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爱心棉袄熊可可,车厢暴乱诡云现
“妈妈,这位哥哥和爸爸一样都是蛊师吗?”
一节装潢华美的车厢内,一位扎着羊角辫,穿着粉白红色裙子的小女人抱着棕黄色的布偶熊,在自己妈妈怀里,
指着带着一双墨镜,穿着拉链风衣遮住面容的谢薪问道。
这位小女人的母亲急遽捂住自家孩子的嘴,欠美意思地对谢薪道,
“实在对不住,我们家孩子从小就喜欢听蛊师的故事,所以见谁都想问一句是不是蛊师……”
“没事,我们蛊师和正凡人没什么不用,不外,孩子她爸也是蛊师吗?”
谢薪略微审察一下这位带着孩子的妈妈,锁骨处的危险发型很是显眼。
“这位大叔果真也是蛊师,我爸爸是这个列车的临时警卫员,所以我们能才上车。”
小女人挣脱妈妈的手,一连串说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急的她妈妈想把她揪起来狠狠教育她,又怕此外搭客听到孩子的哭声而急躁,一时之间无从下手。
“没事,我最喜欢小孩子了,不外,我可不是大叔,我比你大不了几多,你应该叫哥哥。”
谢薪久违地笑了一下,果真小孩子才是最可耐的呀。
“好的,大叔。”
谢薪缄默沉静,连续的笑容中断一桢,
原来以为是遇到一位天使,这么看来另有待商榷。
“先生,这样不太……”
孩子妈妈有些迟疑,但她女儿直接脱口道,
“我知道,和陌生人聊天第一步应该交流名字,大叔,我叫熊可可,你叫什么名字?”
熊可可,我看你应该叫熊孩子才对。
谢薪放在车厢茶几下的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对自己说,不要与熊孩子盘算。
“大叔的名字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
“可是,我已经把名字告诉你了……”
熊可可委屈地说道,谢薪甚至能在她的小眼眶中看到眼泪。
“好吧,好吧,我的名字是……”
谢薪正想告诉熊可可自己的名字,可忽如其来的车身晃动打断了他,
在他还没搞清楚状态时,越发强烈的剧动从车厢顶部传来。
“轰”的一声,
炸裂的玻璃碎片四溅,人们惨叫连连,轻者惊魂未定,重者直面玻璃,重伤倒地,生死未卜。
血腥味寄托着恐惧,蔓延到在世的人身上。
谢薪明显感受列车的差池劲,弯曲的车顶,似乎有什么工具压在上面,
幸亏他在第一时刻用飞砂蛊护住周围的人,他这节车厢并没有几多人受伤。
不外,隔邻车厢的声音似乎有点大……
一位心情扭曲,裤裆都湿一片的男子打开谢薪这节车厢的大门,穿过一声声尖叫,跌跌撞撞跑了进来,然后直接拉死门锁,一边来回狂奔一边喊着,
“有怪物,救救我!那边车厢里进来许多几何怪物!”
谢薪起身,一把拦住求救男子,厉声问道,
“不要怕,我就是蛊师,那边是什么情况!”
“我说不清楚,蛊师大人,你还去看看,救救我的妻女吧,她们……”
不等他说完这句话,谢薪已经谨慎地推开隔邻车厢的门,
门外的灯似乎坏了,有些关闭的车厢里的血腥起让他就地有呕吐的激动,幸亏,身后车厢投射过来的灯光以及天演蛊引发后的超凡视力,让他能勉强看清发生了什么。
一群人形怪物围在车厢中间,不停吞食着什么的地狱场景。
谢薪转头看了那求救男子一眼,如果他不关门,或许自己能来得及救几个,但,现在再怎么说也来不及了……
眼前的怪物有着人的躯体,但,身上却有类似变身系蛊虫变身后的种种器官肢体。
而且整体看起来十分诡异,就似乎只变身一半的样子。
是蛊兽?照旧什么奇怪的工具?
不外,谢薪唯一确定的是,他们绝对是人类的敌人!
飞砂宣泄而出,精准地打在那些怪物正在进食的脑袋上,
在三转蛊虫的火力下,所有怪物尸首疏散,倒在谢薪面前。
但,问题似乎没有解决,再往前的一处的车厢里,似乎另有微弱的打架声传出。
目测生命力在一转蛊师的水准,但真实战斗力恐怕还要强上一些……那些普遍一转的警卫和持枪士兵能守住吗?
