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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根坠落露水心

第二十七章 密室少女 情根深种

苓根坠落露水心 水精宫 6990 2023-02-07 11:15:28

  部署七零八落,士兵七倒八歪,一场混战是再轻易不外就能看出已在这里发生过。

  但这打架也算得上速战速决,从齐襄两王听到声响到到达现场不外两杯酒下肚的功夫。

  书架上用于装饰门面的书籍虽未受牵连,但黝黑的暗道却早已袒露在外,虽说密室由上而下深挖之处最是漆黑,但是墙面和地表全部由水晶石砌起,却也不觉只是个坑。

  药香粉香弥漫在整个室内,每走几步便能看到地上躺着手持利器的护卫,但却不见历良锋的身影。

  频频想要拦下襄王的齐王现在硬生生地用身体挡在路前道:“三弟,此处是二哥私建的地窖,平日里不外用来藏酒而已,没什么悦目的,咱们照旧出去吧?”

  “二哥真不愧是二哥,事情都到了如此境地,竟还想糊里糊涂蒙混已往,地上躺的人哥哥难道也是哥哥的珍藏吗?”襄王说着甩开齐王的手,继续往前走。

  齐王见襄王一意孤行,停下追逐的脚步高喊道:“我才是你哥哥,如果日后还想叫我一声二哥,现在就跟我出去。”那声音是命令,但些许有些恳求。

  襄王转身看向齐王,嘴唇微微哆嗦,眼神坚贞无比道:“我们只是父皇的儿子,但也是大誉的子民。”双目相对,双双是决绝。

  暗道深处的一幕幕让襄王始料未及,这哪里是地窖,整一个地下宫殿,清池漫水,药材铺地,一群身着统一衣饰的女子,围在一堆药材旁边切割、破坏、浸润......整整齐齐,一个接一个倒都像是另一个的两全。

  襄王仔细看着她们的脸,呆滞地没任何心情,看到他走进近,女子竟也不惊不扰,仍旧重复着手上的行动,而每个女子手腕上都系着红色的手帕,细看不外从腕中渗出的血液异常鲜艳地已将白色的手帕一一染红。

  襄王试探着向她们问话,便都无任何回应。现在襄王注意到,靠近墙面的几个大箱子里,金子和香粉盒混杂着放着,打开后香气异常扑鼻,可以判定就是那最重要的物证。

  “王爷。”厉良锋脸上的心情越发凝重,可以看出,他在这里并没有找到陆水心。“出口谁在扼守,齐王在哪?此处并不见水心的身影,一定是被藏在其他地方了。”

  “二哥……”襄王转头看时已不见齐王的踪影。

  两人忙顺着来路往回追,发现进来的路口已经关紧。看来齐王已是破釜沉舟,一不做二不休地要将自己的亲弟弟和这一众女子困死在此地。

  二人试图找到机关,但将形似或貌似的都摸了个遍,石壁墙面上上下下敲了一通,都没有开门的机关和出路,真是外门容易开,里门没有路。

  历良锋实验了刀、剑、桌子、椅子,就连那女子用来倒药的杵都给敲了个破坏,不管怎样势须要砸开这道石门。

  但见襄王却不管掉臂地坐在那里,历良锋急赤白脸地对着襄王道:“还不快过来资助。”

  襄王泰然自若道:“你被爱冲昏了头脑,我又没有,何须和你一起在那白艰辛气。你看这密室里吃喝用度一样不少,起码还可以撑上十天半个月的,也说不定不用等上十天半个月,二哥一心软就开门把咱们都放了,究竟还算是亲兄弟,相信二哥不会致我以死地。”当说到“相信”二字时,襄王脸上微微掠过一丝自嘲的微笑。

  历良锋继续着手上毫无用处的操作,石门确实被凿掉几块碎石,滴水穿石未必不行,而历良锋手上的皮肉连带着鲜血将碎石包裹。

  襄王恼恨地夺过他手上的工具,远远地扔了出去道:“真是个死心眼,以往怎么没发现你是一根筋,事一关陆女人,你怎么就像变了小我私家似的。不管掉臂只身闯进来的时候难道就没想到结果。”

