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瑾和程处默来到大营门口时候,不知为何,听到里面的喊杀声,莫名的有种血脉喷张的感受。
程处默虽然是程咬金的儿子,但是军营也不是他可以随便收支的地方。
幸亏程咬金提前派了一个亲兵在门口期待,将两人带进了大营。
走进大营,可以看到门路两边,连绵的营帐,除了一些巡逻的士卒,并没有看到其他人。
那个亲兵带着他们来到中军大营,说道:“上将军在里面,说你们来了直接进去便可。”
两人谢谢了一下,走进来大营,见到程咬金正站在一副巨大的舆图前看着舆图,两人拱手道:“参见上将军!”
军中无父子,即便程处默是程咬金的儿子,也要称上将军。
程咬金转过身来,看着两人,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多礼。”
“周瑾,老夫给你两个选择,当老夫的亲兵,或者当一个普通的士卒,当亲兵跟在老夫身边,活命的几率比力大,当普通士卒需要赴汤蹈火,是生是死,就要看你运气了。”
“回上将军,我愿当一个普通士卒。”周瑾说道。
程咬金赞赏的看着周瑾说道:“有志气。”
“程处默听令!”
程处默连忙躬身道:“属下在!”
“本将封你为校尉统领一营戎马,你要是带欠好,就给老子回家去,别给老子丢人。”程咬金说道。
凭据唐朝的体例,营下有队,设队正,队下为伙,设伙长。每营下辖五队,每队领三伙,每伙领五位什长,各领十丁。以营为基本单元。
也就是说程处默这个校尉手下有七百五十人。
看似是程咬金在照顾程处默,其实否则。
程处默身上本就有职位在身,虽然是闲职,但是当他任实职的时候,级别也不会太低。
程咬金看向周瑾说道:“那营还缺一个队正,你就去那营吧。”
他虽然说让周瑾去当普通士卒,照旧给了他一个队正。
“多谢上将军。”周瑾恭声道。
队正的起点对他来说已经很是高了。
要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卒,就算程咬金这次能加入,他只是一个小兵,怎么去抓颉利?
就算抓到了,给他升个几级,预计也就现在的官职,更别说爵位了。
程咬金看着两人说道:“军中考究实力,你们要是不能令手下的戎马佩服,要么回去,要么就去当小兵,老夫只是给你们个时机,是不会帮你们的。”
“是。”
程咬金又交接了几句,让人将两人送了已往。
左领军大营左右各有一个校场,程咬金让程处默统领的第十七营,平常训练都是在左边的校场。
所谓的十七营,并不是一个牢固的编号。
以左领军为例,军营一共有二十营,满人的时候有一万五千人。
各地的折冲府戎马,到大营训练的时候,划分他们住哪个营,就是几多营。
亲兵并没有带程处默他们直接去校场,而是先带两人去军需官那里,领取了两套盔甲。
两人换上明晃晃的明光铠,身上的稚嫩之气淘汰了许多,多了一股肃杀之气。
唐朝的明光铠很是着名,着名到许多人以为明光铠是唐朝发现的。
事实上关于明光铠最早文字纪录见于三国时期曹植所做《先帝赐臣铠表》。
泛指甲片经过抛光,十分灼烁的铠甲。
只不外早期生产技术落后,这种铠甲只有将领才有资格穿。
明光铠由一千多片鱼鳞甲和几百片长条甲编缀而成,胸前和背后有金属圆护。
不仅工艺庞大,切防护能力也是唐朝所有制式铠甲中最好的。
唐朝的技术先进了许多,虽然不能普及,但是像周瑾这样的队正,也能分到一套。
只不外,因为级别差异,制作的精良水平和样式,也有所差异。
周瑾的铠甲左右护肩上各雕了一只狼头,而程处默得却是虎头,看着好不威风。
虽然明光铠穿着有些极重,却能给人一种宁静感。
除了铠甲,每人还分配到一把横刀。
横刀之所以称之为横刀就是因为刀身是直的,与其说是刀,不如说是单边开刃的剑。
整体和东瀛武士刀有些类似,只不外刀身比其宽了一些。
换好铠甲,腰挂长刀,两人随着亲兵前往了校场。
校场几千人训练的热火朝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大唐承平不久,大多士卒都是百战老兵,喊杀声中还带着一股杀气,令人心寒。
来到校场,只见校场中基本人分为一个方阵正在训练,方阵与方阵之间泾渭明白,互不滋扰。
而每个方阵,又分为五个小方阵,想来每个方阵都是一营,而每个小方阵,是一队。
“周瑾,小队是在队正领导下训练的,你不知道怎么训练,就叫他们通例训练即可。”程处默小声说道。
他从小就和程咬金学习怎么练兵,虽然没有实战过,但是也被程咬金当成小兵训练过,倒是一点都不担忧。
亲兵带着两人来到一个方阵前,对方阵前一个穿着明光铠,正在开着士兵训练的男子说道:“林副尉,这是上将军任命的校尉。”
林海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他所在的折冲府的折冲都尉前段时间生病死了,他就署理了都尉一职。
正常来说,署理三个月,他就可以转正了,现在却空降一个校尉下来。
要是空降一个有本事的也没什么,军中最佩服的就是强者。
但是程处默的年纪一看就不大,脸上稚气未脱,他岂能佩服。
即便心中不平,林海也不敢闹事,拱手道:“见过校尉。”
程处默点了颔首,指着周瑾说道:“林副尉,这位是上将军任命的队正,不是有一队缺个队正么?你带他已往吧。”
林海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他原来还以为周瑾是程处默带来的亲兵啥的,没想到竟然是来当队正的。
军中职位有空缺,在没有任命的时候,自然需要人署理。
就像他原本是副尉,没有新的都尉的时候,他就署理了都尉。
那个队正,是他提拔的一个心腹暂时署理的。
现在好了,不仅自己都尉被抢了,提拔的队正也也被人抢了,他岂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