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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根坠落露水心

第三十六章 意外之喜 寸土单思

苓根坠落露水心 水精宫 6917 2023-02-23 22:35:02

  于是不管是大傻子照旧大智慧,大局已定,而凭一己之力无法反抗之时,屈从现实,随大流而行即是最稳妥的措施。

  白墙蓝瓦,无棱无角,绿草铺路,栅栏围边,八面来风,甚是清凉,见到如此亲民的王宫,历良锋已不用再怀疑,为何只凭林华景和凝徽两人,便可进出王宫,并凑巧听到希国与萨踏的计划。

  老人将三人带进一处殿宇,室内部署仍一样简陋,万不能和大誉的相媲美,但迎面暖风扑来,只怕比外面暖出一个春季,见桌子上摆满着吃食,凝徽赶忙踩掉鞋跟,甩掉鞋子,已是坐在那鲜花辉煌光耀的地毯上就要吃起来。

  但以她目前这幅嘴脸,纵然确实已饿了好几天没吃过饱饭,却也无从硬将食物塞进嘴里,究竟肿成猪头时也只有吃猪头肉的份。

  正是满心委屈都要怪在林华景这个始作俑者身上,只见一个头包蓝白头巾,身披碧绿长袍,脚踩削尖白靴之人走了进来,进门便对着老人行礼道:“大王有何付托?”

  对老人是这萨踏之王的身份,众人并欠好奇,只是这刚进来之人的着装也忒是奇怪,若不是他肩上背着个四海皆统一的药箱,倒以为是根大葱顶着一片蓝天白云而来。

  老国王指着正用手指甲掐碎食物往嘴巴里放的凝徽道:“快帮这位女人瞧瞧。”

  那顶着天的大葱走上前,左捏捏,右瞧瞧,年龄不大,样冒不佳,但却十分老练。

  瞬间瞧完后转身回禀老国王道:“回禀大王,这位女人也是天生的浮肿之症,还好之前师傅的方子都还留着,我这就去煎药,保准两副药后便可痊愈。”说着便顶着蓝天白云煎药去了。

  老国王见历良锋一手持剑,神态淡然,一言不发,便道:“剑是把好剑,不外可惜了......”

  见老国王欲言又止,历良锋却不在意,倒是凝徽却是好奇地很,用那呜里吧唧的声音问道:“可惜什么?”

  老国王笑道:“可惜......可惜不能吃。”

  凝徽听此倒像是说眼下的自己,难免想嘟起已不能再嘟的嘴唇,但见那老国王那眉毛胡子笑成一团,已分不清谁是谁非的时候,也是“呜呜呜”一阵随着笑起来。

  倒是旁边的林华景,只觉这一老一少甚是笑得莫名其妙,再看看旁边仍旧站如松的历良锋,也只有他和历良锋才是正常的一家人。

  顶天之葱端着一碗冒着青烟的药走了进来,插着一根空心的秸秆,送到凝徽嘴边道:“喝吧,喝了,这红肿便泰半都市消了。”

  凝徽呼噜噜就将汤药顺着秸秆吸进肚子,听惯了戏文中江湖的险恶,现在却没有一人对这碗到底是良药照旧毒药发生质疑。

  只见凝徽将碗放下,马上肿胀之脸已褪去了一半道:“好药,不苦不涩,另有点甜甜的,跟我在宫中喝的味道一个样。”

  说到宫中之时,林华景一把堵住凝徽的嘴,并用眼神警告,笑眯眯地对着老国王道:“她药喝多了,醉了,说胡话呢!”

  老国王厉声而道:“她醉了,难道你也醉了,竟敢对我萨踏公主如此无礼。”说完,几十个士兵已从殿外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便将林华景一顿捆绑,扔翻在地。

  刚刚享受一寸贵宾待遇,突然又是兵刀相向,林华景被这莫名其妙的一伙人整得更是莫名其妙,不外第一想到的照旧喊着:“凝徽快跑,别管我。”却没注意到,眼下却只有他一人像个阶下囚。

  老国王驱散左右道:“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这点倒不像你们林家的子孙。”

  林华景双手被压在身前,绳子重新到脚将其捆成个毛毛虫,听老国王如此说来,难免蠕动着身体道:“你怎么知道我姓林?难道我们是老相识?既然是老相识,就赶忙把我们放了。”

  老国王却并不再理睬,而是转向凝徽道:“凝徽别怕,让外公好好瞧瞧这脸好点没。”

  凝徽望着地上的林华景,又看着仍旧只是站在一旁不言语的历良锋道:“我真是他亲外孙女?我怎么不记得我另有个外公?”

