福瑞。”

  眼角的余光扫到从外走进来的张轻绝,宛若看到了救星:“轻绝,你快来看看,福瑞公主这是生了什么病。你快告诉皇上,福瑞公主并非猪妖转世。”

  张轻绝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至于能不能挽救公主的性命和前途,全凭皇上对娴妃的爱有多深。

  她蹲下身,打开襁褓,福瑞公主的腿上和手臂另有背部,长了一层玄色的毳毛。

  这就是猪毛风的症状。

  她笑着开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上挑眉:“喜从何来。”

  几道凌厉的视线落在张轻绝身上,她从容自在:“听说凤凰五百年一轮回,将所有的病灾和苦难,连同它一身一起投入熊熊烈火中,蒙受着巨大的痛苦和磨难,才涅槃重生,被再次派入人间流传福瑞。当今圣上是明君,才会有此殊荣,获得上天的眷顾。”

  皇上听闻,龙颜大悦。

  皇后面色有一瞬间的难看,她目光凌厉的看着张轻绝:“何以见得公主是凤凰涅槃,而非猪妖转世。”

  张轻绝指了指长公主的背:“这层毳毛,就是凤凰涅槃最好的证据。”

  皇后还欲要说什么,皇上喝道:“够了,朕想不到你们的心思竟这般歹毒,连一个婴儿也不放过。福瑞并非皇子,她故障不到你们什么。”

  血色从皇后脸上褪去,她动了动唇,皇上怒喝:“出去。”

  皇后恼恨的瞪了张轻绝一眼,张轻绝顿觉毛骨悚然。她幽幽叹息,往后她在皇宫的日子,别想好过。

  皇上又将福瑞公主抱在怀里,痛爱比先前更胜。

  真是一句话可叫人生,一句话也可置人于死地。

  娴妃感恩不尽,赏赐的布匹首饰和黄金,用了三辆马车才拉到萧府。

  张轻绝花了三天时间,把福瑞公主身上的毳毛褪去,她也由此名声大噪。

  但她在太医署依旧受到伶仃,他们看她的眼神,不屑中夹杂着羡慕。

  她的境遇比先前要好一点点,用饭时有桌子了,却无一人愿意和她同桌饮食。

  她不会因此泄气,勇者都是孤军奋战,只有弱者才结伴成群。

  她使劲的扇扇子,阵阵药香从炉子袅袅冒出。

  杨姑姑站在门槛边:“轻绝。”

  张轻绝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站了起来,捋了捋头发,随着杨姑姑前往太后的永寿宫。

  这几日六王爷日日入宫,喧她去给他的膝盖消毒。她倒是很乐意给他服务,从太医署前往太后的永寿宫,有相当长的一段路,来回消耗不少时间,可比在太医署摇扇子舒服。

  就是那流光郡主,和跟屁虫一样跟在六王爷的身侧,还时不时用吃人的眼睛剜她两眼。

  张轻绝无可奈何,她们身份云泥有别,且有婚约在身,到底有什么好设防?

  况且六王爷乃是皇孙贵胄,怎可能娶一个婢女为妃?究竟就连萧未极都知道权衡利弊,权门贵族最注重门楣,娶她为妻等同于切断了外交。

  她走进殿内,就已感受到流光郡主杀人的目光。她蹲下身将六王爷的裤子卷到膝盖,伤口愈合的很是好。

  用酒精给他膝盖消过毒后,张轻绝实在不想天天看流光郡主的脸色,道:“王爷,奴婢留一罐酒精给你,你叫青辞给你擦拭便好,免去你皇宫贵寓来回奔忙。三日后,奴婢替你把线拆了。因你有许久时间未曾站立,奴婢要给你做康复训练,若是方便,你最好住在皇宫。”

  太后道:“就让六王爷住哀家的长寿宫。”

  张轻绝起身告退,出了长寿宫,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追念这几日入宫的心酸,难免感伤:“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一道低笑在身后响起,张轻绝转身,一剑眉星目的男子,站在一颗海棠花树底下,俊美的容颜,让满树的花儿黯然失色。

  她福了福身:“奴婢叩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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