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后的安宁日子

　　张信去天津上任最开心的莫过于母亲桂子，因为儿子有了自己的功名自己的官位，以后当不妥英国公都可以。

　　而不开心的自然是朱彩英。自己儿子才比张信小一点点，但张信已经能去朝廷上班了，而自己那俩还在撒尿和泥玩，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于是朱彩英给自己哥哥伊王朱典楧让他来京商量大事。

　　明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

　　张信来天津已经2个多月了，每天除了盖章子就没此外事儿？为啥是盖章子因为上中、上前、上后、上左、上右、中后6个千户所也有隶属关系，只有上中千户所有印，上前、上后、上左、上右、中后所的文件要盖章时得拿去上中所。

　　张信过年接了母亲过来天津和自己一起住。大年初五初六时候张信带着佟佳能、张和另有新收的小弟总旗沈震及其结拜兄弟卢千源、靳东学十几小我私家出去闲逛，来到海边时候发现这里有许多许多闲置的盐户

　　靳东学带了两小我私家上去问了问才知道原来最近几年倭寇横向，加上朝廷盘剥，许多盐户都活不下去了。嘉靖年间盐价已经要400文一斤，张信看着穿越第一赚钱的行当贩盐就在自己眼前很是心动。

　　但这时候沈震却取消了张信的积极性：大人，朝廷贩盐需要盐引，我们是锦衣卫只能稽察或者自用，没有贩卖的能力和权限啊。

　　张和：大明律只说不能在大明贩盐而已。。。

　　说着张和把张信拉到一旁说：小公爷，我们可以把盐卖到塞外。平时的塞外贸易和批条都在几个总督手上。。。。。

　　张信：老头儿他就是一个总督啊。。。。。。

　　于是第二天，张和带着人找到这些盐户以锦衣卫名义把他们收到了上中所名下，用途是辅助炼制火药需要的盐。

　　而张信则是亲自带着人建滩

　　建滩一般都选在平坦的沿海荒滩上，按一定的滩池数制作。这样便于接受更好的光线，利于晒盐工序的完成。

　　池埂一般高约半尺，建成一个个方形池，面积从上到下每个方池边长一般为8步(每步五尺)，滩池由上而下逐个挖低，落差一般为3寸，上下池之间开有池门，用以向下流水。底池下筑坨台，俗称盐坨，以备储盐。

　　滩池周围挖二面或三面大沟，俗称盐沟，以备纳潮储水。向海一面的沟堤，开一水门，设闸以备启闭。其外再开一“潮沟”，直通于海，用以引潮入沟，备盐沟纳潮用。

　　之后就是引水晒盐，通常这一个流程需要三四天。张信开了二十多个盐池。

　　最终获得粗盐后就是细盐加工，通常都是用清水漂洗粗盐的杂质，再过滤，在清洗，在过滤，最后蒸煮获得细盐。

　　二月一开年，张信就带上佟佳能等五十多骑前往蓟镇所在地，虽然两地都在天津，但是相隔确有300里之远，张信带着这些人一路奔袭没有任何休息，还没到一半张信屁股就已经颠的不行了，而看其他人尤其是锡伯人，不仅没事，还一边骑马，一边吃工具，有说有笑的。

　　差不多5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到了蓟镇的总督衙门外，原来看门的士兵想阻拦，但是看着对方都是锦衣卫，为首的照旧穿着红色麒麟服的人，这不是指挥使一ㄇ同知，只是对方照旧一个孩子样，正在疑惑时候，突然里面跑出来一个军官：小公爷，小公爷，您怎么来了。