  老国王道:“何须问他,外公带你去看看你小时候的房间,小时候的木马,另有那小时候外公给你做的床,一定会想起来的。”说着领着凝徽走了出去。

  眼下房间里只剩下站着的历良锋和趴在地上的林华景,林华景见人都已走远了,赶忙又蠕动着身体,喊着历良锋帮其松绑。

  历良锋却并不着急,只是一剑就能重新到尾劈开的绳索,他却硬是如同理着渔网一样,一点点地拆理清楚。

  松脱的林华景瞬间如爆破的竹节,头冒青烟跳出老高道:“你就这么让他把凝徽给领走了?还说凝徽是他的孙女,好端端地凝徽怎么就冒出了个外公?横竖我是不相信这个萨踏的国王,葫芦里定然卖着什么毒药。”

  历良锋道:“你可曾记得凝徽是在八岁的时候才随着她娘亲入的王府,其时当今的皇上还只是个王爷,而她母亲即是这萨踏的公主,当今皇上拐了萨踏唯一的公主,可想其时惹出多大的动荡,若非先皇送了两座城作为聘礼,这萨踏国王就要冲进誉京城当众将当今皇上砍了。”

  林华景这才想起道:“对对对,小时候就听大人讲过,只是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这位萨踏公主甚是温柔美丽,不外在王府不外两年,便就香消玉殒,凝徽也是因此才落下个心智不全的毛病,怪不得见着这里的修建和部署如此眼熟,凝徽正常的时候倒是经常提及。”

  讲到此,林华景甚是感伤,但又像是悟出了什么,破锣嗓子对着陆良锋道:“好你个历良锋,怪不得你乖乖随着这老国王一点都不畏惧,从进门开始也不言不语,原来是早就看出苗头,只留我一个糊涂在这倒霉,竟也不资助,你还算什么好兄弟。”

  历良锋见林华景那破锣嗓子已演唱完毕,才松开半堵的耳朵道:“人总要为自己的过错支付些相应的价钱,我没告诉过你,眼下林伯伯正在大狱里替你受过吗?”

  林华景忙咽下用来润嗓通喉咙的酒,太急而呛入鼻,只好捏着鼻子道:“什么,替我受什么过?我不是都和林家断了关系吗?再说这人劫持到一半不就还你了吗?为何还要受过?”

  果真历良锋先一步找到林华景是对的,否则一旦他们玩腻了回到誉京城,只一开口,一切便都市露馅。

  历良锋冒充事态严重道:“劫持假公主怎会有拐带真公主来得事大,眼下你将凝徽带到异域,不说这一路上的风餐露宿,只说已被按在台子上,差点人头落地这一件,就已经算是捅破了天的罪了。”

  林华景忙拉着历良锋的衣角道:“锋,你得帮我作证啊,这凝徽是自己跑出来,然后才被我撞见的,可不是我拐带的,而且这头也没砍成,还认了个亲,更况且这事就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你们若不说,大誉定然不会有第四小我私家知晓,到时候将家父换出来,我也不会再得个杀头流放的罪。”

  历良锋撇开林华景,站开一边道:“皇上让我来寻你,即是奉旨而办的皇差,知情不报即是欺君,不能帮,帮欠好就要掉脑袋,照旧如实禀明的好,我担我的疏忽职守丢了假公主,你担你的胆大妄为拐了真公主。”

  见历良锋不讲半点情面,林华景只得又动用其百用不腻的道德绑架道:“你是我兄弟,想当初我们一起在王爷的锅里抢了几多块肉,分了几多块给你,你不清楚呀,想当年穿一条裤子都嫌肥,你如今倒都给忘了,现在跟我分你的我的,也忒不仗义了。”

  看历良锋并不再推,似乎有松懈的迹象,忙一气呵成道:“咱可说好了,咱们回去只说我抢了水心女人的事,其他与凝徽有关的,一概禁绝提,只说碰巧撞见了,这总归也是事实,不算欺君,至于这水心女人哪里去了,我只说带着累赘顺手就给丢了。”