  对于结果历良锋自然并没有多想,当尾随可疑的护卫走进这扇密室门的时候,他眼中有的只是希望。而最终希望被酿成无情的失望。

  当连剑柄都被襄王夺走后,人随之也就平静地坐在石门旁,眼睛中颠簸的泪水如同天空的星辰,被散漫的乌云遮蔽,时而闪烁时而灰蒙。

  历良锋不敢眨眼,生怕那泪水被眼窝挤出时,绝望也会随之而来,他硬生生地看着那些如同灌了迷魂汤一样重复行动的女子。

  极重无力的身体支撑着近乎灰死的脸庞道:“我本就与这凡尘格格不入,是历家的祸根。我的出生害死了娘,父亲因娘的离去郁郁而终,毒死爷爷的那碗酒是我亲手端上,我害死了我的至亲,我本就是那最活该之人。是你们让我不得不接受这凡尘俗世,而遇到水心却让我想过好这凡尘俗世的每一天。”

  说到这历良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放松了身体接着道:“我似乎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在夜泉城的梦中见到过她,梦见她为了抢回我的糖,被一群孩子打得鼻青眼肿,不外那群孩子也没讨到自制,她从来都是那个有仇必报之人。当她将抢回的糖塞到我已经铺满鼻涕眼泪的嘴里时,我立誓要将这世界最好的甜蜜都要与她分享。我与她相隔梦和现实,又在现实中错过三年,我不想就此便又是一生。”

  在今天以前,襄王眼中的历良锋只是自己磨难与共的兄弟,现在天以后他首先是那个爱陆水心的人。

  历良锋双手撑起身体,捡起地上的剑继续凿着那结实的石门,襄王抽出汗巾,擦拭着历良锋满手的伤痕,他忏悔于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

  那品行那嘴脸,怎么那么像个争风嫉妒的小媳妇,难免出于骨子里自责和自嘲道:“我不外是想让你长长教训,不外一碰到陆女人,你这教训怕是永远不会长了,快把剑放下,咱们一定能出去的,我你还不相信吗,出去后马上就可以去找陆女人。”

  襄王拿过剑,心疼地用袖笼正反两面都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这把剑可纷歧般,这历良锋做了皇宫侍卫的时候他亲自找工匠打的。

  襄王说“能出去”的时候相当自信,而自信使然让这石门果真马上就开了。

  要说这齐王也是十足的自信,光摆了几个壮汉在门外撑门面,自信到认为没人敢搜查到齐王府,更自信到没人会找到这间他引以为豪的密室,所以才会把外面开门的机关设计的这样随意,连林华景这样的竟也能轻易摸到开门的机关,自信过头即是自负了。

  重兵突入齐王府这事既然已经做了,后面的事情也并无什么可怕的了,襄王将那把擦得光线四射的剑抵在齐王的脖子上,眼神中没有一丝饶恕道:“快说,永宁县主在哪?”

  齐王挑直了眉毛,瞪圆了眼睛,声音无比嚣张道:“你敢?”“敢”字又不失蔑视威胁的语气。

  而襄王将剑刃又向脖根挪了半寸,半寸便见红道:“我有何不敢,与二哥谋害手足相比,弟弟这不外是依大誉规则服务,密室里的证人和证据二哥不会想狡辩吧!快说,永宁县主被你藏在哪儿了?”

  眼下众寡悬殊,自己更是无路可退,平日里只会屈服于他威风之下的弟弟尽然也如此嚣张,只得放下早已内虚的气势道:“什么永宁县主?都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既然已经凑够了七七四十九的方位,又要那永宁县主作甚。不信的话,本王可以立誓,若本王掳了永宁县主,定然如年老一样被贬为庶人。”

  起誓立誓的话自然没措施让人信服,但拿最隐讳最看重的事情立誓,却让襄王只得暂时相信,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位二哥最看重的即是他的权位。