　　张信一看是老爹的贴身护卫张厚：厚叔，我老爹在不。

　　张厚：公爷在里面办公着，我带您进去。

　　边塞的几个总督平时还兼这巡抚的职责，所以他们的总督府更像一个大的行政中心，许多衙门的服务机构都在这里面。

　　张厚带着张信一路穿堂过巷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大堂。

　　张厚率先进去：公爷，小公爷来了。

　　张信直接进去照旧礼貌的说：爹，我来了。。。。（似乎不怎么礼貌）

　　张溶一看自己的大儿子来了，赶忙放下自己的公务跑了出来迎接。

　　张溶：你怎么来了，锦衣卫那边的事情忙吗？

　　张信：就一个天天盖章子的活儿，有什么忙不忙的。

　　张溶：你这怎么来蓟镇了，缺钱了吗？我让张厚给你拿10万两。

　　张信：是缺钱，但我想自己赚钱。。。。我要塞外盐引，这个我知道归你管

　　张溶：朝廷每年卖往草原的盐是有定量的，给不了你几多

　　张信：自家人还忽悠我，不老实啊。

　　张溶：你要几多

　　张信：五十万斤，量不多吧

　　张溶：要不要再给你在辽东开个城堡做边贸。

　　张信：你敢给，我就敢要，长大了就派我去那边当官，否则早晚被你老婆弄死。

　　张溶突然心里一阵不舒服，他8岁时候哪里懂这些，还傻不愣登的跟其他勋贵孩子打架，而自己这个孩子却想着赚钱和未来的生路。

　　当晚张溶写了一个手令盖上了章子，交给了张信：我也很为难，给不了你母子更好的生活，这是150万斤的盐引及手令，同时还可以问辽东、直隶等盐场买盐，制盐。

　　有了老爹的手令后，张信开始让那个旧盐场制盐，虽然又新增了一些盐池让总的数量到达了50个，一个月能产盐10万斤

　　六月时候伊王回信朱彩英，下个月他会以祝贺皇上寿辰名义进京，进京了见见自己妹妹也很正常，到时候两人再商议怎么搪塞张信。

　　七月，张信这边派张和跟吴为中的大儿子吴德隆带着100多人组成了商队，而盐场则是早早准备了20斤重的盐砖5000个给他们带着。

　　出发前张信交接了尽量不要牛羊等牲畜，要皮子、马匹、金银另有一些草原不值钱但是大明值钱的工具，同时张信让他们带除了盐之外其他一些工具，如瓷器、铁器、茶叶等，横竖不能浪费一分运力

　　说到吴为中，原来张信不科考后他就准备回京城继续给人做科举领导，可谁知道他被严世蕃的人看到了，差点没打死，最后照旧张信把他就出来给了一个锦衣卫的身份让他待在自己的卫所做个幕僚长，也算是文官头头，为此吴为中把自己三个儿子都叫来资助了，顺带还带了几个自己的寒门学生，横竖这些人考科举预计没戏但是给人做幕僚照旧没问题。

　　而张信的小幕府武人多，但没几个能做事的文人，吴为中这样的到来正好填补了空白。

　　不知不觉到了九月，张信也在算日子，那批商队现在应该快回来了吧，凭据路程盘算来回一两个月足够了。

　　而在京城里，伊王的府邸，伊王和妹妹在那商量怎么除掉张信母子。

　　朱典楧：妹妹我是这样想的，这不是快到万寿节了吗，上中所的锦衣卫许多都是京城、天津人，他们都市放假。想必张信他们母子则会留在天津过节，而我宴请京中勋贵和皇室，他作为妹夫必须来吧，然后我从山东河北那边找了一批流寇山贼冒充倭寇，我们宴请那天就让这批流寇山贼去杀人，到时候纵然张溶收到消息赶已往，人都杀光了，他们想怎样都不行了

　　朱彩英：妙计啊，最主要那个张信一定要让他死，否则你两个外甥的爵位就会受到影响

　　八月二十六，张信收到消息商队过了山海关，或许两天后到达

　　八月二十七，桂子也收到了家里期待已久的信件，连忙叫来了张信一起听（桂子不识字），黑川拿着信件当张信和桂子面读信：足利将军即足利义藤已经更名义辉，在细川晴元的支持下同长庆作战，失败逃往近江国朽木村；今后5年的时间里都在那里渡过，最近在六角义贤（即六角承祯，定赖之子）的支援下，同细川晴元一起迁往坂本以图京都。

　　八月二十八日，去了一个多月的商队终于回来了

　　张信带着一堆人早早地就在滦河滨的大桥旁等着，直到下午才看到商队远远的过来，最前的几人看到了张信这边来人迎接，直接骑马奔了过来。去的时候英俊小生的吴翰林次子吴德隆酿成了一脸大胡子的糙男人