  历良锋本可将事情原委如数见告林华景,不外告诉的越多即是害他越深,所以只好连骗带吓,保住陆水心的宁静,至于凝徽那里,两个搪塞一个,只靠林华景那三寸不烂之舌便也就解决了。

  林华景因担忧在大狱中为自己受过的亲爹,一晚上滚来滚去地睡不着,而历良锋虽然也是辗转反侧难入眠,而令他无法入眠的虽然只有他那不知现在何方的妻子。

  一夜无眠,太阳出山,林华景便拉起床上的历良锋道:“别睡了,咱们现在就回大誉去,亲儿子哪能让亲爹替我受罪,赶忙走,说不定还能换了父亲在里面蹲几天,快走。”

  正拉扯时,只见凝徽拿着一块奶霸王乐滋滋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夜已往脸上的红肿基本已消除,见二人拉拉扯扯便问道:“走什么?去哪里?”

  林华景道:“赶忙收拾一下,现在就得回大誉,记得干粮一定要带足,这次可不能再受饿了,虽然有锋这个钱袋子,但也怕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凝徽拜拜手道:“我才不要回,这里有吃有玩又没人约束,我要住在这里不走了。”

  林华景自然是赶时间,只捡凝徽能听懂的解释了几句后,哪里管得了她是否允许,左手历良锋,右手赵凝徽就往外拉。

  刚走出门口不远,当胸一脚就被单独踢倒在地上:“谁也禁绝带走我的孙女。”说话者正是这一脚的主人—老国王,“谁若再要带走我孙女,我就杀了谁。”

  自知太过暴力,转而又心平气和地对着凝徽道;“那大誉欠好,咱不回去,高墙林立,密不透风,相互都想害着对方,相互都又都防着相互,哪有咱们萨踏这么自由自在。”

  说着又抚了抚凝徽的头道:“明天外公带你出城骑马,弯弓射箭,狩猎扎寨,割草储粮,定要将咱们萨踏人的生存本事一一学会。”

  现在的凝徽想着昨日那在儿时房间内做的那场美梦,心中似已有不再回大誉的计划,但看这眼前要慌忙离开的两人,又是不舍道:“外公,要不我先陪他们回趟誉京城,把他那蹲大狱的爹爹换出来,我就再回来陪您,保证永远不离开。”

  老国王道:“他老爹蹲大誉与你何关,又不是你爹,如果现在是你那老爹死了,我倒可以兴奋一场,我带着你一起回大誉给他奔丧,也好亲眼看看他的下场。”

  林华景听此瞬间激起了心中的忠贞爱国之义道:“我敬你是凝徽的外公,对你千般忍让,你却得寸进尺,竟敢对我大誉的天子不敬,想我大誉沃野万里山河,民力强盛,天子受万人膜拜,怎可由你平白诅咒。”

  老国王冷笑道:“这点你倒随了你那爷爷,无才无德无貌,只知炫耀吹嘘,能动口绝不动手的无能之辈。待我踏平大誉之时,第三个就是拿他这个真小人问罪。”

  此话一出,气得林华景就要抡起拳头锤已往,只是在起意之初就已被老国王左右之人将其又捆了一遍。

  历良锋见萨踏王此番志在必得之语,必不是空穴来风,便道:“萨踏认真要与希国结盟而一同攻打大誉?”

  老国王见是历良锋,言语却是换了一番语气道:“眼下大誉危机四起,与希国联手搪塞大誉,便能轻而易举得大誉这平川沃野的一半江上,为何不为?”

  历良锋道:“希国向来不守信用,现在希国一面与大誉和亲,一面背地里却又拢您一起攻打大誉,您就能保证,希国不会在你们拔营而起去攻打大誉时,调转枪头再打萨踏个措手不及,究竟相对于塞漠关的天然屏障,萨踏却是一览无余。”

  老国王摸了摸已经半秃的头顶,思索一番,转向历良锋道:“你说得倒也有几分原理,不外既然我和这希国没什么友爱,但和这大誉却是有着不少恼恨,所以先联手灭敌即是首选,免得谁又来抢我的宝物孙女。至于这希国会不会调转枪头的问题,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也要先做好万全计划。”