  事实已定,即便有法可依,襄王那也不敢妄自审理处置,只得留下人看守,带着齐王回宫由皇上发落。

  频频的希望又是徒劳,历良锋已接近瓦解。在还未将事态演化到历良锋挨个宅院都翻个底朝天的情况下,希望再一次给到了他们。

  部署在老人院子外盯梢的人回报,抓了个夜晚偷偷摸摸彷徨在门口的可疑之人。

  “官爷,我在自家门口溜达溜达,怎么就犯罪了呢,天大的冤枉啊!”虽身材魁梧,高峻威猛,满身毽子肉,但说话间的嬉皮笑脸,油腔滑调透露市井痞子遇兵的习用伎俩。

  历良锋走近仔细搜查,可巧果真从身上搜到陆水心的一些首饰,而且背上还留有石灰粉的白色痕迹,即即是个老泥鳅四下钻空子耍赖,但在真凭实据面前也是无可逃窜,严刑审问之下也只得老老实实交接。

  只见那人两腿牢牢地跪在地上,双手合拢抬过头顶一个劲的求饶道:“大人冤枉,大人饶命,小的除了问那位女人借了几件首饰,可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做啊,求大人饶命啊!”

  历良锋现在可管不了他口中的任何辩解,只是揪着那人的头发提到半空道:“快说,人在哪里?”

  那人身体哆嗦着怯懦的回覆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没敢伤那位女人分毫,天没亮就给放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回抵家了。”

  历良锋心中疑虑,如若陆水心已经归家,陆家理应会派人过来见告一声,此时并未有任何陆家的消息,但又怕陆水心果真已经回家,只是陆家一时兴奋忘了通知,所以慌忙留下众人继续审问,自己出门骑上快马向陆家使去。

  见陆宅的气氛及陆家人的心情自然已经明白陆水心并没有回来。

  历良锋眼中燃烧着怒火,心中紧绷着担忧迅速又从陆家往刑部赶。进门即是一记重脚将那人踢翻,满面怒容地踩着那个无赖道:“快些从实招来,如若此时将人找到,你这脑袋还能挂住,如果再有隐瞒,你这脑袋也事先想好留着哪只手来提?”

  那人嘴角流血,面色如土哆嗦着舌头道:“大人饶命,我说,我说。”现在历良锋刚刚放开了脚。

  那人像是被刚勒紧了脖子才突然放开一样,拼命地呼吸着空气,喘息道:“大人,小的真的没说谎。小的见那位女人的气度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人,所以守着一晚上也没敢做雇主交待的胆大包天之事,但留着也是个麻烦,所以趁着天还没亮,就将那位女人放在了巷口,想着等她自己醒来回家。如若此时女人还未回去,或许是在巷口还未醒来,又或是遇到了美意人给救回家了。”

  历良锋携众人拽着那人到了扔下陆水心的地方,刚过东街松子巷时那人已经忍不住的屎滚尿流,到了口中所说的无口巷时即是两腿发软的摊在地上。

  双手拉着历良锋的衣角哭喊到:“大人饶命啊,小的真就把那位女人放在这里的啊,对了,或许真就被美意人给救回家了也说不定,只是小的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先放了小的吧,小的上有老要供下有小要养的,实在是不能有闪失啊!”

  历良锋瞪了那人一眼,眼中充满失望和疑虑,对着林华景道:“景,此人交给你严加审问,有什么新线索立刻通知我,我先带人在四周搜查一番。”说着便带人四下散去。

  林华景牵起绑在那人身上的绳子道:“时机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既然你没有准备说实话那就别怪小爷不客气。”说着将绳系在马后,一路时快时慢,时缓时急,快慢不定,拽着拖着拉回了衙门。

  衙门里,对于这种市井小混混,林华景似乎有着高眼看穿的本事,再者这一路下来也让那人脱了一层人皮。

  软硬皆施之下,那人却已将实情说出泰半:“前几日我在街上晃悠,被一个婆子拉住,说有个既赚钱又得自制的买卖要给我,让我这几日在家等着,而且先付了我定金,我因前几年开武馆折了许多钱,这些年又好赌欠了一屁股的债,能碰到这么个脱手阔绰的雇主,不管什么事情也就先应下了。果真就在昨天下午有个小丫头带话说过让我在东街三里铺候着,如果见到个以纱遮面的女子,便抓了去,让我毁了这女人清白并找个牙婆随便卖了,说事成后自然会有人将钱财送到我家。我本想抓了这女人带回家中,但我只是想得点银钱,哪里做得了这伤天害理的事情,抵家门口便又折了回去,找了个疏弃的院子躲了起来,想了一个晚上照旧觉得这事不妥,所以趁没人的时候找了个巷口把女人放下。这不刚想抵家拿钱就被你们给抓起来了。我是真没敢做什么坏事,求求官爷饶命啊。”