　　吴德隆跪在张信面前：主君，吴德隆幸不辱命这次收获颇丰啊。

　　吴翰林：儿啊，可遇到什么风险？

　　吴德隆：也是凑巧，我们刚到那边察哈尔部怕俺答的吞并正在准备东迁，所以很缺物资，我们不只是盐，带已往的瓷器、茶叶，锅碗瓢盆，甚至用坏了的菜刀都被他们抢走了，搞的我们回来一路吃能吃肉干，全部收益和情报我写在了这个账册上请主君查阅。

　　张信：好啊，走先回家，你再说说这次的收获。

　　家中院子张信已经让人支起桌子盘算工具。

　　此次交易海盐10万斤，每斤盐750文，加上一些杂货共换钱8850万

　　中上马1740匹，每匹3两，用钱522万

　　儿马2160匹，每匹2两2钱，用钱459万

　　骡马3974匹，每匹1两7千，用钱571万2625

　　獾皮200张，每张15两，用钱300万

　　狍子皮1200张，每张3两，用钱360万

　　虎皮20张，每张200两，用钱400万

　　狐皮100张，每张40两，用钱400万

　　马皮2500张，每张一千文，用钱250万

　　牛皮3170张，每张一千五百文，用钱475万5000

　　绵羊皮11700张，每张五百文，用钱585万

　　山羊皮4110张，每张六百文，用钱246万6000

　　驼毛2240斤，每斤一百二十，用钱26万8800

　　羊毛60000斤，每斤八十文，用钱480万

　　骆驼50头，每匹是三十五两，用钱175万

　　差旅费70万钱

　　（以上参照《蒙古及蒙昔人》和《旅蒙商大盛魁》两书中的蒙古草原的市场价纪录）

　　人参、鹿茸、牛宝等名贵药材共1400斤，用钱1455万

　　共用钱6601万2425，剩1948万7475钱，折银19487两7钱6分，在当地全换成了金块和银锭另有宝石，请主君过目。

　　张信：可惜了啊可惜了，可惜我只是个小小千户，要是我是一个诸侯，我一定封你做我的商贸大臣。

　　张信小小开玩笑的话已经说明对吴德隆的认可了，而吴德隆因为家教和教养并没有居功

　　之后吴德隆说：主君，路过蓟镇时候老主君的照料厚爷说咱们的马匹他们全要了，只给您留百匹自用。

　　张信：他们出几多钱？

　　吴德隆：中上马1740匹，每匹10两，得钱17400两

　　儿马2160匹，每匹6两，得钱12960两

　　骡马3974匹，每匹3两，得钱11922两

　　骆驼50头，每匹是五十两，得钱2500两

　　共计得钱44782两

　　小知识课堂-物价

　　明世宗实录·卷559.嘉靖四十五年六月丁亥条.明实录抄·蒙古编七

　　1566（嘉靖四十五）年，山西都御史奏曰：“各边买马，旧例每匹给价十二两，惟本镇止十两。”两年之后（1568），镇守延绥总兵官“请如宣大例，以京运马价十二两，全付军士易马”。陕西三边督抚王崇古等：“延绥买马旧规，朋合地亩马价每匹银十两，京运马价每匹银十两……而十两之马，率小不堪战，当于京运一体给价。

　　吴德隆：兵仗局那边也提前打过招呼种种皮子全给他们，价钱凭据市价算。他们不给钱，但给种种甲胄，他们知道咱们也卖一些甲胄给边军，这个我没敢做主，还要等主君决断

　　张信：你找张和去测算下成本另有怎么换，尽量多换一些好甲给老头子卫队都换了。

　　吴德隆：领命

　　第二天，张信带着声势赫赫上百人进京，主要照旧两件事，第一就是吴德隆张和找兵仗局换工具，第二就是张平认识家中经常相助的商人，可以找他们把名贵的皮子、药材都换钱了。

　　由于一行人全是锦衣卫的妆扮，加上上中所的人经常给经常送工具，城门守军也没怎么查。

　　很快张平带着一行人找到一些和张家有往来的豪商商家把狐皮、虎皮等珍贵品都给卖了，又用了其中一个比力好的虎皮给父亲做了一个座椅套，又选了貂皮给母亲做了两件大氅，给自己做了一件狐狸皮大氅，其他人一人皮子大衣，最后还得钱3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