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今早起来就听窗外有两只喜鹊在报喜,我还琢磨着有什么大喜事,果真是件大喜事,你们俩真的是不约而同的来呀!”
陶韫华,50岁,曾《京都在线》的主持人,是京都台老一辈的传奇人物,因一次采访任务中出了事故瘫痪,至今坐在轮椅上,偶尔会在论坛上发表些新闻人的看法。
顾影怜没想到,虞仲夜会在。
不!
其实她应该想到的。
员工档案是他给她的,那么对于她会选择谁做制片人应是了如指掌。
哼!
——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对她了解。
“影怜,今晚你可有口福了,还记得陶叔给你提过我有个特别赏识的学生吗?”
虞仲夜是陶韫华的学生,这倒让顾影怜惊讶了。
与虞仲夜在一起的那三十三天里,他也并非没有提及过他在京都有位导师,只是那时,她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一切就像部署恰似的。
虞仲夜正在摘菜,188的身高挤在陶韫华不是很大的厨房里显得特此外突兀,可这个男人天生就有一种无论他穿什么衣服亦或者在什么地方,那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都格外逼人。
顾影怜也不是没见过虞仲夜下厨,她只是未见过褪下昂贵西装外套穿着马甲衬衣,系着围裙还一副精英男的虞仲夜。
若虞仲夜没有‘叛逆’她,那现在,顾影怜定会掏脱手机将这幅难得见到的画面定格下来。
“这就是老师说的干女儿?嗯,如老师口中所言一样漂亮。”
虞仲夜似装作不认识了。
顾影怜也懒得揭穿。
但是陶韫华在他这句看似打趣实则藏着攻击话听出纷歧样的味道,只见他满是沧桑的容颜上竟有几分‘狡猾’的笑意。
“那可不,老师会给你介绍不优秀的女孩儿吗?”
虞仲夜笑了一声。
典型的北方男人,笑声听来常有一种爽朗的感受,特别容易使人入迷。
难得见虞仲夜在尊长面前笑的顾影怜也笑了。
只是她的是三分淡漠,七分挖苦。
“忏悔也没用了,影怜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陶韫华笑哈哈的,重伤之后,他是难得心情愉快。
虞仲夜似要逗他到底,将与她的不认识进行到底,“哦,那真是惋惜了。”
他的话总是透着一股顾影怜很难揣出真意的调,就像弹钢琴,谱子上面明明没有标注上滑音,但你弹的时候以及让听者听的时候非得听出来。
这或许就是虚情冒充之人习用的伎俩吧。
陶韫华可不许他油腔滑调的,“别没个正行,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把你女朋友带过来给老师看?”
陶韫华受伤后许是觉得日子太平淡竟学起别人当起了红娘,那时,顾影怜影象很深刻,陶韫华说,他这里有个优秀的男人,要腿有腿,要颜有颜,要害另有才,家境普通了点,但人特别上进。
顾影怜若是知道陶韫华其时给她介绍的工具是虞仲夜的话,可能或许,他们现在就不会这么尴尬了吧。
呵!
这活该地孽缘!
“可能要很久吧。”
虞仲夜吐出这句耐人寻味的话后继续他手上摘菜的行动。
顾影怜仍未发话。
陶韫华察觉差池劲,“怎么?你负了人家?
哎哟,你这个臭小子,平时我是怎么教导你的?
男人要有当担,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到底怎么回事?
处个工具不都是奔着结婚去吗?
哪有你这样糟蹋人家女人的。”
陶韫华未受伤之前是名军人,骨子里面的教育时刻提醒他,男人得有所作为。
他也并非什么老封建,只是把身为男人该有的继续刻入骨血里。
在他看来,男人处个工具若你未做好肩负起她的一切,那就不要处了。
这跟耍流氓没区别。
虞仲夜怕他把自己给气坏,难得会解释一句,“哪是我负了她,是她不要了我。”
血压飙升的陶韫华马上怔在了原地,预计他从未想过,能与虞仲夜谈恋爱的女人都是落在福窝里面的。
虞仲夜脸上的神色仍带着几分戏谑,那完全与他平时高屋建瓴截然差异,看上去他无辜极了。
一时间,陶韫华竟无话可说了。
“那你没再找过她?
或者,你没问是什么原因么?”
盯着虞仲夜的陶韫华并没有注意,男人在回覆他的问题时,眸光似有非有的瞥向了顾影怜,似乎在询问,你准备缄默沉静到什么时候。
顾影怜到也没缄默沉静。
她只是比力好奇。
虞仲夜干什么挑这个话题?
明明只需用看时间轻描淡写地已往,却又要含血喷人的,这可真不像他!
是老师天生就有令学生不得不坦白从宽的压制?
照旧另有所图?
“找过了,她没说,只说……”虞仲夜今日来找陶韫华似乎并不是为她节目的制作人,在停顿这瞬间,他像极一位挽留前女友的男友道:“她说,不、爱、了。”
陶韫华又再次怔住。
顾影怜却笑出了声。
陶韫华怔怔把头转向了她,顾影怜像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笑得直不起腰肢了,“歉仄,陶叔,影怜不想失礼的,只是莫名觉得,这天下分手的男女找的借口还都一样呀。”
哈。
是她渣,照旧他渣?
“你也分手了?”
陶韫华难以置信,诡异觉得,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是呀,我也没想到我会分手,我拿真心待他,奈何他拿去喂狗!
陶叔,你说这样地男人配得上我吗?
不与他分手,我留着过年么?”
顾影怜笑自己,她跟虞仲夜还真是两个幼稚鬼。
在尊长面前不仅说谎了还相互指桑骂槐。
“唉,是老师老了,是老师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
陶韫华语重心长,在他们那个年代,别说谈恋爱了,就说在公开场合之下牵个手不结婚都要被抓的。
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双方都不觉得有任何,他这个老思想也无权干预,但是,陶韫华的悲悼并没有维持多久,他虽老了但时刻与时俱进,也不知老人家是怎么想的,竟开怀大笑了起来,“既然你们相互都分手了,那要不要看在老师的份上,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