  “你可知,你劫持的可是永宁县主,这还不算坏事,你最好是把你知道的都交接了,否则永宁县主有什么闪失,你们一家的脑袋都不够砍的。”林华景高声呵叱道。

  本已经屁滚尿流了,听到“永宁县主”四字更是如“落花流水”肚内再无任何保留,悔不妥初,泪流满面,现在是有钱没命花了,眼睛现在在眼眶直打转,嘴唇上下迟疑着欲张又合。

  林华景见此便已疑心,走上前笑道:“小伙子,你也别怕,若是能找到永宁县主,你这罪责自然是另当别论,所以仔细想想是不是另有什么地方漏掉了,或是记错了什么,若是此时想起来怕是还来得及,若总是想不起来,于理于法是与不是你或许都难逃一死。”

  那人听了赶忙跪在地上立起上身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刚刚是被吓傻了,一时大意记错了地方,不是松子巷,是桂子巷,对,是桂子巷。”

  林华景心里一顿,再看着那人紧张的心情便猜出一二厉声道:“桂子巷新春苑,给我说清楚,是不是新春苑?”

  那人头低着无可奈何的一个劲儿的点,连说了好几个“是”。林华景连忙带上几小我私家就往外走,路上正好碰到回来的历良锋,便边说边向新春苑奔去。

  此时街上的夜市已经又开始活跃起来,街道被红黄的灯光遮盖成一条长龙。住户、赌坊、酒肆、商品,能找的地方都已经搜遍,却唯独因在这新春苑中查过线索,便就这么忽略了,各人心中难免都是痛恨。

  众人来到新春苑时新春苑的一切像是都睡饱了觉,整个楼焕发出生机,女人、小厮、婆子、妈妈的像刚喝了鸡血似的活跃起来。

  林华景带人冲了进来,也省掉了前几天早上过来的客客气气,慢条斯理,上来就是抓住风妈妈,并让手下的一个房间一个角落的在搜。

  林华景高声问道:“风妈妈,老老实实交接这两天有收了什么新人?”

  吓得风妈妈赶忙说道:“林令郎,我们做的都是正经正当的生意,您带着这么多官兵在这乱搜,您让女人们还怎么接客?您这不是断了女人们的财源吗?”

  林华景道:“你这里哪些是正经正当,哪些是钻空违法,我自然知道。你只说有没有得了新人?别跟我这说这些空话,若有藏着掖着你这新春苑马上更名成辞春楼了。”

  风妈妈看着这个以往只会和自己逗笑打趣,今晚就变了个脸的常客,只得在事态还没到不行收拾到时候赶忙带着林华景和历良锋进了楼上。

  风妈妈怯怯懦懦委委屈屈道:“是新得了个女人,但是我这可是有卖身契的,字据可都是全的,不信我拿来给大爷们瞧瞧,如果不是官爷要找的人还好,如果是的话,也绝不是我拐卖的。”风妈妈一面领着二位上楼一面说道。

  林华景也不去搭理,心理焦急的水平更不亚于历良锋,他知道如果真的进了这新春苑,清清白白完完整整出去的目前并无一人,可不是每小我私家都像他一样只是来喝酒听曲的。

  风妈妈领了两位来到一处房门,慌忙敲着门道:“就这间了,嵇令郎,开开门啊。”

  历良锋哪能等着里面都人开门,早一脚踹开门,只见一个衣着凌乱的男人正走过来要开门,历良锋径直走了已往,又一脚将其踹飞到窗户上,并从破碎的窗户上被弹下来。

  远远看着陆水心平静的躺在床上,眼睛锁紧,面无心情,历良锋唤着水心并未有任何回应,转身掐住风妈妈道:“快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唤都唤不醒?”

