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除了谈恋爱另有繁重的课业,尤其文筱卉这种纯属撞大运才进入这所学校的学生,日常生活只有拼命学,绝对不存在因为什么而疏弃学业的可能,哪怕被人抛弃了,也得多看几本书多练几幅画,才自觉有资格惆怅那么一会儿。
或许是失恋引发得什么效应,文筱卉的作品被老师大夸特夸。
大二的课程与大一的差异,大一的主要是打基础,好比每周都有三回色彩或者素描课,学习美术或设计理论,好比黑白画理之类的。
这些工具除了影象另有作业,作业就是画画,差异的课程有差异的作业,黑白画理就是利用阴面、阳面和点、线、面进行绘画,很是考验学生对于事物的总结能力,究竟黑白画是无法着重刻画细节的,必须通过阴阳和点、线进行描摹。
大二课程与大一差异的方面是,大二着重于拓展,好比字体设计,装帧设计,甚至于室内装潢,这些课程不光考验学生的绘画能力、理解能力、逻辑能力,最重要的是考验算数问题。
好比这个室内装潢,它的课程内容并不止于住房设计,还包罗展会设计;展会设计又包罗门头设计……总而言之,文筱卉觉得自己在学这门课之前,从未想过,门头另有这么多考究。
尤其她生活在村镇,见到的门头都是喷绘布,从来不知道,门头还包罗种种工艺。
由此可见,眼界决定高度,装潢的作业对文筱卉来说太难了,为了做好这门课程作业,她计划除了看书,还要去去展会上见识一下那些个门头。
就这样,文筱卉与网友孟芳约了线下晤面。
孟芳其人,身高约一米七左右,高挑而纤瘦。眉眼清秀,典型的南方女人,她皮肤透白,给人一种虽然不是小鸟,但小鸟依人的感受,或者再直白一点,有种脆弱急需人掩护的感受。
二人一见如故,相约以后如果留在京城事情,就一起租房住。
“我们去哪里消磨时间?”
“去展会吧!”文筱卉说:“我有个装潢作业还没写呢!”
“那走!”俩人乘坐地铁,去了正在举行科技展的展厅。
在科技展上文筱卉可以说灵感发作,她都忏悔没带速写本,只带了条记本。至于手机摄像,文筱卉从未想过。因为文爸和文妈给文筱卉买的手机,像素很低,拍了也是糊的。
文筱卉着迷绘画,难免冷落了孟芳。而孟芳,被文筱卉那家伙冷落后,也不气馁,自己闲逛时遇到了广播学院的同学。
那是一群身高凌驾一米七的美女,他们穿着各色衣裳,在种种产物前摆造型。孟芳以前只听说车展需要车模,从来不晓得科技产物也需要模特。
仔细一看她们展示的作品,人手一辆汽车模型,原来照旧车模,差异的是这辆车跟科技相关,因为她们展示的是无人驾驶。
孟芳看了一会儿,跑到文筱卉身边问:“你是学设计的,我问你,未来人类真的有可能实现无人驾驶吗?”
“……”文筱卉想说,我学的是美术设计相关的,又不是工业设计,但,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说:“有可能。你看我们小时候坐得椅子,那都是直愣愣的,坐久了腰酸背痛。你再看办公椅,带弧线的,那叫人体工学。一把椅子而已,都那么多考究,无人驾驶,我觉得不是梦。横竖你我肯定是能看见的。”
孟芳一脸震撼,随着问:“小卉,我是学播音主持的,你说以后播音主持会被人工智能取代吗?”
“……”文筱卉觉得,她才19岁,为什么要回覆这种逾越时代的问题,但又仔细想了想,说道:“有可能。我小学时候升国旗、奏国歌这套词,是有同学直接拿话筒在国旗下喊的,小学结业后,听别得还在那个学校上学的同学说,声音照旧那个声音,就是酿成了录音。你想啊,以后总有这种需要重复的词,可不敢每次都由真人在那儿喊。真人总有堕落的时候,录一遍最好的重复播放,就能免了堕落的时机。”
“你说得对,我觉得我这个职业没什么前途。”孟芳说。
“你可别这么说,许多想干这么体面又不费时艰辛的活,还没有呢!”
“许多人想当播音主持吗?你想当吗?我听你普通话带口音,你是哪儿的人。”
文筱卉泪流满面,不要再说她普通话带口音了。想想在学校里,搞字体设计的老师让她去练练普通话……
“我真的口音很重吗?”
“能听懂你说什么,不如我来教你普通话吧?”
“……好。”再次泪流,她一个北方人要一个南方妞教普通话!
发现缺点就纠正,文筱卉也不是那种只会逃避,不懂好赖的人。孟芳不光教文筱卉普通话,还教了她化妆。
“你难道没想过,等影子从外洋回来,被你一眼吸引?”
文筱卉红了脸,但又想到那家伙不告而别,文筱卉说:“我才没等他。”
“就算不等他,化妆是女人的武器之一,你可以不用,但必须会,你懂吗?”
人家是为了咱考虑,能不领情吗?
文筱卉点颔首,这个周末,她还去了孟芳所在的学校。与美术学院差异,广播学院随便一个学生都是帅哥、美女。
“你不要随处看,搞得似乎你们学校没有帅哥、美女似的。”
“有,虽然是有的。就是质量没这么高,没这么多。”
孟芳无奈,爽性让她看去。
这一次文筱卉带上了速写板,在广播学院的多处地方留下了她的画作。
两人这次离开又聚了一回,就遇上了十一假期。文筱卉带着行李回家了,只有爸爸来接她,以往妈妈也在的,她不解。爸爸说,妈妈看店的。
“店每天都得看,她的小宝物又不是天天在。”文筱卉撒娇般诉苦道。
“马上抵家了,你有什么想吃地,爸爸给你买。”
“不用了,回家再吃好吃的。”
“好。”文爸发动他的小货车,父女俩回了镇上。
一家人欢快奋兴吃了团圆饭,文筱卉丝毫没发现爸妈的心不在焉。假期只有七天,路上就延误一天,回去再延误一天,实际上文筱卉的十一假期只有五天。
“啊,下回十一我就不回来了。在火车上太受折磨了,回来还不够我休息的。”文筱卉跟爸妈撒娇。
“去年十一你也是这样说得。”文妈道。
文筱卉被拆穿了,下意识把脑袋往文妈怀里拱,她从小就如此,但这一回被文爸拉住了。
“年纪不小了还撒娇,你也心疼心疼你妈,去刷碗去。”文爸付托。
文筱卉嘴巴撅得老高,不情不愿洗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