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tow、theer、four.”
“one、tow、theer、four.”
“one、tow、theer、four.”
“呦西,很好,节奏掌握的很好,再来一遍。”
N国的拉丁舞老师在周六清晨洒满阳光的舞蹈教室里教导着东方曜。
光线洒落在他的身上,他在阳光下,他似乎是一位从天国来的舞者,行动流畅,体态优雅,用舞蹈诉说着自己的内心世界。
“好极了!”橘雅弘拍着手勉励他:“接下来们进行配合舞蹈训练。”
“中村惠子”
“在”
“让曜君做你的舞伴,你们配合舞蹈一曲。”
“是。”
中村惠子走到东方曜身边,鞠躬说:“初次晤面,以后我们就是舞伴,请多指教。”
东方曜看了一下面前剪着短发,穿着蓝裙子的女生,面无心情的说:“请多指教。”
“呦西,我们开始跳第一小曲。”
“准备姿势。”
东方曜和中村惠子都是从小开始跳拉丁舞,两小我私家的姿势都很尺度,舞姿也很优美。
两小我私家整体来说没有什么问题,橘雅弘却从中感受出来一丝反面谐。
几曲练下来,橘雅弘发现中村惠子的心情和舞蹈的熏染力很好,双目有神,不停向她的舞伴转达着自己的情感。
反观东方曜这里,他的舞姿很尺度却只是在重复着尺度,并没有情感色彩,双目无神,面无心情,不接他舞伴转达的情感。
他像机械一样重复着,丝毫没有熏染力。
“停一下。”
橘雅弘拍手让他们暂停,他把东方曜叫过来,说:“小曜,跳舞是要有情感转达的,你需要将自己的情感转达给你的舞伴,你的舞伴会是你在赛场和舞台上并肩作战的同伴,你的情感一定要让她知道,要让她理解,understand?”
“老师,我明白了。”
东方曜颔首会意。橘雅弘让他们配合着再舞一曲。
音乐响起,东方曜再一次拉起中村惠子的手。
他强颜欢笑,眼睛这次不是空洞无神,而是饱含泪水。
中村惠子看向他的眼睛,东方曜黑亮的眼睛里伤心的色彩像墨一样浓重无法化开。
播放的那首舞曲缓和,她也被这伤心的情绪徐徐熏染,眼眶也湿润起来。
一曲跳完,橘雅弘拍着手勉励着说:“太棒啦!太精彩!你们真是我见过的最精彩的小孩,这首歌曲的意境被你们诠释的淋漓尽致!”
“时间也差不多,今天的课程就上到这里,你们可以回家了。”
“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东方曜背起背包独自一人向电车站走去。
中村惠子跟在他后面向相同的偏向走去。
电车还没来,东方曜坐在车站前的座椅上期待。
凉飕飕的风吹着他的脸颊,吹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眶。
他不住的想着舞蹈教室里的情景,老师让他跳舞的时候要有情感,他真的还能重新拾回原先跳舞时的情感吗?
东方曜很怀疑自己,自从他心中正真的舞伴消失后,他跳舞的熏染力似乎也一并消失。
他似乎不会再笑,纵然偶尔有触动的情感,那些情感,也是悲悼的蓝色调。
几只麻雀站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歇脚,不时鸣叫几声,它们像是想告诉他心中的想法。
它们还未来得及,电车咆哮而过,惊得麻雀们振翅远飞。
东方曜走进电车,在电车门即将关闭的前一秒,中村惠子急急遽的跑上电车。
“真巧,曜君也是乘这趟电车。”中村惠子向东方曜搭话:“我在八代站下,你在哪一站下车呢?”
“宇城。”东方曜很简短的回覆她。
“曜君要比我迟一站下车,早晨我电车也在坐为什么我没有看见你?”
东方曜摇头说:“不知道。”之后再没下文。
“曜君真高冷,搭话都不愿意……”
东方曜面无心情的缄默沉静着,中村惠子接着说:“曜君,适才跳舞的时候你是真的在哭,而不是乐曲熏染着你才哭的对差池?”
“为什么你跳舞的时候会哭,可以跟我说说吗?”中村惠子好奇的问着他。
东方曜不耐烦的说:“无可见告。”
中村惠子有些气馁,她缄默沉静了,站在旁边看着东方曜。
东方曜握着扶手,看着窗外随着电车移动不停向后倒退的风物,适才跳舞时的一幕幕,又浮现在他的眼前。
“要是你能够跟我一起跳就好了。”东方曜自言自语的说着。
中村惠子不解的问:“诶?适才我们没有一起跳吗?”
“没有在说你。”东方曜皱起眉头说。
中村惠子看着他的样子,她不知道她哪句话惹得东方曜不兴奋了。
聪颖的她努力追念适才跳舞时东方曜的心情所转达的意思,良久,她说:“你是在说之前的舞伴吗?”
东方曜对她的话有所触动,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他吸吸鼻子,揉揉眼睛,说:“你不用知道。”
“曜君,不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嘛。”
“你听我说,最后那首曲调舒缓,老师没有看出来你跳舞的心情的眉目,但你也知道拉丁舞曲多数都是有节奏性强的,下次练习你要是再那样的心情,老师还会批评你的。”
“我不知道你是否被之前的舞伴影响着,而老师说以后我会是你的舞伴,你带有这样的情感去跳舞不光会批评你,还会批评我。”
中村惠子在他旁边说着她适才思索出来的话。
东方曜静静听完,语气平淡的说:“我知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泛起那样的心情,你不会被批评的。”
“你能够确定吗?”
“我确定。”
中村惠子看向他变红的眼眶,说:“但你的眼神欺骗了你。”
“其实,曜君,你跳舞的时候我就能够感受出来,你的眼神像……”中村惠子不确定的说着。
东方曜追问她,说:“像什么?”
“像在看一位已经逝去的人。”中村惠子将这句话的后半段说出来。
电车报站的声音响起:“八代站,八代站到了,请列位搭客,有序上下车,切勿拥挤……”
“曜君,我到站先下车了,下节课见,”中村惠子向他挥手说着再见。
东方曜没有挥手,红着眼眶看向她,说:“再见。”
电车门徐徐关闭,车上边电闸松动,拉着它徐徐向下一站驶去。
“伤心真的,很明显吗?”东方曜问着自己:“刚刚相识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为什么,我已经尽量在忘掉那些欠好的事,为什么它却越来越像尖锐的尖刺一样扎着我的心?”
“我允许过爸爸妈妈另有治疗的那些医生,都说让我不能再想这件事,而我真的能够毫无肩负解脱吗?”
“李海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想带着你的梦想活下去,而现在每一处有关于你的事,都市勾起我的悲悼……”
无人替他回覆这所有的一切,时间或许会淡漠掉心中的伤痕,让它不再痛苦,而时间,对现在的他而言,不会很快的已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