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肚子里的一团气
卫扬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在一堆机械中躺着，大巨细小的电线连接在卫扬的身上，耳边是机械机械轻微运作的声音。
解围了？
卫扬轻轻转动双眼，试图看清楚周围的仪器是普通的医疗仪器照旧实验仪器。
若是后者，问题很大。
“周教授，31号醒了。”一个女声似乎在对另一小我私家汇报卫扬的情况
教授…31号…真的不是实验体吗？
房门被打开，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卫扬侧头看去，三小我私家都穿着白大褂站在后方的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中间是个白胡子没头发的老头，一副笑脸，带着慈祥。“醒了啊，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周教授旁边年轻的男助手随手按下一个按钮，卫扬身上的种种线路自动脱离。
没有束缚的卫扬从床上坐起，看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三个组，真的有种自己就是小白鼠的感受。
“没有…”卫扬摇了摇头，身体上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行，那你可以走了。”周教授没有说话，旁边的男助手在一个夹子上画了一笔，告诉卫扬。
可以走了？
这就放过自己了？
不去实验室来个抽血三件套？
心中有千般疑惑，但卫扬照旧牢记自己的人设，我只是个眼神中透露出清澈单纯的高中生！
“好，谢谢老师，老师再见！”卫扬很是有礼貌的对着三人鞠躬致谢。
几人从房间走出，女助理被部署送卫扬离开，卫扬看着两边都是透明玻璃，从外面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人，但里面却看不到外面的景象。
有人和自己适才一样身上满是管子和线路，也有人穿着淡蓝色的疗养服在房间里自由运动。
卫扬的眼神被一个女孩吸引住了，十二三岁的女孩穿着统一的蓝色疗养服，坐在窗户前，窗外透过来的光将女孩困绕，女孩身体变得透明，被光穿过，就像光的精灵，美丽而神圣。
“不应看的别看，”卫扬看的入迷，身后传来男助手的声音。
“师兄，”女助手喊了声男助手，摇了摇头。看向卫扬，“你的箱子被存放在了储物间，跟我来吧。”
箱子！
对了，那个雪糕箱子是卫扬目前的谋生工具呢，可不能丢了。
“好的，谢谢。”
“不用谢，”比起看人都是你等凡人的男助理，卫扬更喜欢这个时刻都带着笑容的女助理。
嗯，身材真不错！
身体随着女助理向前走了，但卫扬的眼神照旧忍不住的再看了眼女孩，刚刚已经透明的女孩再度凝实，睁开眼睛看向单面玻璃，随即淡淡一笑，张开嘴说了什么。
卫扬的眼神和女孩撞在了一起，她能看见我？
“我们实验室这次接收了不少从上次副本暴乱中出来的人，”女助理看出了卫扬的好奇，轻声解释。
“那个女孩是？”女助理没有正面回覆卫扬，继续向前走直到卫扬看不到女孩房间才继续说，“你算是出院晚的，一会在前台挂号一下就可以走了。”平和的语气中透露出疏离。
“小莴，有人出院，挂号一下。”
实验室的前台不是平常印象中模样俏丽的女孩，是个带着厚底眼镜的女生，带着学霸气息。
“苏姐，”女孩板着脸，放下手边厚重的数据，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夹子，“叫什么名字？”
“卫扬。”
“哦，那个亲和度0的是吧。”满心只有研究的小莴一句无心之言狠狠的扎向了卫扬。
卫扬已经逐渐清楚的知道亲和度为0 是个什么看法了。
这灵修世界对修士有个基本的评测尺度，0-10点亲和度，亲和度越高对主世界天地灵气的感知就越强，能在主世界修行。亲和度越低就要越依赖于副本修行，从副本中感知灵气，同化为自己的。
茫茫众生多数有1-3点的感知度，纵然是不走修行的门路，平日里感受天地灵气也能强身健体。4点以上的多数是修行上的奇才，传说中的10点也只是存在于传说，比卫扬这个零蛋还要传奇。
据说感知度是可以通过一些副本灵物提升，但也只针对1及1以上的亲和度。
零蛋就讲明这小我私家对主世界的灵气亲和度为0，甚至与天地灵气是排斥的，负负得正，但正负为负。
可零蛋真的不能修行吗？
卫扬感知着身体内的一团气，想要将其释放出来，但这实验室不是个好地方，卫扬决定离开后再找个寂静无人的地方试试。
“小莴，”苏秀叶看了眼这个傻女人，转身看向卫扬，“接下来一个月内你要是身体上泛起什么情况呢随时可以来实验室找我。”
“出问题？”
“嗯，好比突然能感知灵气修行了。”苏秀叶在出院同意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我叫苏秀叶。”
“好的，”卫扬现在只想拿着自己的雪糕箱子离开。
看着卫扬头也不回的模样，一副急急遽的傻小子模样，苏秀叶没忍住，喊住卫扬，“同学你等一下，”苏秀叶问小莴要了张纸，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电话，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直接给我打电话。”
“嗯，”卫扬有些迫切的接过手机号，想要赶忙离开。
“记得啊，有任何不舒服的就打电话！”从实验室出来，等电梯的功夫苏秀叶都念叨了卫扬两句。
“师妹你给他说那么多话干啥啊，他就是个没法修炼的。”嘴上不留人的男助理开口对叶秀英说。
“对啊，苏姐，那天赋为零的能修炼的都是那个此外奇才，”小莴推了下眼镜。“我觉得这个卫扬不是，他在副本中待的是时间最长的那一批人，都来实验室这么多天了，监控这么久，半点灵气都没有。”
小莴就剩下一句话，那个卫扬就是个废物。
“你才是个废物！”卫扬在电梯上暗搓搓的骂了句，总有一天，你们都得叫我声大佬！喊我声父亲。
卫扬沿着原身的影象找到自家，一个小巷子里走到深处是一排破旧的二层小楼，一家一户门，上下两层面积不大，50平米，带着半开放的小院子，小院里建着简陋的茅厕唯一作用就是雨天上茅厕不湿头。房檐下是露天的灶台，拥有天然的抽油烟机。
家里没人，卫奶奶这会去帮雇主家扫除卫生去了，妹妹卫轻轻在上小学六年级。
卫扬从裤兜里拿出自家钥匙开门走进去，门口放着奶奶收来的塑料瓶和纸箱，纵然卫奶奶将这收拾的再洁净也带着一股子酸臭味。废品堆不远处是一张用饭用的桌子，再进去是苏奶奶的床，旁边拉着薄薄的一层帘子，紧挨着的是一个嘎吱作响的木楼梯。
上到二楼是卫扬的床和书桌，一张通顶的大衣柜肩负了储物盒阻遏的作用，另一边是卫扬妹妹卫轻轻的卧房，简朴的小床上放着一个陈旧的小兔子玩偶，书桌上有个小女生都爱的小镜子。
真穷啊。
卫扬叹口气，这种家庭别说给卫扬修行的资源了，就是温饱都比力困难。
因着副本暴乱，卫扬被牵连其中，出来后昏厥的卫扬被实验室带走，相关方已经向卫扬学校和家里解释清楚，再三保证卫扬同学没有生命危险。
卫扬今天刚刚出院，也不着急去学校，索性就在家，将卫生整理洁净，又准备些菜，等着卫奶奶和卫轻轻回来了做饭。
做完这些事，卫扬上楼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中研究身体中的那一团气。
看不见摸不着，但冥冥之中就有感应。
卫扬瞎捉摸了半天，也没有将肚子中的那团气倒腾出来，就是一团五谷之气，硬生生的往出憋，也能蹦出来的一个。