按理来说,列车轨道是绝对宁静的,就算是四转蛊兽都突破不了数万雄师的封锁,怎么会泛起这种怪物?
谢薪一脚踹开跑过来抱着自己妻子痛哭的求救男子,确定熊可可那节车厢没问题后,继续向深处进发。
至于跑到列车外看?开什么玩笑,现在这个路段可是地下轨道,我飞砂蛊勉强能飞,但遁地是不行能做到的。
列车总长十七节,谢薪花了半小时扫荡了十四节,所救出的幸存者不到双手之数,反而越往后泛起的怪物变异水平越大,
最强大的个体,力量速度都到达二转力道蛊师的水准,生命力旺盛到谢薪动用了一成真元的飞砂蛊才将其射到不能转动。
但令他感应奇怪的是,在所有遇害者内,他没有发现一位蛊师的尸体。
那些蛊师警卫呢?
他们去哪里了?总不能人间蒸发吧?
谢薪一路上战战兢兢,时刻保持超频模式,敏锐的六感让他感应一丝宁静之意。
第十四节车厢,依旧紧锁,
谢薪把手放上,飞砂激射,轰出勉强能让他通过的洞,
刚想进去,一双长满长毛的巨手瞬间顺着他打开的洞撕开大门,在他的视野内,泛起了一只弯着腰,脑袋顶着天花板的长瘦怪物。
高峻的身躯,和之前杀的怪物简直不是一个级别,蛊化的部位扩散到全身,人性化的嗜血眼睛死死盯着他。
看到这只生命力堪比三转蛊师的怪物时,谢薪脑子里迸出一个想法,既然所有生物能进化为蛊兽,那么,人类为什么不行以?
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因为生物进化为蛊兽,仍然存在情感和影象,
而这些怪物,已经丧失了做人的资格。
“呦,这里怎么另有一个漏网之鱼?照旧三转蛊师……”
一位黑袍人在那高峻怪物身后,肆无忌惮地审察了谢薪几眼,
“这些怪物是你搞出来的?”
谢薪质问道,大刀螳螂蛊从手臂上长出,银光映射着怪物的身影。
“我嘛……呵呵,加入我们就知道了,喂,废物,给我上去卸了他的四肢!”
黑袍人禁绝备回覆谢薪,踹了身前高峻怪物一脚,
后者咆哮一声,瞬间扑了上去,吃了一口飞砂。
而此时,熊可可被妈妈紧紧抱住,而她自己则抱着那只玩具熊。
整个车厢鸦雀无声,所有幸存者眼中都充满了恐惧,纵然这四周的怪物已经被谢薪一人全部清扫完了。
“妈妈,我好怕,我好想爸爸……为什么爸爸还不回来?”
熊可可虚弱地小声对妈妈说道,
她已经被窗外的冷气冻得有些发烧。
“可可别怕,妈妈小声给你唱首歌吧,唱完后爸爸就会回来找你……”
星光璀璨,昼夜不息,
我们站在太阳下,
看不见星光,
当我们身处黑夜时,
星光就泛起在我们面前,
宝宝啊,
不要哭,
你睁开眼,看看谁来了。
一歌即毕,车厢里的人都小声哭泣着,
千辛万苦,拖儿带女上了这辆列车,本以为有灼烁的未来,却可能无声无息死在这里。
纵然是存活下来的人,也可能背负亲手送葬自己妻女的求救男子那样的命运。
“啪!啪!”
一个黑衣身影一边拍着掌声,一边从一处车厢中走出。
“唱的太好了!感动死我了……所以,我来了……”
这位穿着和谢薪遇到的敌人一样的黑袍人高声笑着,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着熊可可母女。
啧,新的猎物,照旧留给我刚收的“蛊人”处置惩罚吧。
黑衣人侧开身子,一个身穿警卫服的人型怪物穿过过道,半个肩膀连着右臂长满刺猬一样的尖刺,面容灰白狰狞。
“爸爸!”
熊可可看到那熟悉的警卫服,瞬间从妈妈身上起来,向他奔去,
妈妈的歌声太神奇了,居然真的能看到爸爸……
在熊可可妈妈绝望的眼神中,
那怪物看向奔来熊可可的眼睛中毫无人性,满是嗜血欲望,
他徐徐抬起右拳,然后重重砸下……
突然,他用左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似乎,似乎有水从上面滴落,那是什么?是敌人的血溅到我的眼上了吗?
不外他似乎没有太强的思考能力,将充满杀意的目光放在险些瘫倒在地的熊可可的妈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