  凝徽见历良锋在此受阻,也忙帮腔道:“我这父皇再欠好也总归也是我亲爹,也是您的女婿,女婿不知孝敬岳父确实有罪,我这次回去就帮您去骂骂我这不争气的爹爹,让他送几十街的好工具来孝敬您,也总好过您亲自已往把工具都打了个稀巴烂,最后收了几车破烂,不光卖不了好价钱,又得了个联合外人打女婿的骂名好。”

  话里话外虽照旧有些孩子气,但逻辑清晰倒也让人无话可说,着实让诸位对凝徽另眼想看,以为面前站了个假凝徽。

  老国王听此一言,若是出师,倒像是自己联合外人欺负自家女婿孙女,出师之名上即已不正,难免看着这个口齿伶俐的孙女道:“若要我放弃那大誉的半壁山河也非不行,只不外你必须留在萨踏,等到我百年以后,想去哪便去哪,到时候我也是眼不见为净。”

  凝徽自然是满口允许,不外眼下仍旧照旧要先跟林华景回大誉一趟,但吃了女儿的亏,又岂会再上孙女的当。

  “若现在非回去不行,那就今天把婚成了,成了婚,有了牵绊,就不怕你一去不复返,再被别人给拐了卖了。”老国王道。

  说着也不管人有没有允许,似已早有准备,唤出一群各式各样的萨踏年轻人,高矮胖瘦,帅矬美丑,气扬谦虚,狂妄无礼,更有天生残疾,充耳不闻,目中无人者。

  老国王道:“依着我们萨踏的规则,凡年满十八,尚未娶亲者,抑或丧偶者,无论身份尊卑贵贱,贫穷富有,康健与否,都有在场上争夺妻子的权力。”

  说着又理了理嗓音接着道:“我萨踏崇尚天然自由,天地为证,画圈为台,岂论文武,谁能最后一个留在这圈里,谁就是我萨踏的驸马。”

  说着士兵已是用毛毡围出一个圈儿来,只见切合要求者都争先恐后往圈子里钻。

  一巫师模样的弓箭手,一箭弯弓,射下那低飞之鹰,插入祭坛,宣读完参比规则,不分文武的招亲角逐就正式拉开帷幕。

  圈内先是武的斗拳脚,文的喷口水,而先天有疾,又行动未便者只对着空气,抑或是天空比划,不出半柱香功夫,便有一半被赶了出来。

  见众人都围成了圈圈,全身心关注着角逐,林华景偷偷拉住凝徽道:“趁现在没人注意,咱们照旧跑吧。”

  凝徽道:“为何要跑,我是萨踏的公主,依着萨踏的规则选婿本就应该。”

  林华景不敢相信道:“你真就要嫁给他们其中一个,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说过你要嫁也要嫁个自己喜欢的,怎么现在倒逆来顺受了呢?”

  凝徽眼望着站在萨踏国王旁边的男子,一种压藏在心里许久的情愫似要喷发,趁还未发作,便推开林华景道:“至少我不能忤逆外公,而眼睁睁看着他为了娘亲的事而和爹爹兵戎相见。”

  林华景怎可接受,心如刀绞道:“姐姐为什么要在现在泛起,若是凝徽,她断然不会顺了别人的部署。”

  林华景最期待的即是姐姐的泛起,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起排解忧愁,一起避开因不学无术而听到的埋怨,虽然每次时间都很短,也不知道她何时会再泛起,但终归带着希望,然而现在却只想让她回归凝徽。

  眼见姐姐心意已决,圈里的人也已所剩无几,林华景突然冲了进去,对着那说文的就是一拳,动武的就是一笔,完全不讲文武之德。

  但花拳两脚秀腿难敌孔武有力,肚中无墨也终难比满腹经纶,几轮下来就要败下阵来,却宁死拉着毛皮毡子不撒手。

  一旁的老国王看着林华景笑,对着历良锋道:“这小子无才无德,油腔滑调,却不想照旧个死脑筋,你就不进去帮帮他?”