  风妈妈看着这个俊秀令郎昨天一剑今天一脚的,早知道是个不能冒犯的主,所以先是求饶,然后爬到被一脚踢飞奄奄一息的嵇令郎面前问道:“嵇令郎,快说话啊,这到底怎么回事,方秀士不照旧好好的吗?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幸亏这嵇令郎是被第二脚踹中的,如果是踹门的第一脚想来已经飞到窗户外面了,哪还能留着这口气回覆风妈妈的问题。

  “风妈妈,你怎么给我找了个这么棘手的人,你不是说这女人很温柔的吗?我刚一进门就给了我一棍子,幸亏我练过铁头功,否则这脑袋就废了。现在倒好还领着几小我私家进来把我踢成这样,以后你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姓嵇之人半残而语。

  “少空话,快说,她为什么昏厥不醒?”说着已经将剑指向窗户的偏向,历良锋哪里想听他脑袋的事情,他只想知道此时陆水心为什么叫不醒。

  “嵇令郎,你快说啊!”风妈妈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姓嵇见众寡不敌,力不能挑也只好说道:“我只是给她喂了点春药,我姓嵇的向来不喜欢强迫别人,药力发作时,她自然会主动找上来,也省的我着力。谁知怎么现在就躺在那不动了,正常吃了这药不是这个反映啊,定是那姓梅的郎中卖了我假药,等我找他算账。”

  看来历良锋那一脚确实是踢的轻了,这姓嵇的竟然另有脑回路去思考。

  历良锋抱起陆水心往外走,剩下的事情理所虽然的有林华景去料理,对于林华景来说虽是这以后少了个喝酒听曲的地方,但是自己说出去的话,此时也必须要兑现了,“辞春楼”果真好名字。

  历良锋抱着陆水心往陆府快步跑去,路上一直念叨着:“水心你一定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碎碎的念道声中陆水心慢慢睁开眼睛,朦朦胧胧晃晃悠荡中看着映在自己眼中的一副竖起来的脸,虽是角度不够得体,但仍旧挡不住那种气质。

  陆水心迷离着眼睛心里念道:“刚刚不是一个丑男吗?现在怎么被一个俊美的少年郎抱在怀中?”越看越觉着迷,一时间感受身上有一种热气从里面蒸发出来,手指慢慢的触碰到历良锋的脸庞。

  “水心,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哪里不舒服?”历良锋看陆水心已醒,便要将其放下,看看是否是完全好了,但是感受身上被缠住了一样,怎么也放不下去。

  这次姓嵇的可是错怪梅郎中了,不是春药没效果,只是发作的稍微晚了点,陆水心双手交织锁在历良锋的脖子上,整个脸贴在历良锋的脸上,嘴巴触碰着每一寸裸露在外面的肌肤。

  历良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从脸到脖子早已被唇印“涂红”,汗水也顺着脸颊流遍全身,东街到南街第一次觉得距离这么长,又这么短,不外洗了一路的“热水澡”也是够难熬的。

  历良锋远远的看到陆宅的灯还亮着,但是此时就这样将陆水心送回陆家,不仅让陆家二老越发担忧,更是自己也觉得不知该如何解释。

  所以只得将陆水心带回自己的宅院,并让人带了口信给陆家,请他们放心:水心已经找到,而且安好,只是在衙门录完口供,已经太累,所以只得在衙门休息,明早便回家。

  二老听到陆水心没事,自然是放宽了心,这几夜没合的双眼,现在便可放心的休息了。

  “令郎,这女人是?”发出此疑问之人,正是见告历良锋生日要吃煮鸡蛋的吴大娘。

  历良锋一本正经道:“历夫人,快准备好澡盆,再准备些冷水。”

  吴大娘虽是疑惑但也不敢多问,正要下去准备,历良锋又转头增补道:“照旧再烧些热水,快些去吧。”

  历良锋本想着这一盆冷水下去应该是会清醒了,但又怕陆水心受寒,所以照旧用温水吧,虽说不够刺激彻底,但终归泡在水里应该会有点用。

  历良锋为制止外人看到两人的窘状,所以只得付托吴大娘将水放在门外,自己再趁无人之时偷偷拿进来,但是这陆水心像是黏在历良锋身上了,怎么也摘不下来,历良锋只得带着这个女人来回地走着,更要时刻保持清醒。

  屋外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屋内却水漫盆洒,咚咚锵锵闹腾着不得停歇,直到天开始大亮街上已经是人来人往屋内刚刚稍微停歇下来。

  只听:干柴烈火煮沸一桶春水,锅碗瓢盆碰撒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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