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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宋:从被迫黄袍加身开始

24:马踏黄河!

  24:马踏黄河!

  “大汗!黄河之冰已厚逾尺许!”

  “再探!”

  “大汗!冰层已逾一尺二寸!”

  “大汗!冰层已逾一尺四寸!”

  一连多日,气温皆奇寒透顶;铁木真也没闲着,除了喝药养身子,不时把一众焦点文武聚集帐中,商讨渡河下属;每隔半日,贴身怯薛军就会把黄河岸边探子传回来的结冰情况如实汇报。

  “大汗,冰层已逾两尺!”

  这一日清晨,众人刚刚齐聚大帐,一名怯薛军急遽走进来汇报;正在也隧服侍下斜坐软榻喝药的铁木真,闻言大喜,跃然而起,大笑道:“如此,我轻重骑兵皆可平稳过河,破嵬名令公阵营的时机已到!”

  “拖雷,代父传令,人马列阵,准备渡河!”

  “是!”

  拖雷转身踏步而出,其余众人也随着鱼贯而出!

  “呜,呜,呜!”

  “呜,呜呜……”

  随着拖雷一声令下,一望无际的蒙古雄师营地马上骚动起来;无数牛角号迎着寒风飞雪呜呜吹响,战马嘶鸣;蒙古士兵,汉人和色目人仆从军均纷纷行动起来。

  平时看起来只知吃肉喝酒,松懒散漫的蒙昔人行动迅速,转眼就穿着整齐,手提武器离开营帐,骑上套了蹄箍的战马虎虎生风的奔向营地一侧的旷地,开始集结阵型。

  紧接着即是汉人士兵陆陆续续向旷地而去,而种种族群混杂的色目人明显就慢了一个节拍。(这些仆从军的任务比力杂,除了搞后勤,制作武器火器,攻城器具,搬运物质,当工兵等,作战时也有当炮灰的使命。)

  待蒙古兵和汉兵集结完毕;才见一些色目人急遽赶来。

  这些色目人不仅速度慢,且大多数面带惊骇,松松散散的结好阵型后还相互挤眉弄眼,怯怯私语;汉人士兵体现的中规中矩,而蒙古士兵则骑着马,均面无心情,似乎已经把战争当成了屡见不鲜,习以为常了。

  ……

  ………

  与此同时,黄河东岸。

  西夏最后的名将,“战神”嵬名令公带着众将,骑着战马,站在一处高坡上;坡前坡后站满了密密麻麻,摆着迎战阵势的西夏士兵。

  凛冽寒风把老战神一把花白的髯毛吹得翘起,他举目望望对岸正在集结的蒙古雄师;再看看那条结着厚厚冰层的黄河,心中不禁充满了悲凉,悄悄唉叹:“难道上天真要助铁木真一把,灭了我明白高国么!”

  再看看坡下,这些随自己出征的由泰半小子,老卒为主组成的“精锐”,立在风雪中严阵以待,他们不少人脸冻得通红,手冻出了脓疮,心中难免愈发悲凉。

  作为西夏王朝最后的支柱,他不得不把日渐衰老,充满雪花的身躯尽力挺直,给所有人以信心。

  现在,他这副不再强壮的双肩扛着整个王朝最后的希望。

  嵬名即拓跋氏,西夏皇族本姓;唐末,先祖拓跋思恭率夏州党项军追随沙陀人李克用镇压黄巢起义,被唐僖宗赐国姓,更名李思恭;后北宋也曾赐赵姓,但人家基础不鸟;元昊开国前,曾废李姓,自号嵬名氏,更名嵬名曩霄。

  后不知是被继任者改回李姓,照旧世人就这样称谓惯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为同一皇族即是了。

  “老将军,蒙昔人准备踏冰渡河,不若抛石砸冰,阻其图谋!”一名部将提议道。

  嵬名令公却摇摇头,伸手来回指了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漫长冰面,道:“砸了这处,另有别处,何时是个头;不若留下石头,砸向蒙昔人的脑袋!”

  那部将默然不语,忧心忡忡的望向对岸。

  “老将军,快看,铁木真出来督战了!”这时,另一名部将突然指着对岸叫道。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漫天风雪中,数千铁骑正踏着冰雪,声势赫赫的驰到了蒙古雄师阵前。

  “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

  瞬时,阵地上响起一阵荡风震雪,响彻大地的欢呼声,远远的流传到了对岸夏军阵地。

  铁木真一身戎装,戴着厚实蒙古坡形暖帽,身披一件雪白皮绒战袍;威风凛凛,精神奋起,全没了前些日子衰老疲态,果真天生就是一位为战争而生的狂人,听到军号声,整小我私家马上便焕发出勃勃活力。

  只见他双目如电,来回兜马扫视几遍阵型,手中马鞭突然凌空猛抽了一下。

  欢呼声马上停歇,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盯着他。

  “蒙古的勇士们!消灭了对岸的敌人,狡猾的党项人就失去他们的四肢,成为咱们宰割的羔羊;现在黄河骤然结冰,是冥冥之中永生天在资助咱们英勇的蒙古战士!”