  历良锋道:“我已有妻。”

  这个回覆一时打得老国王一个措手不及,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老国王难免左顾右盼道:“年纪轻轻就成了亲,可惜了。”说话时一脸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孙女。

  一碗奶进肚,圈内只剩两人和半个手指拉着毛毡宁死不放的林华景,只见那两人纠缠在一起,也懒得管林华景,却也因此获得半晌喘息的时机。

  就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舍之时,只听一箭飞天,又一只路过看热闹的鹰儿被射穿在地,仍旧放入祭坛道:“现在得天神指示,本天地自然规则,凡有妻者,任何一方不属于我萨踏一族,皆可进圈争驸马。”

  放宽了规则,但对于萨踏的大部门人来说,又像什么都没放开,圈内两人互不相让,圈外有妻者更是面面相觑,因新参赛资格压根对他们无用。

  老国王见历良锋仍旧旁边清凉地站着,对圈内的热闹全不在意,只好又凑到旁边指着远处说道:“看到那边笼子里的两小我私家没,昨日你们进宫的时候就已偷偷摸摸跟在你们身后,可巧被我给逮住了,一问才知已跟了你这一路,你们大誉皇上还真是对你委以重任,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一路掩护你到了萨踏。”

  牢笼之人,历良锋怎会不认得,专为皇上做隐秘之事,从他从皇宫出来的那一刻便已紧随身后,皇上照旧对他起了疑,不外一路有他们随着,他倒是一直清白的,若是就此死在萨踏,怕是又要生变。

  萨踏国王又道:“我只告诉他们今日你为了他们要挑战我萨踏的勇士,若是赢了便放他们走,若是输了便让他们死在萨踏。”

  历良锋又不是傻子,早也就看出老国王的意图,不管是修改规则,照旧以人相胁,都为到达目的,却并不知为何非要他做这个孙女婿。

  历良锋一脚踹翻一人,进入圈中,眼下完整站着的竟是那头顶蓝天白云的大葱,不像会什么功夫,但却凭着一把银针撑到了现在。

  一部门是被他就地扎好了病,主动退赛的选手,一部门是挨了他的飞针无奈退场的选手,而最后那个无可奈何的壮汉却是被历良锋一脚踢飞的。

  蓝天白云看着一身素袍的历良锋,一阵飞针乱射,却都被历良锋一一化解。眼看已清溜溜无存货,便又要以文会武,最后未来得及张口,虽然也是被一脚给踢飞。

  日升交锋,日落结婚,这萨踏人民还真是任性而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老国王也应了历良锋的请求,大誉和萨踏的习俗合并,俗称誉萨之礼。

  一堆篝火翩翩起舞,一身红衣盖头迎接新人,公主为主,驸马入赘,所以盖头理所应当落在新郎头上,对天而拜,永不相弃。

  杯酒交织,红彤彤的篝火,热热闹闹的人群,映衬着凝徽那灿灿而笑的脸。四下寻找着林华景的身影,却不知躲到那边喝酒去了。

  萨踏的夜空很美,闪闪的繁星遮盖着这异域的修建,无处不被普照,但却唯独那浓墨无比的底色让深处其底下的人无比压抑。

  萨踏王看着幸福美满的孙女,现在怕是再找不出一个比历良锋更合适的女婿,放远望去,向着东北是希国,而向着东南是大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

  众人散去,热闹之后,四周徐徐静下,房内鲜花宜人,暖香扑鼻,凝徽握着局促不安的双手,徐徐靠近围帐。

  见新郎却也怯怯不敢言语,凝徽大着胆子道:“今日我们已向上苍起誓,要做生生世世的伉俪,所以即便回到大誉你也不能忏悔。我知道你可能不太喜欢平日里那个频吃贪嘴我,但今天的我宁静日里那个已纷歧样。”

  说着便激动地扯开盖头,要让心念之人看看纷歧样的自己,却不想帕子下面却藏了个更纷歧样的人。

  凝徽叫道:“怎么会是你?”

  虽然现在纷歧样的人也只有林华景,林华景道:“谁最后一个留在圈内,谁就是驸马,锋离开的时候,我的半根手指还在里面,所以最终赢的是我。”

  凝徽嘴唇哆嗦,情绪失控,手已不受任何控制,使劲一巴掌便拍在林华景的脸上,只听嘶吼一声便倒在地上。

  林华景望着倒地之人道:“你若真喜欢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只道是国家大义,亲情难舍,最终也不外是是想玉成自己。”

  意外:一身双魂,分向日月,害得两处单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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