  “蒙古的勇士们!只要灭了明白高国,世仇女真人的末日也将到来;这是永生天对这些贪婪,狡猾,凶残敌人的处罚!”

  “现在,我要你们用手中的弯刀砍掉敌人的脑袋,用你们的长矛刺穿敌人的胸膛,用你们的利箭射穿敌人的喉咙……

  用你们的勇敢和无畏,去夺取属于你们的金银财宝,女人,牲畜,以及那无上的荣光!”

  “英勇的蒙古将士们,这一刻,永生天与你们同在!”

  赵竑裹着厚厚羊皮袄,穿着羊皮裤,羊皮靴,戴着羊皮帽,骑马立在耶律楚材身后,听着铁木真那浑朴悠长,激情澎湃,略带磁性的迷人男中音在风雪中回荡,体内也禁不住热血沸腾,胸中英气陡升。

  这一刻,战争似乎并没有正义和邪恶之分,只有勇气和胆略的较量,强者对弱者的征服。

  他心中竟情不自禁的发生了一种对战争的强烈渴望,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对血光,惨叫,尖锐的刀刃砍入人肉体里的深深迷恋。

  “不知何时,我才气修炼到铁木真这种令人热血沸腾的战争发动水平!”他悄悄这样想着。

  古今中外,凡一流的军事统帅无一不是杰出的演说家,宣扬家,煽情家!

  “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

  鼓舞完毕,旷野中马上又响起一阵经久不息的欢呼声,蒙古骑兵们个个如打了鸡血般嗷嗷直叫。

  “蒙古的勇士们,朝敌人冲杀已往,展现你们草原英雄本色的时候到了!”待欢呼声停歇后,铁木真马鞭一指河对岸,下达了进攻命令。

  立刻,蒙古雄师分成五路,一个月前攻克西凉府,率部赶来会师的速不台部门成两路,铁木真主力成三路;将在长达近二十里的战线上,强行渡河。

  虽然铁木真满口皆是蒙古的勇士们,只字未提徒步的汉人和色母人仆从军,但顶着敌人箭矢和飞石的却是他们。

  对岸的嵬名令公见对方开始行动,霍的抽出腰间战刀,用苍老哆嗦的声音,嘶声高喊道:“党项的勇士们,用你们手中的刀剑,砍向野蛮凶残的蒙昔人!

  伟大的腾格里一定会保佑我们把蒙古狗赶出我们明白高国的土地……

  明白高国永在!

  勇士们,奋勇迎敌!”

  ……

  ………

  “冲啊,杀啊!”

  蒙昔人渡河之法极为稳妥,在长达近二十里的战线上,兵分五路后每路再分多路;一批仆从军作前驱,随后一批射箭作掩护;目的是让汉人和色目人先登陆,缠住敌人厮杀,然后蒙古轻重骑兵,依次宁静过河。

  究竟冰层再厚,也不比陆地;步兵三五成群过河应当没什么问题,但骑兵,尤其是重骑兵不能这样玩;必须小股依次缓渡,待西夏阻兵被压制后,便任何冰面皆可渡河了。

  如此战法,战线又这么长,西夏军队基础无法阻挡,缺口只会越来越大。

  所以,嵬名令公的御敌之策也做出了调整;岸边夏军尽最大可能杀伤登陆敌军,措敌锐气;而主要的作战方式是依托事先择选的有利地形,与蒙古主力进行缠斗。

  “冲啊,杀啊!”

  很快,第一股举着盾牌,手持长枪,腰挎大刀的汉人士兵冒着对方的箭雨冲上了岸;但很快就陷入西夏军的困绕中,成为第一抔炮灰。

  紧接着,第二股,第三股汉人士兵上了岸,随着有第一泼色目人也上了岸。

  徐徐,局部占据人数优势的夏军在砍杀数千汉兵和色目兵后,凭据事先下属,有步骤的退却到事先部署的地形中。

  如此,相当于放弃了河岸控制;待先遣汉兵和色目兵渡河完毕,蒙古骑兵终于开始上演马踏黄河这一军事壮举!

  接下来,两军将进入正式的猛烈交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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